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_分卷阅读_53
  她很想念他。
  她剪短了头发,重新拿起了画笔,曾经属于她的风采,渐渐回到她的身上。
  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她,也会收到来自男同学的情书。
  只是,她依然从不说话,也很少笑。
  她的出色,让一些人变得敌视她。
  她在画画上的造诣,令人惊叹,却威胁到了一些原本在这方面很受关注的人。
  她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这些,她都没有什么。
  两年之后,在准备高考的有一天,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唐时彧的消息。
  他杀了人。
  那个被他杀死的人,是他的父亲。
  然后,用杀死他父亲的那把刀,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他死了。
  像妈妈一样,彻底离开了她。
  如果当初她挡着他,不要让他走,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
  为什么所有关心她的人都离开了她,全都是以自杀的方式?
  是她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他们吗?
  都是她的错,是吗?
  两年后,席美佳拿去参加国际画作比赛的《沉睡的女孩》,得到了一等奖。
  那副画只用了黑白两色着墨,甜美沉睡的少女的肩膀上,是一双骷髅的手,黑暗中,无数大小不同双眼睛,盯着她,凝视她,他们不怀好意,他们桀桀怪笑。
  绝望,恐惧,束缚,窒息。
  少女没有任何挣扎,她安静的沉睡于中,嘴角甚至微微向上勾起,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美梦。
  所有看到那副画的人,久久不能回神,热泪从他们眼眶中淌出。
  国际画坛因这副画而撼动。
  画坛的大人物们急切的寻找这副画作的主人,却发现两个月前,它的主人已死于安眠药自杀。
  长期无法得到缓解的抑郁症,在收集了足够多的安眠药以后,在一天夜里,她点亮了别墅里所有的灯,躺在床上,将那些安眠药全数吞了下去。
  第41章 在画中沉睡的少女02
  公交车只能到路口,下车以后走进别墅地段回家,还需要大约十余分钟的路程。
  中途的车站下了许多的人,到温宛他们下车的时候,车里面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个人,车子再往前走一站,就是终点站。
  终点站不会有公交车停靠,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路牌立在那儿,公交车开过去以后再打个转,原路返回,回到发车站,才算是走完一个圈。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开车的人比坐公交的多。
  温宛与唐时彧从公交车下来,一前一后,唐时彧在前,温宛在后,两人相隔差不多三四米的距离,在路上走。
  亮晃晃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斜斜的,长长的。
  已经好几天了,温宛抬头看了一眼唐时彧的背影。
  她和往常走得一样的速度,不快,甚至是有点慢吞吞的。唐时彧手长腿长,却总是离她几步远的距离。
  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在这微凉的夜里,一路的沉默。
  唐时彧看起来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温宛却知道,他在精神状况已经非常糟糕,糟糕到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自残,也因为这个原因,被佣人发现,才忽然被送到了国外。
  唐家经营的连锁酒店遍布全国,在他们家里,是不允许有任何丑闻传出来的。
  “啊……”
  踩到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头,往前面一滑,人就扑了出去,膝盖着地双手向前撑,趴在地上跌了个正着。
  前面的少年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到跌在地上笨拙的女孩和路上还在打滚的婴儿拳头大小石头,皱了皱眉。
  “走路不看路吗?”
  唐时彧凉凉的声音传来,语气颇有些不耐烦。那事不关己的态度,随时想要抛下温宛一走了之的样子。
  正如温宛猜测,他转身便往前走了,也没管她。
  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不是会互相关心的那种,唐时彧每天都等她一起回家,大概只是看她可怜。
  “……”
  温宛跌倒以后趴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
  其实也不是特别痛,对于曾经做过军官的温宛来说,破皮这点小痛,其实和被针扎一下没有什么区别。
  但温宛却装作了很痛的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唐时彧的背影,忍受不了一样眼眶泛着红。
  前面的少年又继续走了两步,停下。
  “你怎么这么麻烦?”
  原地站立了两秒钟,最终倒转了回来,走到温宛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己起不来?”
  少年眉目清冷,有着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少有的仿佛看透世事般的冷然。
  ……很痛。
  温宛眨了下眼,成功的让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泪珠在少年的注视下,完美的落下,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温宛要感谢上一个世界兴起时候去拍过的几个电影,她天分不错,还得过奖的。
  很显然,对温宛的可怜兮兮,少年很不感冒。
  他动作有些粗鲁的伸手将温宛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一眼就看到温宛膝盖上的血,皱了眉。
  强扯着温宛的手臂走了几米,温宛一跳一跳的跟随他,姿势不好看,动作又慢,跳两步,还发出强忍疼痛的低哼声。
  唐时彧停下脚步,看一眼温宛。温宛咬着嘴唇,拿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真是麻烦。”
  少年低咒了一声,甩开了女孩的手,走两步蹲在温宛的面前。
  懂得疼惜女孩子的男孩,这么的善良。
  不会再让你以那样绝望而惨烈的方式死去了,看着少年路灯下蹲着的微微有些削瘦背影,心理年龄已经好几百岁的温宛心里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