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拆cp 第114节
  时歌摸了摸脸,指尖和脸的温度差实在是有点过分。
  时歌心虚反驳,“哪有?你看错了,我这是不是红,是太阳晒的。”
  “哦。”
  时歌将单反递给韩思雯,“找个地方,把照片全部打印出来,一张不能少。”
  “哦,一张不能少。”韩思雯心领神会。
  ……
  拍摄结束,宋淮邀请时歌去他家,说是上次时歌让他写的歌写好了。
  宽敞的客厅内,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宋淮坐在阳台上,手里抱着吉他,轻快的曲调从他指尖流泻。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白衬衫上,柔和了时光。
  时歌撑着头,安静地听着。
  仿佛是由一句你好,打开的诗篇,娓娓道来间是淡淡的,少年不敢言说的心事。
  恍惚间,时歌有种回到某个午后的错觉。
  那个午后,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笑作一团。
  耳边是放学铃声。
  原身的事情都处理结束了,心情异常地畅快。
  她抬起手,雪花从指尖飘落,宋淮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对她说,“姐姐,谢谢你。”
  “姐姐,在你身边,冬天好像没那么难捱了。”
  宋淮其实和原身很像。
  原身是父母用最低成本养起来的孩子,只等着长大卖出去赚一笔彩礼钱给弟弟娶媳妇。
  宋淮是母亲离世后,父亲不要的孩子。
  继父可能是由于不善表达或者自己也未曾得到过爱,酗酒打牌,虽然养着他,但也没有能力投入过多的爱。
  奶奶是继父那边的,那一辈子的人,得到的爱都很少,又怎么会知道怎么给予爱。
  两个人都是被爱遗忘的孩子。
  所以一旦在冰冷的冬日,触碰到了温暖,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一辈子抓住。
  一曲结束,宋淮抬头看向时歌,眼神忐忑却又期待,“姐姐,怎么样?”
  他从出道以来,一年一张专辑,算一算也快七八张了,人生第一次,不安害怕到了极点,就像是站在讲台上等待老师批改试卷的学生,害怕那红笔画下的不是期待的分数。
  时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歌很好听,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所有歌,好像都只有一主题。
  时歌两只手竖起大拇指,“好听。”
  闻言,宋淮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挂起。
  时歌打量着房间内的装饰,周围的的一切都很简单,墙上挂着宋淮自己画的画,是十三岁时见过的一切。
  时歌问:“我听思雯说,你是作曲系博士?”
  “嗯。”宋淮将吉他放下,“还有两年毕业。”
  “她现在呢?”她,指原身,金妙。
  “在隔壁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宋淮给时歌递了个块小蛋糕,“金妙,现在是金老师了。”
  她从回溯镜中看到过,在她走后,宋淮一路保护金妙到了大学。
  甚至后期,父母逼迫金妙辍学结婚,也是两个人用自己兼职打工赚的钱付的学费。
  金妙那份学费里有宋淮的钱,当然后面金妙有钱之后第一时间还了。
  “宋淮。”
  “嗯。”宋淮递给时歌栗子蛋糕,然后泡奶茶,她嗜甜,不爱喝咖啡那些苦东西。
  “你上次说过了吧,有一句话很早之前就想和我说了。”时歌声音柔柔,“好像我也有一句话一直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
  宋淮将奶茶递给时歌。
  “谢谢。”时歌接过奶茶,垂眸,“还有,很高兴还能和你相遇。”
  相遇是一种缘分,再度相遇,那是很深的缘分。
  时歌话音刚落,宋淮心脏狠狠地一撞,“姐姐,我……”
  他刚开口,时歌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汪学涟。
  时歌接通电话,电话刚一通,那边传来汪学涟迫不及待的声音,“时小姐,你是找到了吗?是不是找到了萱萱?”
  “是dna结果出来了吗?”
  “是,是,已经出来了,时小姐,她是谁,现在在哪里?我求你,快告诉我吧。”汪学涟急得都快哭了。
  “汪女士,你先别急,你先告诉我是哪份样本。”
  “b,b那个,就是中间那个,第二份。”
  “那我们先见面再说。”
  和汪学涟约定好地点,时歌对宋淮说了声抱歉。
  宋淮手举过头顶,给时歌比了个大大的心,“姐姐,加油。”
  说完,递给时歌一个袋子,“这是,迟来的礼物。”
  “谢了。”
  时歌说完,拿起桌上的奶茶,走了。
  两个人就约在楼下公园。
  汪学涟来得很快,时歌把韩思雯的事情告诉了汪学涟,“不过,思雯还不知道,看样子这些年日子过得很好,可能,还需要找个中间人给她一些消化的时间。”
  “嗯嗯。”
  汪学涟拼命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歌手机上韩思雯的照片。
  这个就是她的亲生女儿萱萱啊。
  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儿。
  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汪学涟喜极而泣,捂着嘴哭了。
  过了一会儿,汪学涟想见韩思雯,时歌想了想,夹带私货地让汪学涟走后门定了上次那家网红螺蛳粉火锅。
  别说,上次吃完之后真的还挺想再吃一次的。
  晚上八点,网红螺蛳粉火锅店。
  韩思雯和范晓林一起来了。
  范晓林叉腰,“你居然想和思雯开小灶。”
  说完,她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汪学涟,“汪女士?”
  范晓林问:“怎么回事?”
  时歌伸手对着汪学涟:“介绍一下,本次螺蛳粉火锅大餐的赞助商,我们的金主大人,优雅富有大方有爱心的汪学涟,汪女士。”
  范晓林狐疑地看着时歌。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汪学涟这个岁数的名门贵妇,应该不爱吃螺蛳粉火锅这种东西吧?
  汪学涟热络地来到韩思雯面前,“你就是时小姐的助理,思雯吧。长得真好看。”
  “汪女士,你过奖了。”
  大人物突然的热情让韩思雯有些招架不住。
  “来来来,别客气了,大家做,想吃什么都点,今天说好了是感谢时小姐,所以我请客。”汪学涟拉着韩思雯,招呼着所有人坐下。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了,照样的一人一个锅底。
  时歌安静地吃着,范晓林时不时地就抬头去看汪学涟。
  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汪学涟已经把韩思雯家里祖宗八代都问全乎了。
  范晓林用手肘碰了碰时歌,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是我猜的那样?”
  时歌做了个嘘的手势,“咱们负责享受美食就好。”
  那看来应该是了。
  范晓林心里有了谱。
  唉,小助理一跃翻身成了名门千金,身家百亿。
  她呢,还在苦苦经营她的情感咨询业务,啥时候,她能发个财躺平一辈子不干活啊。
  一个多小时后,时歌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唉,太好吃了,吃多了。
  汪学涟拉着韩思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韩思雯总算松了一口气,“天啊,我刚才连吃东西都不敢大口地吃。”
  “为什么?”范晓林问。
  “好吓人。”韩思雯拍了拍胸口,“电视上才会出现的人物,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对我关怀备至,我怀疑她想噶我腰子。”
  范晓林:“……”
  “当然啦,我开玩笑的。”韩思雯吐吐舌头,“汪女士人很好的,让我想起了我妈妈。我有时候出远门回家,我妈就是这样拉着我的手和我聊天的。虽然压力很大,但是我还是觉得汪女士人挺好的。”
  “那要不你认个干妈?”范晓林试探道。
  韩思雯立刻摇头,“不要。听说豪门规矩很多,特别恐怖。我这种平头老百姓还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比较好。我的目标是先从助理做起,然后成为经纪人,最后成为顶尖经纪人。等赚够了钱,就回家和爸妈一起经营烧烤摊,想起来了就去卖两天,不想工作了,就一家三口出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