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专治各种不服_分卷阅读_2
  尽管如此,一年前,万辰还是凭着一张帅脸考进了电影学院。
  同时,万辰出演了他的第一部 电视剧《玫瑰的你》。一部以三个女人为主要角色的职场剧,也是秦阅公司的项目,万辰演的是里面的男五号,女二的弟弟,露脸加起来的时长都凑不到一集,就这么着,谁也没想到,在两个月前,《玫瑰的你》上星播出以后,万辰竟然红了。
  红就红了吧。
  王忱是做导演的,虽然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演员梦,但是很快就被秦阅掐死在摇篮里了,所以王忱本身和这些演员也没有任何竞争关系。但偏偏,就在一个月前《玫瑰的你》收视破2的庆功会上,万辰向秦阅表白了。
  就在KTV包厢里,凌晨一点,其他主创都已经各回各家了,秦阅还在等王忱开车来接。
  万辰估计是借酒装疯,明明都走了,又冲回来跪到秦阅脚边一通发情。
  王忱以为秦阅喝多了走不动,特地到包厢里找他,结果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万辰在亲秦阅的皮鞋,秦阅的扑克脸也难得露出一丝恶心到不得了的表情。于是王忱没忍住,直接把一瓶还没开的威士忌砸到万辰的脑袋上了。
  秦阅看见他来了,脸色微变,收回脚,坐正身子看向王忱:“忱忱……”
  王忱以为他要解释,摆摆手,“没事,我信你。”
  “不是……”秦阅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万辰,还有他头发上湿哒哒不知道是血是酒的液体,眉头微微蹙了几秒,“我是想说,这瓶酒,八千,孙导补送你的生日礼物。”
  王忱愣了一秒,猝然暴怒:“操你妈的秦阅!你不早说!!”
  秦阅站起身扯了扯领带,直接走开:“不关我事,你操他吧。”
  现在好了。
  王忱看着镜子里光溜溜的人,死而复生,居然跑到了这个贱人的身体里,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先找个黄瓜把万辰的菊花给爆了。
  “算了,还是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忱想想那酸爽,抬起头,指着镜子里的人,很硬气道,“这次,老子是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放了你,再有下次……”
  他突然顿住。
  等等……
  他没死。
  他活了,然后活到了万辰的身体里,但他还是他,还是王忱的灵魂。
  那……那秦阅还算不算他男朋友啊?
  应该算吧?感情这事儿论灵魂不论身体,更何况他还挺爱秦阅呢,十年,十年既没让他们分开,也没有让他们的感情有一点减淡,王忱有些伤感地想,现在秦阅一定很难过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掉。
  不过万幸,他以另一种形式重生了!
  王忱督促自己振作起来,冲着镜子灿烂一笑,“操,虽然人贱,这脸可真他妈帅。”
  他拍了拍万辰,哦不,他自己的脸,然后又捏了一把万辰,哦不,他自己的屁股。
  挺有弹性,就是不知道秦阅喜不喜欢。
  说起来万辰才19岁呢,他今年30,秦阅都35了。
  “这回秦阅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么一想,王忱彻底笑了,啥也不管,换衣服,回家赶紧找秦阅去!
  他和秦阅谈了十年的恋爱,只见过秦阅哭过一次,就是他爸去世的时候,其实他们父子一直不合,但秦阅父亲的葬礼上,秦阅还是没忍住掉眼泪了。秦阅在不相干的人情关系上一直冷漠,因此王忱听过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秦阅那是鳄鱼的眼泪。可只有他知道,那是真的。
  无论如何,秦阅都没想过他那个脾气暴戾却一手将他培养的父亲会倒下。
  王忱不知道他死的时候秦阅会不会哭,可是当他被车撞飞的那一刻,他看见秦阅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们上一秒还在说笑。
  下一秒,就要秦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在他面前。
  这太残忍了。
  想到这里,王忱几乎在这屋子里呆不住了。他匆匆忙忙套了衣服,抓上鞋柜上的钱包钥匙就冲出公寓,招手拦了辆车直奔两人的家。
  秦阅名下的房产不少,这几年也断断续续买了几个写到王忱名下,只不过,两人一直住在秦阅投资第一部 电影赚的钱买的那套独栋小别墅里。房子不大,两层带地下室,还有个几十平的小花园,小区物业令人省心,环境也一直维持得不错,然而这几年北京的独栋别墅开发越来越少,这边的房价一年年也跟着水涨船高。
  关键是王忱记得前面那一栋里一直住着个身材挺好的男演员,养了个金毛,有时候戴着帽子出来遛狗顺便跑步,他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每回被秦阅发现了就是一顿狠操。
  即便如此,秦阅也从来没说过搬家。
  王忱知道,秦阅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骨子里念旧,十多年来戴的腕表一直都是他妈妈在他成年那天送的那一块,住惯的房子不会搬,爱惯的人也不会分开。
  坐在车上的时候王忱就忍不住想,如果他真死了,恐怕秦阅也不会从那个房子里搬出来,除非他有一天忘了他,爱上别人。
  操。
  想到这个可能,王忱忽然更着急了。
  他抬腿踹了一下出租车的前座,“师傅,能不能快点。”
  的哥没说话,一脚油门下去,追尾了。
  这就是北京的路况,清晨七八点钟的首都,任你是谁,多急的事儿,都没脾气。
  王忱只好换了辆车,一路奔北,回家。
  秦阅的秘书孟楷隶从医院开车把秦阅送回家的路上,一直以为秦阅会睡着。
  但他没有。秦阅只是睁着眼一路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连孟楷隶买的早餐也没有动。
  孟楷隶有点担心,回头问:“秦总,您没事吧?”
  秦阅收回目光,落在孟楷隶脸上的视线与寻常仿佛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冷峻,一样的公事公办。
  “我应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