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喜欢每天帮你梳
  管家将傅宅的门关了,将她和一地的箱子碎片留在了外面,似乎在昭示着他这一步输得有多么彻底。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没有放弃。
  “还有机会。就算傅宅不能住进去,我还在凛南哥的公司里有职位,这个职位每天都要跟凛南哥打交道,我还有机会!”
  傅含雪咬着牙想。
  没有她傅含雪得不到的东西!叶水苏也根本不配跟她抢傅凛南!
  在一地她的箱子的碎片前,她的心中,气得有些发颤。
  这个时候,傅含雪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在心冷透了的情况下接了这个电话:“喂。”
  原本她也没有看这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给她的,但在听到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什么之后,她的整颗心,又更冷了。
  她整个人,简直要抓狂了。
  为什么?凭什么?
  她昨天好声好语跟傅老爷子求了一下午,求来的傅凛南直属公司的总监职位,就在刚刚,也被撤销了!
  那个通知,就是来通知她这件事的!
  为什么?凭什么?这样她通过公司接近傅凛南的这条路,也被断了吗?她不甘心!
  傅含雪气极了,重复地在心中追问。
  可是,聪明如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又是毁碎她的箱子,又是不顾傅老爷子安排、撤销了她的公司总监职位,原本并不需要这么做,现在事情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傅凛南之所以做这些,不过就是想警告她而已。
  警告她什么?不要再靠近他吗?
  不!他是为了叶水苏警告她!
  一定是这样!
  原本在云华寺的事,已经让傅含雪碰了一鼻子的灰、憋了满心的气。
  自她昨天去找了傅老爷子后,她以为她的处境,一定可以得到大发转了。
  没想到,她满怀着希望来找傅凛南,居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这些年,傅老爷子也算是对她有求必应,可是现在一碰到傅凛南和叶水苏,他就完完全全向着他们了!把她打个措手不及!
  她就知道,她从来没有被傅家认可过!
  她不会认输!她一定会报仇的!
  大日头下,傅含雪几乎是有些灰头土脸地驾驶着车离开了傅宅门口。
  这个时候,一开始看到傅含雪后就停下来看戏的几人,并没有离开。
  看到这一幕,他们又不由得讽刺出声。
  “网上都说着傅含雪只是傅家的养女,别说是养女了,就是亲妹妹,哥哥都成家了,又不愿意她住进来,哪有她来打扰哥嫂的道理?”
  “就是。傅少宠妻都是京城公认的,她倒来碰这一鼻子灰!”
  “我从看到“假仙女”的新闻起就对她没好感,想出名居然想成了这样?真是好笑!”
  “……”
  傅凛南将叶水苏抱回了房间,将她放在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真的帮叶水苏梳起了头发来。
  傅凛南梳头发的手法并不熟练,但他每一个步骤都在做到尽量轻柔。
  叶水苏的发丝有些凌乱,如墨的长发落在傅凛南的手心,梳头发的动作没有让叶水苏感到任何不适。
  哪怕叶水苏自己梳头发都不能做到此。
  看着镜子里还是那样满身王者气场的傅凛南在给自己梳头发,叶水苏不由得打趣道:“没想到傅少的梳头发手艺这么好,是我以前疏忽了。”
  叶水苏是真心在夸傅凛南的,傅凛南听言勾了勾唇,附耳在叶水苏的耳畔道:“喜欢么?喜欢每天帮你梳。”
  傅凛南的声音带着撩人的磁性,叶水苏的耳畔一阵发痒,让她的脸不由得微红了红。
  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叶水苏也并不是那么脸皮薄的人,但还是轻易被傅凛南撩到。
  而有那么一瞬,叶水苏感觉到了傅凛南给她梳头发的岁月静好。
  叶水苏的水眸望着镜子中的傅凛南,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傅凛南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给叶水苏梳头发的手停了停,原本漆黑的目色,泛起了一层薄红,面色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从镜子中对上傅凛南那双泛红的眸子的那一刻,叶水苏很清楚,傅凛南这是头疼症病发了!
  叶水苏当即就要起身帮傅凛南治疗:“凛南,你……”
  傅凛南却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走出了房间:“我去下气定室!”
  傅凛南离开的步子很快,叶水苏连忙追了出去:“凛南,我帮你施针吧!”
  在她先前在车里跟傅凛南说到她和傅含雪前世的事的时候,傅凛南就已经病发过一次。
  这次傅含雪来此,可能是激起了傅凛南一些不好的记忆,才让傅凛南再一次发病。
  从在云华寺让傅凛南病情加重开始,傅凛南已经是连续两次发病了……
  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不同于先前两次发病,傅凛南允许叶水苏帮他治疗。
  这一次,听到叶水苏说要帮他,傅凛南却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进了气定室就关了门,不管叶水苏在外面说什么,都不放她进来。
  “凛南……”
  叶水苏的声音泛起了一种无力感。
  此时,殡仪馆。
  许玉蕊和江辰希穿着一身庄严的黑衣,简单的追悼会后,此时他们正看着宁春洁的尸体被送进了焚化炉,又等着工作人员将一个装着宁春洁骨灰的小小骨灰盒送到了许玉蕊的手中。
  骨灰盒并不重,但一切似乎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让许玉蕊到现在为止,都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墓地离火葬场并不远,江辰希开车带许玉蕊去墓地。
  阴沉的天气,车缓缓行驶,两人都有些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许玉蕊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里说不出含着什么悲伤,但她的目色,似是含着一种深深的寂然的。
  “宁春洁的妈妈害死了我爷爷,还害死了我妈妈,害死了我妈妈肚子里一个已经成形的妹妹……现在她还在监狱里,是不能来给宁春洁送终了。”
  “我爸还在住院,不能怎么动弹,我跟他说了宁春洁的事,他让我自己处理就行。宁家其他的亲戚早就跟宁春洁断了联系,现在,也只有我和你去给宁春洁送最后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