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谁在发情
  服务员把许雾晞领到上次那个包间,进去后,席洵理和谢崇照常在喝茶,旁边还有一个男的,是上次在sumore见过的,好像是叫……穆良朝?
  席洵理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才开口:“我以为你要闹一通的,居然这么乖就过来了。”
  许雾晞双手插兜在他对面坐下,“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
  席洵理挑了下右眉,眸光闪动。
  “你这是在为张显抱不平?呵,倒是上心。”
  许雾晞翘起二郎腿,歪头看他。
  “我这个人迷信,要是以后下地狱了,不希望看到阎王给我莫名其妙判几笔烂账,那我做鬼都是要从坟里爬出来找个公道的。”
  席洵理嘴角一勾,怨气还挺大。
  许雾晞双手交迭在膝头,语气凉薄:“席洵理,我今天话就说清楚了,我跟你没关系,你也别再打着什么哥哥妹妹的名义来管教我,就算应女士跟你爸结婚了,我们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说白了我们连法律关系都没有。
  我不是你的宠物,心血来潮了就买两件衣服打扮一下,喂一下食,不听话了就教一下规矩。”
  席洵理不以为意,对谢崇说道:“听见了吗,火气这么大,改一下菜单,上些降火的。”
  谢崇眼珠子转了转,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见天就是不对付的状态,席洵理上赶着挨脸子也是少见。
  “雾晞妹妹,上次我见你挺喜欢吃那烧鹅的,我叫人做了,待会你可得好好尝尝。”
  “不了,你还是改上些素菜吧,免得某些人造孽太多,到了十八层地狱都消不尽。”
  许雾晞直直看着席洵理,指向意味明显。
  席洵理故作思量地摸了摸下巴,“某些人是谁?”
  “斯文败类。”许雾晞冷冷吐出四个字:“斯文一定是装的,败类,可能还过誉了。”
  席洵理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这是还在为了接吻的事生气?
  谢崇看席洵理突然不说话了,还以为他真被气到了,连忙吩咐上了菜。
  穆良朝看着他们的唇枪舌剑,露出玩味表情,这两人有点意思啊,谢崇也真是,不早说这位许雾晞这么特别,他错过了多少好戏。
  许雾晞坐上餐桌时,恨不得跟席洵理隔开八百米远,席洵理权当看不见,径直换位置坐她身边,穆良朝和谢崇对视一眼,在他们对面坐下。
  “来,尝尝这个虾,我看你挺喜欢吃海鲜的。”
  席洵理夹起一块虾仁放到她盘里,许雾晞垂眼看了看,没有动作。
  她确实挺喜欢海鲜,毕竟大山里的孩子哪能经常吃,但是现在……
  她自己夹了一片鹅肉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吞下,又喝了一口香槟,然后用餐巾擦了嘴。
  “好了,我吃了,也喝了,你们慢用,我先告辞。”
  许雾晞利落起身,眼神都不多给一个就想走,被席洵理一把拉回椅子上。
  “张显我已经叫他走了,你准备怎么回去?”
  “我打车。”
  “陌生车辆可进不来这。”谢崇在一旁说道。
  “那我走路,行了吧。”
  许雾晞又起身,席洵理又把她按了回去。
  “再闹脾气,上午的事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席洵理这次才稍稍重了语气,但并不是在威胁,他可是还沉浸在上午的美妙中,丝毫意识不到许雾晞的怒火。
  许雾晞闭了闭眼,席洵理的话让她绷了一天的某根弦彻底断了。
  她软了神情,扬起笑意,左手慢慢摸上了席洵理的大腿。
  谢崇和穆良朝看不见,只知道席洵理突然变了神情,突然僵了动作,神色还有几分慌张和诧异。
  殊不知,在餐桌的掩饰下,许雾晞的手已经摸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隔着量身定做的西裤,用指尖勾勒出形状。
  “我觉得虾仁确实不错,你也尝尝看。”许雾晞给他同样夹了一块虾仁,左手手上却已经拉开了拉链。
  与冰冷的西裤布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有些炙热的温度。
  许雾晞从根部开始上移,轻轻捏了两下。同时往盘中夹了一块香肠片,含着笑意说道:“我还是,挺喜欢吃香肠的,以前过年的时候,经常吃,肥瘦相间的话,最好吃了。”
  许雾晞的手指灵巧攀上龟头,在冠状沟擦动,席洵理没忍住这突如而来的刺激,闷哼一声。
  “阿煦,怎么了?”谢崇问道。
  “没……没事,就突然呛了一下。”席洵理莫名看了许雾晞一眼,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许雾晞感受到海绵体开始充血,隐隐有了勃起趋势,于是用拇指和食指环成一个圈,开始上下撸动。
  席洵理的呼吸渐渐开始变奏,眸色愈发深沉。
  在掌心下沉睡的巨龙逐渐被她唤醒时,许雾晞却突然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犹如在高温的炎热天气下,给他迎面泼了一盆透彻心扉的凉水。
  “席洵理,现在是谁,像个畜生一样在发情?”
  许雾晞干脆利落地抽回了手,尾音甚至带上毫不掩饰地嘲讽。
  席洵理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巨大的羞辱感席卷全身,他哪里受过这种戏弄。
  几乎是许雾晞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酒杯也重重砸了出去。
  玻璃应声而裂,餐桌被砸得一片狼藉,红色的液体顺着餐桌流下,一滴一滴地垂落在地板上。
  全场寂静。
  谢崇和穆良朝不明所以,席洵理刚刚突然就开始沉默,反倒是许雾晞话多了起来,又是夹菜,又是点评。
  席洵理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深沉如墨的眼眸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觉地抽动,脖颈上的青筋绷紧,嗓音是犀利刻骨的阴寒:
  “许雾晞,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