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倒在劲敌裙下_分卷阅读_79
  隔了老远,堇泱都能听见石璎用力扣住的指尖咔咔作响,有点担心雪凰漂亮的脸被按歪了,正要出手救一救,却见雪凰的手掌轻轻摆动,对着她的方向晃悠,在赶她走。
  还有心思报信,堇泱不认为雪凰能有什么大碍,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夹着尾巴跑掉。
  石璎察觉,把雪凰放到座椅上准备去追,才收了手,却见雪凰嘴角渗出血来。
  那一抹带了腥甜气息的血红缓缓滑落,沿着苍白的下颌,滴答绽放在雪色的长裙上。
  石璎一愣,看向雪凰,高傲的凤仙清冷依旧,却止不住眉间淡淡的蹙痕,平稳的呼吸渐渐乱了起来,惹得胸腔缓慢而明显地起伏,衣前几滴血迹泛着鲜美的色泽,一点点逼近眼前似的。
  纯白孤傲的面具,终究出现了裂缝。
  石璎见过雪凰展翅而飞,凤羽雪白发亮迎风舞动,也见过雪凰在仙界亭亭而立,融在云雾飘渺间美得高不可攀,从来觉得雪凰像是仙界打造出来的花瓶,没有情绪没有情感,内里的灵魂已然枯死。
  直到先前,石璎的想法也没有变过,这些天她用尽刑罚,从未能让雪凰皱过眉头。
  终于……
  着迷地按上血迹,石璎心里的欣喜在膨胀,以指尖把艳红的血抹开,把雪凰苍白的唇瓣染上喜欢的颜色,凑上前含住一点点舔着。
  石璎没有闭眼,看得见雪凰神色慌了,清冷的眸里现出不属于她的混乱,伸舌顶开牙关缠吻。雪凰恼怒,咬住攻城掠地的舌尖,反而让石璎享受地轻哼,更是兴奋得忘却对仙族的厌恶,扣住下巴反啃回去。
  仙魔的血液在唇齿交缠间相溶,迷醉诡异的气味让石璎不再满足浅尝辄止,顾不了身悬在月光下的湖面上,急切撕裂雪凰的衣裳,抚着圣洁白嫩的肌肤,手到哪儿,炽热的吻便到哪儿。
  雪凰扛得住皮肉之苦,但受不了在孤魂野鬼的注视下被侵犯,恨恨骂,“你不是说仙族恶心,碰也不愿碰吗!”
  “我错了。”石璎轻笑,抱起雪凰自己坐回椅子上,将她置于怀中,坦然在周遭生灵的注视下行亵玩之事,“这样的身子,怎么能让刑具来呢……”
  逃不掉躲不了,雪凰咬唇屏息忍住反应,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指节用力得发白,冷眼瞪走一些看热闹的孤魂野鬼。她清修多年,忍耐力极强,生生承住石璎的侮辱不吭气。
  石璎起初生涩,后来无师自通地熟练起来,让雪凰忍得越发吃力——理智被汹涌而来的快意吞噬,她狠狠把下唇咬得鲜血横流,才没败下阵。
  “看着我。”最为销丨魂之时,石璎掰过雪凰的脸,指尖强硬撬开她的唇齿。
  恰是达到顶峰,雪凰嘴巴一张就忍不了了,断续吟起来。
  满意笑了笑,石璎伸舌去舔净雪凰唇瓣的血迹,湿润指尖在颤抖的身子摩擦揉捏着,“乖,叫出来就舒服了。”
  雪凰恢复面无表情,作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闭眼不去看下头窃笑的鬼怪。
  石璎窥见雪凰的心思,手一挥布下几朵黑色火花。
  砰的一声,火花触到草木与孤魂,迅速蔓延熊熊烧起,照亮了不回河的夜,林间生灵多在一瞬间被烧得魂飞魄散,四下惨叫连绵起伏。
  雪凰睁眼,见到活生生的炼狱画面僵直了背,被石璎搂得更紧,耳后印下一串缠绵的吻,“要报应也是在我身上,你怕什么?”
  说罢,石璎抓回只逃跑的千年树妖,割肉去骨只剩最纯粹的精魄,咬在齿间以舌顶着。
  夺人修为的事情,雪凰不做,更何况亲眼见那千年树妖死得凄惨,偏头拒绝。
  “果然在仙界呆多了,矫情。”石璎冷笑,蓦然把她放回凳子上,俯身低头,用最羞耻的方式送精魄。
  雪凰无力挣扎,压抑的轻吟在烧成灰烬的死寂林子里回响,昂头望向遥不可及的天际。
  回不去了。
  ……
  奔回凌霁家,堇泱的左肩仍旧汩汩流血,趴在地毯上好半天动弹不了。
  中午放学,凌霁进到房间见的正是鲜血满地的惨像,慌忙冲过去又不知无从下手,泣不成声,“堇泱……呜呜呜。”
  “先……别哭。”堇泱抬手,“把宿舍楼的老乌龟偷过来!”
  凌霁惊呆,眼泪止住片刻,“啊?”
  忍着痛,堇泱直起身想再跟凌霁解释清楚,便听窗台传来敲打声,让凌霁去开。凌霁不明所以,一撩窗帘见着只乌龟在外头乱爬,嚷嚷,“放我进去啊。”
  凌霁赶紧照办,只见乌龟入了房就伸出头,噗的变成个老头子。乌龟倚着拐杖,把军大衣脱下盖住堇泱,往血泊吹口气,令房间变回了原样,闭目合掌念叨一阵,脑门嗞嗞冒出白烟,悉数进了堇泱体内。
  半分后,堇泱自行站起,把大衣随便一丢,里头已然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裳,不忙道谢先抽了纸巾给凌霁擦眼泪。
  身为懂事的好孩子,凌霁帮忙捡起乌龟的军大衣,诚恳道,“谢谢……爷爷?”
  乌龟接回,和蔼一笑。
  “不用道谢。”堇泱翻白眼,把凌霁拉回来搂好,“离这个老处男远一些。”
  “哎呀,”凌霁埋怨,“你干嘛这么对恩人。”
  堇泱不说话,乌龟捋了捋白须,走到跟前谦卑说,“姐,我先回去了。”
  “……”凌霁惊讶地来回打量,一个白了头发的老头子冲着堇泱叫姐!?
  “他才五百岁,我只是借他一口憋了百年的精气使使,”堇泱摆手赶走乌龟,清理完无关人士后立刻把凌霁往床边带,枕大腿撒娇,“好痛……”
  管不得什么龟爷爷龟弟弟,凌霁对鲜血直流的恐怖画面心有余悸,关切,“好了吗?”
  堇泱无声把衣服往下拉,露出左肩骇人的血洞,“得慢慢恢复。”
  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凌霁一看,红了眼眶。堇泱最怕小兔子嘤嘤嘤哭,哄她说“很快好”,扣住凌霁的指头摇晃,转移话题,“这段时间不能上你了……”
  见狐狸伤重也要开黄腔,凌霁破涕为笑,习惯性要打人的手抬起又放下,软软嗔道,“讨厌。”
  “苦的。”堇泱起身把凌霁的泪吻去,“不好吃。”
  凌霁在鼻尖回亲一记,看堇泱用左手支撑便心惊胆战,让出床铺,“你躺一躺。”
  有点困乏了,堇泱躺下,感受凌霁的手摸着自己额头的柔软触感,心满意足阖上眼,一听脚步声又清醒过来,不高兴了,“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