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中风
  林大民脸色发白,忽然转紫。猛地捂住胸口倒地抽搐。
  林意欢赶忙给他查看,顿时双眼睁大。
  。
  医院里,洛民洲从手术室里出来:“中风了,留下什么后遗症得醒来才知道。”
  吴珍德一听说这个消息,差点承受不住,一把就朝着林意欢扑过去,林意欢闪过,吴珍德直接一头撞在墙壁上,那模样狼狈到不行。
  “你这个扫把星,到底对你爸做了什么?害得你妹妹这样,现在还要害你爸?你是要干什么啊?灾星,祸害。”
  林意欢目光玄寒,她万万想不到林大民会这么受不住刺激,这样就中风了,中风的后果会怎么样她怎么会不知道。
  要想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了,甚至有可能身体某些部位还会不受控制,要恢复很难。
  她倒不是同情,只不过林大民是跟她在一起搞成这样的,以后“林意欢”这个人的名声就会背负不孝的骂名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看来要彻底跟林家断了关系也是不可能了。
  “贱人,扫把星!”吴珍德还要再次扑过来,被林意欢一把抓住。
  现在她内心也是烦躁,她冷言警告:“不想死就老实点!”
  这是第一次,林意欢在公众场合这样暴露自己的残暴。
  洛民洲有些惊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觉得林意欢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现在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心烦害怕也是应该的,安慰道:“会没事的。”
  结果他的安慰直接遭到了林意欢一个冷瞪。
  林意欢抿紧的唇瓣微启:“拿点他的血样跟我做个亲子鉴定。”
  看出了洛民洲的疑惑,她反倒笑了:“没错,我也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
  既然连倒下都要拉上她一把,要负责也得让她负责个明白,总不能到最后“孝顺”的都是毫无相关的人吧?
  洛民洲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好陌生,真的是那个遇到事情只会哭的女孩吗?
  。
  厉淮白闻讯赶到,在实验室找到了林意欢,只见她正在喂猪???
  林意欢转过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东西寄过去了吗?”
  听闻林大民中风住院,厉淮白还担心林意欢受不住刺激,没想到跟他想象的相差有点大。
  “嗯,已经到了。”厉淮白慢慢的进来,在她身后站定。
  林意欢站起来,在他面前站定,带着口罩的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看得出她笑了一下。
  林意欢将一张鉴定书放在厉淮白面前,笑:“让你失望了,我还真的是‘林意欢’呢!”
  最先怀疑她身份的人就是厉淮白,甚至那一次她神医的身份被识破,他便直说她不是林意欢。
  这个男人的神秘她已经领会到了,为了避开他的怀疑,跟远离他,林意欢只有彻底解开他的疑惑。
  鉴定结果却是,这个身体确实跟林大民有生物学父子关系,所以原主是林大民亲生的没错,这让林意欢对林大民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虎毒都不食子呢!
  厉淮白没有接过,但是目光却在右下角的地方凝了一瞬:基因符合率98.99%,确定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
  抿紧的薄唇微启:“不管你是谁,你就是你。”
  他已经确定,她就是他要的人。
  。
  下午,林大民就醒了,据说一开始有些认不得人,过了一会也就没事了,林意欢过去,在病房里的刘秀兰,一见到林意欢也拼命的扑上来。
  “丧门星啊!当初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把你给掐死!”
  林意欢出生的时候,脸上就有一大块红印,加上又是女孩,当初的刘秀兰还劝说过林大民把孩子弃养的,但是那会林大民爱着林意欢的母亲爱得跟什么一样,哪里舍得他们好不容易来的爱的结晶。
  林意欢一把抓住刘秀兰的手腕:“上次你砸伤我的手,我还没跟你计较,不想死最好老实一点。”
  林意欢一把将人丢开,刘秀兰要不是扶住墙壁,差点就摔倒了。
  这会也才看到林意欢的左手腕上面还包扎着纱布,嘴角糯糯的抽搐几下,一句话也不敢说话。
  吴珍德以为让刘秀兰来,肯定能教训林意欢的,哪知道被她这样一吓,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心中气得不行,真没用,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老太婆!
  林意欢直接在病床边坐下,将林大民还没有签的合同递给他,声音冷硬:“你还没有做选择。”
  林大民万万没想到,林意欢会这么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直接将合同都拿到了医院来。
  “你这是要逼宫吗?”林大民的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林意欢却不在乎,反倒笑得冷嗤:“你以为你病倒了我就会手软吗?”
  林大民确实是这样以为的,虽然这一倒,让他觉得身体要差了许多,但是他以为他也保住了公司。
  林意欢冷着脸:“那你又对我手软过吗?”
  “把你养大成人还想怎么样?我们已经尽到了赡养的义务!”吴珍德也是一个泼辣的人,对林意欢的恐惧还没有对失去财富的恐惧那么严重,要是公司倒了,她就不再是阔太太,也一无所有了。
  “既然知道赡养我是义务,又为什么三番两次打算将我卖掉?”林意欢再也抑制不住,尖锐的怒吼。
  刘秀兰见她这个态度又走上来:“什么卖卖卖这么难听,给你找了厉家那样的好人家你还不满足?”
  “是你自己不懂珍惜,现在又来觊觎家中财产,就是一只白眼狼!”
  林意欢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手上的白纱布,一层层的解开,手术留下的伤疤很小,几乎可以不计,但是手腕上的疤痕却很深,那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了。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好亲事是吗?你们但凡问过我一次为什么离婚也好,在你们看来是我傻。
  可是你们知道吗?闹着不要的婚姻,是我用命换来的自由。”
  白皙的手腕上,狰狞的伤疤,还有她冷言的咄咄逼人,让病房陷入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