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晅立刻摆手：“不行，你现在不适合做兼职。”
  他上下打量了洛飞星两眼，有些尴尬地道：“以后我们那个了，你要是受伤了也不好请假。更何况……”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尾椎那里还疼吗？”
  “……”洛飞星想打人。
  “不疼了。”他木着脸：“估计只是当时摔得狠了，过了一晚上就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宋晅松口气，因为昨晚洛长朔是和洛飞星一起睡的，他也没办法偷看，就不清楚洛飞星屁股伤势怎么样。
  “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快出去。”洛飞星摆摆手把他赶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宋晅低声嘟囔着，到底还是出去了。
  没办法，如果只是看过就算了，他还摸过，若是这个时候还赖在屋子里不走，就容易引人误会了。
  洛飞星穿戴整齐，梳妆洗漱完毕，把早饭吃了，转头去看宋晅。
  他分不出宋晅什么时候是有实体什么时候没有——毕竟对他来说都能够看到并且触碰到，就开口问：“你现在是实体的？”
  “是啊。”宋晅耸耸肩，“你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来，等能力再恢复恢复，大致就能分出区别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分出鬼和人的区别，至于我是否是实体还不一定能区分开。”
  洛飞星砸了咂嘴，走过去摸他的肩膀。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冰一般的温度。
  “你这体温就和死人似的，就这么出去，被人碰到还以为是从冷冻柜里爬出来的。”他吐槽，“还有你这个衣服是哪来的？”
  “体温我可以改变，但是耗费能量。衣服是阴气变的。”宋晅一个个问题回答他，特别有耐心。
  然而洛飞星的注重点总是有些不对：“阴气变的？那若是阴气用光了你不就……”
  他诡异的目光在宋晅身上扫了一圈。
  宋晅嘴角抽了抽，伸手在洛飞星头上打了一掌：“小孩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走走走，既然不看电影，那我带你去买几套衣服。”
  “你带我去？”洛飞星眨眨眼，又挑了下眉：“你付钱？”
  宋晅沉默了一秒。
  作为一个离不开洛飞星五米远还没有实体的鬼，他哪来的钱。
  看见他郁闷的表情，洛飞星嘿嘿嘿的笑起来，紧接着就被人拽住耳朵：“胆子大了，敢消遣我的是吧？”
  “宋晅……哥，哥，快放开！”洛飞星耳朵又凉又疼，龇牙咧嘴地直叫唤。
  “这时候知道叫哥了。”宋晅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以他的教养以前是不会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的，但和洛飞星待久了，被传染了。
  洛飞星好不容易把自己耳朵救回来，咧着嘴笑道：“识时务为俊杰嘛。”
  “就你？”宋晅挑了挑眉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洛飞星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满地撇了撇嘴。
  他们闹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出去买衣服吃饭。
  阴气化得衣服果真是十分方便，一团黑雾稍稍模糊了下，就变成修身合体的休闲服。
  洛飞星再去摸得时候，甚至连体温都变得和常人无误。
  “走吧。”宋晅笑着拉住他的手。
  “拉手干嘛。”洛飞星有些不自在。
  男人宽厚的手掌上带着薄茧，握住他时还不经意地在指尖摩擦，引起一阵阵战栗。
  “防止你走丢。”宋晅挑挑眉，打趣道。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每次看着小飞星独自一人背着书包上学放学，他就想要像常人一般牵住他的手，带他回家。
  如今终于可以满足这个心愿了。
  然而两个大男人一起手拉着手还是怪奇怪的，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围观。
  “我们还是正常点吧。”洛飞星红着脸把手抽回去：“万一被熟人看见多不好。”
  “长辈牵着小辈，有什么不正常的。”宋晅反手再次牵住他。
  牵的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手掌中突然空掉令他心里不舒服，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想继续牵手手。
  只是洛飞星觉得臊得慌，想挣扎却被人捏住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差点令他整个人都软了。
  “这件衣服不错，你去试试。”宋晅还没察觉到什么，推搡着让洛飞星去试衣服。
  洛飞星松了口气，又觉得有几分失落，拿着宋晅给他选的衣服去了试衣间。
  “先生是陪弟弟来买衣服吗？”导购小姐在一旁笑着问道。
  “是……是朋友。”宋晅答道。
  他脸上的表情收起，嘴角只挂了抹淡淡的笑，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冷淡疏离，还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目光轻轻瞥去，那导购小姐只觉得呼吸一窒，竟是说不出话来。
  第一次看见这么可怕的客人，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那边洛飞星已经换好了衣服，扭捏着从试衣间出来，试图摆出一个凶狠的神色：“你怎么选的衣服，上面还带着花！”
  “挺适合你的。”宋晅真心实意地道。
  他说的不错，淡色系的衣服上一枝殷红的花绣在肩上，下面是蜿蜒的枝干和叶子。看上去不但不俗，配着洛飞星亮白的皮肤和深黑色的眼，竟是一种淡淡的妖冶感。
  洛飞星照着镜子看了会儿，满脸纠结地脱了：“算了吧，显得娘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