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调查开始
林志鸣突然又冷声道：“曲副参谋长，我们现在的工作可很紧张，我可不希望这个案子影响我们太长时间。你可以给我们一个期限吗？什么时候能破案？”
曲剑也冷笑着毫不客气的回道：“林所长，我说你这个侦查外行还是别再问这么傻的问题了，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你？”林志鸣怒极的手指向曲剑。
曲剑打掉林志鸣的手继续冷讽道：“我已说了，我可没想一定要接这个案子，现在这本来也不该是我的职责，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还是去找公安部吧，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给人家公安部的专家们定个破案期限。你可以跟他们说‘你们多少天内必须破案，不然我们就辞了你们再去找国际刑警去’。”
“哈哈哈哈……”罗颖和黄庆安听了曲剑这番话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林志鸣已气急败坏了，涨红着脸叫道：“高部长，陈司令，你们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够了！都给我住口！”高仲达怒喝道：“你们看看你们这都像什么样子？不精诚团结好好协作还内斗，你们还像军人吗？你们还是战友吗？”
曲剑和林志鸣都不再说了。高仲达先向林志鸣厉声道：“老林，你今天表现得太过分了！你可是老同志了，怎么可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一点原则都没有了！”
“对不起，高部长，我错了。”林志鸣低头说了句，语气却仍充满着不甘。
高仲达又向曲剑道：“曲剑，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调查吧，谁敢不配合你我就处分谁！我不给你什么期限压力，但你也必须尽快！从现在开始我就待在这里不回北京了，直到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为止。”
“是！”曲剑应道。
“曲书记！”突然一个熟悉的叫声传来，只见一个警察走下楼，他不是别人，正是曲剑夫妇的老朋友，省城公安局的刑警支队长薛洋。薛洋看见曲剑夫妇马上跑过来和他们亲热的握手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太好了！”
曲剑道：“薛队长，好巧啊。你以后可别再叫我什么书记了，你就叫我曲副参谋长或者直接叫我曲剑吧。”
罗颖问道：“薛洋，韩玲好吗？”
薛洋脸上马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小玲她已住院待分娩了，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
“哦，恭喜你啊。”
薛洋又道：“曲副参谋长，这次我们局里派我来这里协助查案，能和你一起共事我就感觉轻松多了，只要有你在，一定很快就能破案。”
曲剑平静道：“好了，别说恭维话了，我也不是神仙，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现在工作起来吧。”
林志鸣一直恨恨的看着曲剑，这时他看见薛洋这个警察对曲剑也是万分恭敬的样子更加有气，他扶起一直呆坐着的杨伟进道：“小杨，别太难过了，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就先让他们调查。”
“慢着！”曲剑突然叫住他们严肃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有点问题待会要问你们。”
林志鸣还欲回嘴，但看到高仲达严厉的眼神只好忍住了。
“走，带我们去现场看看。”曲剑命道。
薛洋带着曲罗两人上楼来到203房间，里面几个公安局的技术人员正在做现场勘查工作。只见叶蔷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恐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是法医给她盖上的，她死亡时身体应该还是光着的。床上很凌乱，旁边的椅子也被打翻了，可以推断得出叶蔷死之前进行过挣扎和反抗。曲剑见叶蔷的容貌非常美丽，不禁感到很是可惜，暗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
曲剑问道：“现场勘查有没有什么发现？被害人死因是什么？”
一个法医道：“根据初步判断，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午夜时分左右，死者的脖子上有伤痕，应该是窒息死亡。死者死前曾有过性行为，我们在死者的身体上提取到了不少很清晰的指纹，它们是分别属于两个人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得做完整的尸检后才能确认。”
曲剑又问道：“有没有派警犬来试过？还有附近的监控探头有没有去查看过？”
薛洋面露苦色道：“警犬已经来试过了，不过在派出所的人赶到控制现场前，已有不少其他闲杂人进来过了，现场被破坏得很厉害，警犬没什么发现。还有这一带太偏僻，是监控死角，我已派人去附近其他区域的监控视频中查探了，目前还没什么发现。”
“阿剑，你来看！”罗颖突然叫道。曲剑走上去，罗颖指着叶蔷的颈部道：“阿剑，从叶蔷颈部的伤口痕迹看，这上面既有手掐过的痕迹，也有用比较粗的布绳勒过的痕迹。”
旁边法医看了下，忍不住向罗颖钦佩道：“你这小丫头可真厉害！我差点也忽视了。”
曲剑赞赏疼爱的摸了下妻子的秀发，吩咐道：“你们马上把遗体带回去做完整的尸检，做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给我。”
“是。”法医把叶蔷的遗体完全蒙上白布抬走了。
曲剑又问道：“现场的目击证人有没有调查过？”
薛洋道：“已调查过了。这个‘福来’旅馆是本地一对夫妇已开了多年的小旅店，两年前老板老板娘找到了新的生意门路，就一直在外地跑生意，这里只交给了两个外来妹服务员打理。听昨晚值班的服务员供述，叶蔷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和一个姓陆的男人偷偷幽会，昨晚他们又来了。但那服务员又说昨晚后来她因为太累瞌睡着了，没注意到后面发生过什么，清晨她上楼去打扫卫生时，发现203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紧，进去看时才发现出事了。”
曲剑道：“那个姓陆的男人找到了吗？”
薛洋摇头道：“还没有，这个小旅店管理很不规范，从不留顾客的身份信息，那个姓陆的真实身份我们还不清楚，我已让技术人员去根据服务员的描述绘制他的模拟肖像图了。”
曲剑点点头，吩咐道：“尽快把那个姓陆的男人找到。还有，去提取下杨伟进的指纹，和叶蔷尸体上的指纹比对下。”
罗颖愣了下，向丈夫轻声问道：“阿剑，难道你还怀疑杨伟进？”
曲剑道：“目前和叶蔷有关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罗颖道：“可杨伟进昨夜不是喝醉酒一直在司令部客房吗？他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曲剑沉思了下，道：“反正先核实下再说吧。走，我们现在就去问问杨伟进。”
一楼大堂里，众人还陪着杨伟进在一起等着，曲剑带着妻子和一个公安局的技术人员过来，曲剑打量了一下杨伟进，见他双眼红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些悲伤难过的。曲剑正色道：“杨副所长，对不起，我们得先提取下你的指纹做个鉴定。”
林志鸣又怒道：“曲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小杨……”
“林所长！”曲剑正色打断道：“这是例行调查，请你们配合。”
高仲达道：“小杨，你就留下你的指纹吧，你心里没鬼也不必怕调查是不是？”
“没事，我配合！”杨伟进接着抬起手顺从的让那技术人员提取了他的指纹。
接着曲剑和妻子在杨伟进对面坐下，曲剑严肃道：“杨副所长，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有的可能会触及到你们生活方面的隐私，但为了我们侦查的需要，请你务必完全属实的回答我。”
杨伟进轻轻点头道：“曲副参谋长，你问吧，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好。”曲剑道：“杨副所长，我之前听你说过你和你妻子是三年前在婚介所认识后结合的，我想问一下，你们婚后的感情怎么样？昨晚聚会时我可见你对你妻子很抱怨，还嚷着要和她离婚。还有，”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志鸣道：“昨晚林所长还告诉我说你说过你妻子有了外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伟进停了下，道：“好，我都说了吧。”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一边道：“我从学校毕业后就马上踏上了岗位专注着工作，就这样把恋爱结婚的事耽搁了。家里一直催得很急，于是我在三年前试探性的去了一家婚介所，就在那里我和叶蔷相识了。”杨伟进又吸了口烟继续道：“我现在可以这么说，我当时对叶蔷是一见钟情，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她了。她人长得很漂亮，又是个文文静静的女教师，后来还是我主动对她发起攻势向她求婚的。”
曲剑和罗颖相互看看，均想：“杨伟进的恋爱过程倒和我们很相似。”
杨伟进继续道：“很快，我们就结婚了。婚后一开始我们真的很恩爱，叶蔷真的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她对我一直都很好，很照顾我的生活。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么幸幸福福的走完一生的……”说到这里杨伟进垂下头。
曲剑问道：“那你们后来怎么会产生矛盾的？”
杨伟进道：“本来我们婚后的生活很幸福恩爱，但有一件事渐渐成了我的心病，就是叶蔷迟迟没有怀上。我家里是农村的，不仅我父母、就是我也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老观念。我先是自己偷偷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没问题，我又劝叶蔷去医院检查，可她一直不知怎么就是不肯去，半年前我调到这里的军区研究所工作，那天我趁着休息强行拉叶蔷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医生检查后告诉我说叶蔷在未成年时已早孕过，而且因在当时做引产手术失误而落下了病根，已再也不能怀孕了。”
众人这下都惊了下，他们都没想到叶蔷还有这个情况。
杨伟进继续道：“我终究是个生活观念很保守的人，我不能容忍叶蔷的不贞洁，那件事发生后，我就对她冷淡疏远了，此后我经常有意加班把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上，经常住在单位过夜不回家。”
曲剑问道：“当时叶蔷对你的疏远是什么态度？”
杨伟进道：“一开始她来研究所找我闹过。”他看了眼旁边的林志鸣道：“这事林所长和研究所的同事都知道。当时我就让门卫不放她进来，后来渐渐的她就不来闹了。两个月后我一次回家去，发现她对我的态度也冷了，而且我还无意中发现她衣服上有其他男人的发丝，我问她，她也不否认，还说要和我离婚。”
曲剑道：“这么说离婚是叶蔷先提出来的？”
杨伟进点点头。
曲剑问道：“那当时你同意离婚吗？”
杨伟进摇头道：“一开始我并没同意。虽然我对她瞒着我她过去的事很是不满，冷落过她，可当她对我主动提出离婚时我又不愿了，我当时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她的。”旁边林志鸣补充道：“这事我也知道，我们所党委还专门去做过叶蔷的工作，但叶蔷当时已心如铁石，坚决要和小杨分手。”
杨伟进接着道：“两天前我刚想通，同意和她离婚，本来我们准备一有方便的时间就去办手续的，可没想到叶蔷现在会突然出事。”
曲剑道：“那你知道叶蔷的外遇是谁吗？”
杨伟进摇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我问过她，但她不肯说，我也没功夫去调查这种事。”
曲剑思索了下，又问道：“杨副所长，我再问你下，你对你妻子这次的遇害怎么看？据你了解，你妻子在平时生活中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吗？”
杨伟进想了下，接着摇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小蔷不该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的，在出这事之前她的生活圈子真的是很简单的，平时基本上都是家里学校上班下班两点一线的。而且她的性格也比较内向，平时在学校里也是与世无争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这个你们可以去她学校调查。”停了下，他又道：“如果你们一定要我说，我就觉得杀害她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她这个外遇。”
曲剑点点头，又问道：“杨副所长，那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晚上司令部的聚会结束后你去过哪里吗？”
杨伟进道：“我哪里都没去呀，当时我喝醉了，就在司令部的客房住了一晚，早上起来时我才刚知道叶蔷出事了，就和陈司令他们一起赶来了。”
旁边陈司令跟着道：“曲剑，这个我也可以证明，昨晚小杨喝醉后是我和老林扶他去了客房休息，我还让我的警卫员小刘留下照顾他呢，这个小刘也可以作证。”
曲剑点头道：“好了，杨副所长，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可以随时再来找我。”
林志鸣和另一个人扶起杨伟进离去了，突然曲剑注意到杨伟进胸前的领带似乎很折皱，有点奇怪，但一下子也没想得更多。
曲剑也冷笑着毫不客气的回道：“林所长，我说你这个侦查外行还是别再问这么傻的问题了，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你？”林志鸣怒极的手指向曲剑。
曲剑打掉林志鸣的手继续冷讽道：“我已说了，我可没想一定要接这个案子，现在这本来也不该是我的职责，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还是去找公安部吧，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给人家公安部的专家们定个破案期限。你可以跟他们说‘你们多少天内必须破案，不然我们就辞了你们再去找国际刑警去’。”
“哈哈哈哈……”罗颖和黄庆安听了曲剑这番话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林志鸣已气急败坏了，涨红着脸叫道：“高部长，陈司令，你们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够了！都给我住口！”高仲达怒喝道：“你们看看你们这都像什么样子？不精诚团结好好协作还内斗，你们还像军人吗？你们还是战友吗？”
曲剑和林志鸣都不再说了。高仲达先向林志鸣厉声道：“老林，你今天表现得太过分了！你可是老同志了，怎么可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一点原则都没有了！”
“对不起，高部长，我错了。”林志鸣低头说了句，语气却仍充满着不甘。
高仲达又向曲剑道：“曲剑，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调查吧，谁敢不配合你我就处分谁！我不给你什么期限压力，但你也必须尽快！从现在开始我就待在这里不回北京了，直到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为止。”
“是！”曲剑应道。
“曲书记！”突然一个熟悉的叫声传来，只见一个警察走下楼，他不是别人，正是曲剑夫妇的老朋友，省城公安局的刑警支队长薛洋。薛洋看见曲剑夫妇马上跑过来和他们亲热的握手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太好了！”
曲剑道：“薛队长，好巧啊。你以后可别再叫我什么书记了，你就叫我曲副参谋长或者直接叫我曲剑吧。”
罗颖问道：“薛洋，韩玲好吗？”
薛洋脸上马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小玲她已住院待分娩了，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
“哦，恭喜你啊。”
薛洋又道：“曲副参谋长，这次我们局里派我来这里协助查案，能和你一起共事我就感觉轻松多了，只要有你在，一定很快就能破案。”
曲剑平静道：“好了，别说恭维话了，我也不是神仙，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现在工作起来吧。”
林志鸣一直恨恨的看着曲剑，这时他看见薛洋这个警察对曲剑也是万分恭敬的样子更加有气，他扶起一直呆坐着的杨伟进道：“小杨，别太难过了，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就先让他们调查。”
“慢着！”曲剑突然叫住他们严肃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有点问题待会要问你们。”
林志鸣还欲回嘴，但看到高仲达严厉的眼神只好忍住了。
“走，带我们去现场看看。”曲剑命道。
薛洋带着曲罗两人上楼来到203房间，里面几个公安局的技术人员正在做现场勘查工作。只见叶蔷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恐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是法医给她盖上的，她死亡时身体应该还是光着的。床上很凌乱，旁边的椅子也被打翻了，可以推断得出叶蔷死之前进行过挣扎和反抗。曲剑见叶蔷的容貌非常美丽，不禁感到很是可惜，暗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
曲剑问道：“现场勘查有没有什么发现？被害人死因是什么？”
一个法医道：“根据初步判断，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午夜时分左右，死者的脖子上有伤痕，应该是窒息死亡。死者死前曾有过性行为，我们在死者的身体上提取到了不少很清晰的指纹，它们是分别属于两个人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得做完整的尸检后才能确认。”
曲剑又问道：“有没有派警犬来试过？还有附近的监控探头有没有去查看过？”
薛洋面露苦色道：“警犬已经来试过了，不过在派出所的人赶到控制现场前，已有不少其他闲杂人进来过了，现场被破坏得很厉害，警犬没什么发现。还有这一带太偏僻，是监控死角，我已派人去附近其他区域的监控视频中查探了，目前还没什么发现。”
“阿剑，你来看！”罗颖突然叫道。曲剑走上去，罗颖指着叶蔷的颈部道：“阿剑，从叶蔷颈部的伤口痕迹看，这上面既有手掐过的痕迹，也有用比较粗的布绳勒过的痕迹。”
旁边法医看了下，忍不住向罗颖钦佩道：“你这小丫头可真厉害！我差点也忽视了。”
曲剑赞赏疼爱的摸了下妻子的秀发，吩咐道：“你们马上把遗体带回去做完整的尸检，做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给我。”
“是。”法医把叶蔷的遗体完全蒙上白布抬走了。
曲剑又问道：“现场的目击证人有没有调查过？”
薛洋道：“已调查过了。这个‘福来’旅馆是本地一对夫妇已开了多年的小旅店，两年前老板老板娘找到了新的生意门路，就一直在外地跑生意，这里只交给了两个外来妹服务员打理。听昨晚值班的服务员供述，叶蔷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和一个姓陆的男人偷偷幽会，昨晚他们又来了。但那服务员又说昨晚后来她因为太累瞌睡着了，没注意到后面发生过什么，清晨她上楼去打扫卫生时，发现203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紧，进去看时才发现出事了。”
曲剑道：“那个姓陆的男人找到了吗？”
薛洋摇头道：“还没有，这个小旅店管理很不规范，从不留顾客的身份信息，那个姓陆的真实身份我们还不清楚，我已让技术人员去根据服务员的描述绘制他的模拟肖像图了。”
曲剑点点头，吩咐道：“尽快把那个姓陆的男人找到。还有，去提取下杨伟进的指纹，和叶蔷尸体上的指纹比对下。”
罗颖愣了下，向丈夫轻声问道：“阿剑，难道你还怀疑杨伟进？”
曲剑道：“目前和叶蔷有关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罗颖道：“可杨伟进昨夜不是喝醉酒一直在司令部客房吗？他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曲剑沉思了下，道：“反正先核实下再说吧。走，我们现在就去问问杨伟进。”
一楼大堂里，众人还陪着杨伟进在一起等着，曲剑带着妻子和一个公安局的技术人员过来，曲剑打量了一下杨伟进，见他双眼红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些悲伤难过的。曲剑正色道：“杨副所长，对不起，我们得先提取下你的指纹做个鉴定。”
林志鸣又怒道：“曲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小杨……”
“林所长！”曲剑正色打断道：“这是例行调查，请你们配合。”
高仲达道：“小杨，你就留下你的指纹吧，你心里没鬼也不必怕调查是不是？”
“没事，我配合！”杨伟进接着抬起手顺从的让那技术人员提取了他的指纹。
接着曲剑和妻子在杨伟进对面坐下，曲剑严肃道：“杨副所长，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有的可能会触及到你们生活方面的隐私，但为了我们侦查的需要，请你务必完全属实的回答我。”
杨伟进轻轻点头道：“曲副参谋长，你问吧，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好。”曲剑道：“杨副所长，我之前听你说过你和你妻子是三年前在婚介所认识后结合的，我想问一下，你们婚后的感情怎么样？昨晚聚会时我可见你对你妻子很抱怨，还嚷着要和她离婚。还有，”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志鸣道：“昨晚林所长还告诉我说你说过你妻子有了外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伟进停了下，道：“好，我都说了吧。”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一边道：“我从学校毕业后就马上踏上了岗位专注着工作，就这样把恋爱结婚的事耽搁了。家里一直催得很急，于是我在三年前试探性的去了一家婚介所，就在那里我和叶蔷相识了。”杨伟进又吸了口烟继续道：“我现在可以这么说，我当时对叶蔷是一见钟情，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她了。她人长得很漂亮，又是个文文静静的女教师，后来还是我主动对她发起攻势向她求婚的。”
曲剑和罗颖相互看看，均想：“杨伟进的恋爱过程倒和我们很相似。”
杨伟进继续道：“很快，我们就结婚了。婚后一开始我们真的很恩爱，叶蔷真的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她对我一直都很好，很照顾我的生活。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么幸幸福福的走完一生的……”说到这里杨伟进垂下头。
曲剑问道：“那你们后来怎么会产生矛盾的？”
杨伟进道：“本来我们婚后的生活很幸福恩爱，但有一件事渐渐成了我的心病，就是叶蔷迟迟没有怀上。我家里是农村的，不仅我父母、就是我也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老观念。我先是自己偷偷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没问题，我又劝叶蔷去医院检查，可她一直不知怎么就是不肯去，半年前我调到这里的军区研究所工作，那天我趁着休息强行拉叶蔷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医生检查后告诉我说叶蔷在未成年时已早孕过，而且因在当时做引产手术失误而落下了病根，已再也不能怀孕了。”
众人这下都惊了下，他们都没想到叶蔷还有这个情况。
杨伟进继续道：“我终究是个生活观念很保守的人，我不能容忍叶蔷的不贞洁，那件事发生后，我就对她冷淡疏远了，此后我经常有意加班把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上，经常住在单位过夜不回家。”
曲剑问道：“当时叶蔷对你的疏远是什么态度？”
杨伟进道：“一开始她来研究所找我闹过。”他看了眼旁边的林志鸣道：“这事林所长和研究所的同事都知道。当时我就让门卫不放她进来，后来渐渐的她就不来闹了。两个月后我一次回家去，发现她对我的态度也冷了，而且我还无意中发现她衣服上有其他男人的发丝，我问她，她也不否认，还说要和我离婚。”
曲剑道：“这么说离婚是叶蔷先提出来的？”
杨伟进点点头。
曲剑问道：“那当时你同意离婚吗？”
杨伟进摇头道：“一开始我并没同意。虽然我对她瞒着我她过去的事很是不满，冷落过她，可当她对我主动提出离婚时我又不愿了，我当时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她的。”旁边林志鸣补充道：“这事我也知道，我们所党委还专门去做过叶蔷的工作，但叶蔷当时已心如铁石，坚决要和小杨分手。”
杨伟进接着道：“两天前我刚想通，同意和她离婚，本来我们准备一有方便的时间就去办手续的，可没想到叶蔷现在会突然出事。”
曲剑道：“那你知道叶蔷的外遇是谁吗？”
杨伟进摇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我问过她，但她不肯说，我也没功夫去调查这种事。”
曲剑思索了下，又问道：“杨副所长，我再问你下，你对你妻子这次的遇害怎么看？据你了解，你妻子在平时生活中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吗？”
杨伟进想了下，接着摇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小蔷不该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的，在出这事之前她的生活圈子真的是很简单的，平时基本上都是家里学校上班下班两点一线的。而且她的性格也比较内向，平时在学校里也是与世无争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这个你们可以去她学校调查。”停了下，他又道：“如果你们一定要我说，我就觉得杀害她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她这个外遇。”
曲剑点点头，又问道：“杨副所长，那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晚上司令部的聚会结束后你去过哪里吗？”
杨伟进道：“我哪里都没去呀，当时我喝醉了，就在司令部的客房住了一晚，早上起来时我才刚知道叶蔷出事了，就和陈司令他们一起赶来了。”
旁边陈司令跟着道：“曲剑，这个我也可以证明，昨晚小杨喝醉后是我和老林扶他去了客房休息，我还让我的警卫员小刘留下照顾他呢，这个小刘也可以作证。”
曲剑点头道：“好了，杨副所长，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可以随时再来找我。”
林志鸣和另一个人扶起杨伟进离去了，突然曲剑注意到杨伟进胸前的领带似乎很折皱，有点奇怪，但一下子也没想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