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陆亦下意识脱口而出，又低下头，补上一句：“不好意思。”
  他弯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取出抑制剂，“可能是生病了，信息素有些失控。”他伸出小臂，把抑制剂的针管对准细白的肌肤扎了下去。他颤了下眼睫，“谢谢老板帮我解围。我不喜欢那个姑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也好，反正大家……”
  沈野打断了他，“你的信息素是红酒味吗？”
  “啊？是。”陆亦拔出针管，怔愣着抬头看他，“是被影响到了吗？”
  沈野忽视掉身体的反应，摇头，“没有。”
  他顿了一顿，又笑着说：“挺好闻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陆亦发觉老板跟小时候比好像变了很多。老板身体不好。陆亦明明记得小时候老板的身体很好，还总跟人打架，每次都能打赢。
  公司办了个小型聚会。
  沈野前段时间刚谈好了一个项目，参与项目的那几个主要人员便提议一起出去聚个餐，陆亦身为助理，这段时间也没少加班，理所应当的答应下来。
  他答应的一个主要原因，是老板也会去。
  “吃什么菜？这家的川菜很好吃。”
  “吃个屁的菜啊！你参加聚会是为了吃菜？”负责项目策划的是个脾气很直的alpha，拽着服务员就开始吆喝，“你们店里所有的酒！红的啤的白的，一样给我上十瓶！”
  “好的先生。”
  “喝完了还会再要！你们把量备足了！”他说完还偏头过来问陆亦，“小陆，你能喝酒吗？看你长得清清秀秀，不像是能喝酒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陆亦很认真的回他：“我可以的。”
  “好！”
  沈野后来才赶了过来。
  明明天气不冷，他却仍旧披着件颇厚的外套，一进门就看见了满桌的酒瓶，问：“菜呢？”
  “菜还没上。”他旁边一个妹子回道。
  “点这么多酒，你们要拼酒吗？”沈野笑着问。
  “什么叫我们拼酒？老板你不喝吗？”
  “噫，你自己疯就够了！老板还有项目，能跟你一样吗？！”那个妹子很嫌弃的瞪了他眼。
  脾气直那alpha心大，说完才想起自家老板身体不太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众人也都清楚是因为什么，但都心领神会的没有戳穿，就接着妹子这一句解释聊了下去。
  桌上的人很给面子的起哄，笑成一片。
  陆亦抱着杯子喝了一口，偷偷去看对面那人。
  “小陆，你酒量怎么样？”那妹子端着酒给他。
  陆亦说：“还可以。”
  “可以？”妹子很玩味的挑起眉，“那就是很能喝了！”
  陆亦没有否定，沉吟了几秒，“把桌上的啤酒喝完还是没有问题。”
  “诶呦！小陆这么能喝吗？看不出来！”妹子把桌上的啤酒都推到他面前，起哄道：“反正今天也是凑个热闹，大家一起见识见识小陆的酒量，怎么样？”
  沈野坐在另边，望了过来，微不可察蹙起眉。
  “小陆也是个alpha，看不起谁呢？”旁边有人附和。
  陆亦瞥了眼自家老板，见老板也在看，就沉默着拿了一个杯子倒啤酒。他喝酒，周围人自然不会干看着，一个接一个陪着他喝。红酒白酒，气氛很好。
  沈野不知道这小凤凰这么能喝。
  他记得小时候，这凤凰从没喝过酒，连果汁都不爱喝，平时只喝井里的水，
  娇生惯养的小鸟。
  陆亦眼也不眨的喝了满桌子的啤酒，脸色一点没变。
  他确实很能喝，而且对自己的酒量把握的相当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