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_分卷阅读_28
  更何况,楚昊这边早就有了两手准备。他的师傅兼表姐夫,这会儿估摸着已经把成品给皇帝小老头看过了。
  事实跟楚昊所料,半分不差。
  上将军左元亮正在将军府里刚折腾完火炕,然后邀请了大周最大的地主老头炫耀,不用说话,眯着眼睛一咂嘴,立刻就仇恨值满满。
  地主老头跟着一眯眼一咂嘴:“老左啊。”
  “微臣在。”就算是微臣,这个好东西也只是我有你木有。
  地主老头表示,只能我有你木有,不能你有我木有,所以这个东西归我了。讲完道理,精瘦的地主老头才问道:“谁弄出来的?”
  左将军很不庄重地嘿嘿一笑:“是我徒弟……”
  地主老头不等左将军说完,两眼一瞪,怒喝:“那孽畜!”
  左将军一撇嘴,他家徒弟就算是孽畜,那也得是他来骂,你这个当皇帝的还没成岳父呢,后面排队去。嘴上却道:“那孽畜救下的一个边民所献。”
  “嗯?边民?”关于这个进献金银珠宝,那个进献祥瑞奇物,皇帝老头早就已经无比习惯。他当然知道一个将军,不会吃饱了没事干,邀请他过府,就是为了炫耀一眼火炕。他招招手,左将军自然就把一叠图纸和成本奉上。
  “这火炕成本低廉,用料制作之法皆简单,所费柴火也不多,平日里煮饭烧水,也能让火炕暖热。不说北地苦寒,就是京城富庶之地,年年冬天都有许多冻死之人。”左元亮又道,“那边民原为顺阳关人士,匈人叩关被掳……”
  皇帝老头听着左将军的汇报,连连点头:“虽一介布衣,若人人如此,我大周何愁不灭匈人?赏!”随后,他往暖暖的炕上一坐,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老左啊,你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敏儿看中他,置于直接逃到边关去躲着吗?”
  左将军面容愁苦,支支吾吾:“微臣……微臣……”
  皇帝老头大力拍炕:“说实话,不可欺君!”
  “那孽畜说,不娶河东狮!”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渣攻!
  柿子:说谁呢?我渣谁了我?
  小白╭(╯^╰)╮:鄙视
  柿子:我连你都还没渣呢!
  小白:呵呵,渣一个试试?
  柿子:汪♂
  小白:奏凯,你这个孽畜!
  第二十一章 小气
  阮白在头号大地主那里挂了号,当然这个号挂得很有水分,多半还得加上楚昊、左元亮等等的名字,但是不妨碍头号大地主知道了有个叫阮白的人,弄了火炕,能救活很多老百姓。老百姓多了,那种地的人就多了,缴税的人就多了,国家就更有钱了。
  好事!
  君无戏言,说赏必须赏,迅速赏!
  不过火炕的事情还没有过朝堂,皇帝老头私下里从自己的小金库里大手一挥——
  “……赏万金,米一石,粗布十匹,细布三匹……”
  这回来宣口谕的是一个小太监,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顶着一张被北风刮得皴裂的圆脸,目不斜视地念完,还吸了吸鼻子。
  阮白迅速算了一下,千金是一贯,万金就是十贯。古代人用腰缠万贯形容富豪……现在他有一万一,距离一千万,同志还需努力啊。
  接着,他很快发现,自己距离腰缠万贯,好像也不是太遥远。这个叫小喜子的公公带来的除了皇帝的赏赐之外,还带来了兵部的认购协议。
  大周缺马,很缺,非常缺。匈人的战马是所有知兵事的大人们觊觎的目标。
  但是几乎所有的战马都是太监,就算大周历年来在战场上不是没有缴获,也无法真正培育出自己的优秀战马。通俗来讲,匈人的战马脖子以下全都是腿,大周的战马全都是小短腿。让农用拖拉机去跟超跑飙速度,简直虐cry。
  这次阮白他们带回来的马匹,是直接缴获了一个匈人的小家族,除了太监马之外,还有一些用于繁殖的马匹,数量不多,但也有十几匹。阮白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但是朝廷上的大人们怎么会同样不当成一回事情?
  火炕的事情,皇帝老头还能私下运作,战马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而且既然谁都眼红,那干脆就直接由兵部出面,总共就十几匹,要是再分一分,还能干什么?谁敢伸手就剁谁,没得商量。
  这命令比起之前的楚昊的调令什么的,要硬气不知道多少。别说是一个牧文飞,就是顺阳关的一把手曹大人,也不敢多伸一根手指头。
  小喜子一来,直接就有人把这群战马看了起来,其中经历了遭遇狮子→不是狮子→那是狗→狗不要咬我T_T等等一系列的心理和肢体活动。
  老三和老四对马匹不是很看重,它们一家喜欢的是羊;而且这回来的人有点多,不像上次只有一个人。
  所谓狗仗人势,老三虽然以前是纯野生,现在也属于半放养状态,但是对告状找靠山这样的事情,简直无师自通。
  威风凛凛的大狮子狗走进来,单是那体型就让小喜子两股战战,接着他就看到大狮子狗把脑袋往阮白肚子上一顶,转过身又用尾巴拍拍阮白的小腿肚,扭头:“汪呜!”
  阮白虽然不通狗语,不过对老三的肢体语言和理解,伸手拍了拍狗头,为难地看了一眼小喜子:“喜公公,老三找我去外面。”
  小喜子赶紧道:“当不起一声公公。阮大人客气,叫洒家一声小喜子就行了。阮大人要忙,尽管去就是。”
  圆圆脸的少年,看上去可爱讨喜,要不是跟人家还不熟,阮白都有些想要跟着拍拍狗头,注意到少年脸的皴裂,心里面微微皱眉,只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跟着老三往外面走。
  老三有些着急,它老婆孩子还在外面。阮白必须得跑步才能跟上。打从草原回来,他这具身体就一直在拉警报,他平时极为小心,现在跑了几步,他必须得承认,他其实这些天都在养懒骨头,身体早就没问题了。
  到底好多天连走动都少,荒驿很大,等阮白跑到马厩那里,已经有些微喘。
  跟着小喜子来的是隶属皇宫的禁卫,直白的说就是皇帝亲兵。别看他们总共就只有二十个人,军职最低的也是百户。要是换了野外遭遇四条狗,别说是还有两条奶狗,就是四条成年的够,他们也不看在眼里。
  可现在他们是要从四条狗手里,把战马的看管权交接过来,不是打生打死。有人听说过下任和上任交接,直接把上任给打死的吗?没有。
  那两条大狗虽然没有露出攻击的意图,只是随便在马厩前面一趴,偶尔打哈欠露出的牙齿,长的都跟把小匕首似的。他们敢傻乎乎地过去吗?那口牙齿只要咬上一口,身上随便哪根骨头都能咔嚓了。
  现在,解围的来了。
  哪怕是擅长察言观色的阮白,都不太理解这些兵哥眼中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