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逆袭记_分卷阅读_20
  而那要出手帮忙的人听到这句话果然就收回动作,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杨洛,转身离开了。
  站在身边的他却是没动,沉静的面色,沉静的目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作为现实中的杨洛,他总是对她很冷淡,连话也不跟她说,其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对自己那么冷淡,而且她现在弄得这么狼狈,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他不出手,她一定难堪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下台呢。
  而她也是在跟自己堵,堵他一定不会不管她。
  程雪只觉得这短短的几秒钟过得格外的漫长,她的手心甚至已经浸出了一层汗水,她殷切的希望他能放下一切,他能过来,他能堂堂正正的跟她接触,而她清楚,他是知道她的希望的。
  然而,他静静凝视了她片刻之后却慢慢转过身,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直接向教学楼去了。
  程雪几乎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她有多失望是可想而知的,心里又是不甘又是生气,她目光含着怨气瞪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暗想着,果然前一世里就只敢偷偷摸摸的喜欢她,这点出息,注定孤独一生。
  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你这个坏蛋!
  程雪恨恨的想着,正要从地上爬起来,那快要走到台阶上的人却脚步一顿,程雪愣了愣,就在她怔楞的当口,却见他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捏紧又放松几次之后突然转身,火急火燎的就向她这边走过来,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便蹲下身,伸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便快步向医务室走去。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程雪有片刻的眩晕,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许久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咧嘴一笑,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食指在他后劲的地方揉了揉,又拿到眼前一看,但见上面还残留着红色的水彩笔印,她暗笑,果然他没有发现。
  她将指尖上的水彩笔印伸到他眼前给他看,面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早上抱你的时候蹭了一点东西在你脖子上,没想到这会儿还在,我的小丑先生,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呢?”
  她感觉他那沉静的,好似永远都波澜不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慌乱,鬓角的肌肉也有意无意的动了动。
  他沉着脸,嘴唇抿得很紧,面色有些难看,却一言不发,脚上的步子丝毫不停,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过程雪也没指望他的回答,反正她现在已经彻底确认这个人就是她的小丑先生了。
  杨洛把她抱到医务室里,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冲一旁的校医道:“她的脚扭伤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这熟悉的音色的确是小丑先生的,会在她面前开口,看样子他也是认命了。
  只是他说完这话之后便直接转身打算离开,程雪见状,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道:“你不陪我吗?”
  他身体一僵,片刻之后却直接将手抽出来,也没看她一眼就走了,程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这摸样看上去像是生气了,是生气她这样设计他,逼迫他承认他的身份么?
  程雪的脚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医生给她贴了个膏药她就滚回教室了。在位置上坐下,程雪一转头就看到白谦正微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她。
  程雪被他这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白谦双手趴在桌上,将上半身凑过来一点,挑眉问道:“刚刚抱你那个丑八怪是谁?”
  程雪被他口中的“丑八怪”给刺了一下,当即便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丑八怪,能不能说话好听点?”
  “怎的?长成那样还不让人说了?”
  程雪没理他,拿出书本准备上课。白谦改将双手撑在脸上,一脸意味深长的道:“他就是上次戴面具那货吧?”
  程雪心头一震,猛然转头看他,但见他满脸不屑,这话也像是随口一说,但那一双晶亮的双眼中,似乎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程雪倒是没料到这个家伙的洞察力竟然这么好。
  白谦见她表情震惊,不屑的哼了哼,“看你这模样,想来是被我猜中了。”顿了顿又道:“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程雪白了他一眼,“在一起什么?现在大家年纪都还小,该以学习为重。”
  “呵。”白谦哧了一声,默了一会儿又凉凉的丢来一句,“程雪,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程雪眯着眼睛向他看过去,但见他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不然怎么看得上那个丑八怪?”
  “丑八怪?所以在你看来,长相不够英俊的人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原来白谦你也是这么肤浅的?”
  白谦被她给堵了一下,随即便又撇撇嘴道,“不就是学习好了一点吗?”
  “什么?”
  他挑了挑下巴,“没什么。”
  程雪也没理他,自看书去了。
  程雪中午吃了饭从实验楼这边过来,路过化学实验室的时候猛地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将她往里一拽,程雪下意识惊呼,不想这人眼疾手快,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这人将她拽进来再将她抵在墙上,做完这一切之后程雪这才看清他的样子,她拧紧眉头瞪着他,像是在用眼神询问他要干什么。
  袁倾阳将手松开,笑得一脸温和无害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说完之后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向后退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
  程雪想着他星期六硬拉着她去琴房的情形,这会儿又被他硬拉到这里,她心头不舒服,语气也不太好,“有事吗?”
  袁倾阳双手插兜,这个动作让他身体微躬,前胸和后背绷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他嘴角含笑,狭长双眸微眯,似乎眼角也带着点点笑意,他的眼尾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要薄一点,稍微一挑眼,那眼尾上便泛起淡淡的一点红晕,使得他这张脸看上去在俊逸之中又带着点魅惑。
  程雪移开目光,这个妖孽,的确有他祸害人的资本。
  “你不觉得你该补偿我吗?”
  听到他这话程雪却是惊到了,她凝眉瞪着他冷笑道:“你这话可怎么说的?我什么地方需要补偿你?”
  他的笑容里顿时多了几许促狭,他抽出手来对她指了指某处,“你昨天那一脚差点让我断子绝孙了,你说你该不该补偿我?”
  程雪被他戏谑的目光看到一阵窘迫,不过她并不想在袁倾阳面前让他笑话,便故作不以为然的冷嘲,“袁同学,我昨天那一脚是无缘无故踹的吗?”
  他没说话,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她,程雪被他这表情看得头皮发麻,索性直接向他道:“既然没什么说的,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刚一转身,袁倾阳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撑在她面前的墙壁上挡住她的去路,程雪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免撞上他的身体,眉眼间已带上了怒色,“你还想干嘛?”
  袁倾阳转过头来,面上笑意依旧,目光却一点点冷下来,“今天课间操的时候,杨洛为什么抱你,你们在一起了吗?”
  ☆、第19章
  程雪觉得袁倾阳实在太过可笑了,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不过他这质问的语气却让她极不舒服。
  “我们之间互不相干,你不觉得你问得太多了吗?”
  袁倾阳似乎被刺了一下,随即语气嘲讽道:“你看着他那张脸亲得下去?”
  程雪冷冷一笑,“我为什么亲不下去?他身上的魅力不知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好上多少,即便他脸上再多长一块疤我也是亲得下去的,这个不用你操心。”
  她看到他那温情水蒙的双眼中慢慢泛起了冷意,那带着笑意的一张脸似乎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一点一点的绷直了,他闭了闭眼,似乎在平复某种难忍的情绪,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依然眼中带笑,面色温和,只嗓音中似有若无的颤抖泄露了此时的心绪不平,“程雪,我们可不可以好好相处?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看到我都戾气这么重,我从来没有惹到过你不是吗?”
  其实程雪原本想着,她跟袁倾阳的恩怨那毕竟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这一世里,两人之间的一切尚未发生,她也愿意跟他客客气气的成为同学,可不成想,他一次次的纠缠早已越过了同学之间的本分,一次两次她倒还能客气一下,但次数多了,她也是烦了,尤其想着前一世里他对她的利用,也不知道这一世里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可不管如何,这一世里,她都不会像前一世那么傻了。
  “袁倾阳,不是我不想跟你好好相处,而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实在是气场不和,你知不知道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气质,你的笑容,你说话的声音就让我格外讨厌,而你身上的味道更是让我每次闻到都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对别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大概是你刚好就长成了我最讨厌最恶心的样子吧!所以真的很抱歉,你说要跟我好好相处恐怕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每天都被你恶心得吃不下饭,你明白吗?”
  袁倾阳嘴角抽了抽,那温和起来的面色又一点点紧绷,他目光微眯,死死的盯着她,像是在以此发泄他身上的怒火。
  程雪也懒得在意他,只希望她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了,他能有自知之明以后不要再纠缠她,她正要绕过他直接离开,不成想他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壁上,他气力很大动作又猛,程雪被按在墙上之后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难忍的闷痛,她凝眉瞪他,厉声道:“袁倾阳你做什么?”
  话毕便要抬起另一只手将他推开,不想他眼疾手快,索性将她这只手一并按在墙上,程雪被他这般禁锢简直怒不可遏,又抬起一脚向他踹去,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膝盖一顶便制住了她的双腿,这么一来,程雪整个人都被他给牢牢抵在了墙上。
  他的身体瞬间倾轧过来,带着薄荷味的气息也弥漫而上,两人靠得这么近,近得她能听到他胸腔中的心跳,近得她一抬眼便能看到他脸上那细细的绒毛。
  这暧昧的动作,这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程雪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怒瞪着他道:“袁倾阳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他却不为所动,死死按着她,他面上带笑,可是那一双眼中明显带着怒火,他紧紧逼视着她的眼睛,那变调的嗓音就好似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你大概不知道,不同于你对我的厌恶,我却觉得你身上有种格外吸引我的魅力在!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你我就想要亲你,亲你的额头,亲你的脸,亲你的嘴巴,撬开你的牙齿,缠住你的舌,把你口中的味道全部都吸到嘴里。”
  听着袁倾阳这话,程雪简直大惊失色,她虽然知道袁倾阳这个人心机深沉,为人虚伪,但她从未否定过他某些方面的涵养,比如他从来不会说粗话,从来不会做一些很下流的动作,可是现在,听着他这些赤-裸-裸的话,她这才发现原来袁倾阳也有这一面,下流又无耻。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越靠越近,他口中那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在了她的脸上,她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心跳的速度也慢慢加快,他微垂眼帘,目光突然盯在她的嘴唇上,他声音紧绷,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带着一种染了欲色的沙哑,“初吻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