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间_分卷阅读_80
  “没有灯会,有画舫。”裴迎真道:“今日放榜,恩师邀请了几位前辈和中举的一同去画舫庆贺,杜太医带了家眷,几位前辈也携家眷一同去游湖玩,我带你去,你想去吗?”
  阮流君眼睛一亮,“可以吗?你不用留在府中跟你父亲庆贺?”这个日子,裴家肯定会开宴庆贺的,可以带她出去?她以前是很喜欢游湖的,只是如今是许娇,她不得不收敛些。
  裴迎真只笑着道:“还有一件事到时候要同恩师商量。”又道:“这次也邀请了谢绍宗。”
  阮流君一愣,“为何邀请他?”
  裴迎真道:“因为……”他看着阮流君道:“我想让恩师收庭哥儿为徒,恩师同意了,只等他也同意,就邀请他带庭哥儿商议此事。”
  阮流君心头一跳,攥紧了手指吃惊的问他:“老太傅……要收庭哥儿为徒吗?”
  裴迎真笑着点点头,“你喜欢吗?”
  “喜欢!”她几乎脱口而出,又觉得表现的太过明显,缓了语气道:“能拜老太傅为师是庭哥儿的福气。”老太傅为人正直,德高望重,又是她父亲的好友,能让庭哥儿拜他为师,而不是让谢绍宗教着简直是一大幸事!这样她也放心庭哥儿会被谢绍宗教坏。
  “你放心。”裴迎真对她道。
  她看着裴迎真忽然之前特别感激他,可能……他真的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那……他是有意为她做的这件事吗?
  她眼眶有些发红,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话。
  裴迎真起身道:“你好好休息,等我晚上来接你。”抱着他的笔墨砚台,转身走了。
  “裴迎真……”阮流君起身叫他。
  他在门口回过头来,“怎么?”
  阮流君攥着手指道:“你……还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到了这一步,她也想试着信任他,接纳他。
  裴迎真看着她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今晚。”阮流君道:“今晚我等你来。”
  弹幕里——
  路人:主播要坦白了吗?还是要有所保留的才好。
  来看裴迎真:我觉得裴迎真都猜出来了,他不说就是想等主播自己愿意了说,两个人第一步首先要信任和坦诚。
  路过粉:可裴迎真也没有向主播坦白他的身世对不对?又是嫡子又是私生子的,他不说,也坦诚不到哪里去。
  最爱病娇变态:性质不一样吧……
  路过粉:有什么不一样的?
  宅斗萌:我们可以想一下女主要是坦白了会有什么后果?比如说男主或许和谢绍宗是一伙的?他会告诉谢绍宗?或者……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觉得主播对裴迎真一点都不上心,不坦诚,可以试着接纳裴迎真嘛。
  今天路过君来了吗:可裴迎真也没有坦诚啊……
  霸道总裁:我仿佛看到了弹幕的两股势力,我是吃瓜群众。
  阮流君坐下看着那画,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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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裴迎真早早便来了,看阮流君特意装扮过,便开心了。
  阮流君确实特意装扮了,还是按照观众老爷们的指挥一件件衣服首饰挑过来挑过去装扮的,她留意了一下观众人数,今天晚上已经达到了五万三的观众,大家好像……都来看她坦白……
  她又紧张又忐忑披着红斗篷和裴迎真上马车去了湖边。
  到湖边已是夜色黑下来了,画舫点着五光十色的灯停泊在岸边,湖边热热闹闹,笙歌不断。
  画舫里也欢声笑语,老太傅他们已经在了,裴迎真和阮流君进去就瞧见热热闹闹的两桌子人。
  画舫中间用蝴蝶穿花的画屏隔开,左边一桌子是老太傅和几位前辈,中举的年轻后生。右边的是家眷。
  阮流君过去给老太傅以及几位前辈见了礼,发现崔老侯爷居然也在。
  好在那个崔游不在。
  谢绍宗也还没来。
  她急着等庭哥儿来,拜师一事能顺利就再好不过了,她去了家眷那一桌,一进去就看到了崔明岚。
  崔明岚也没料到她会来,她只是和裴迎真定亲了,怎么会被带来?
  阮流君只作没看见她,和几位女眷见了礼,来的有杜太医的妻子杜夫人和他的两个女儿杜宝珞和杜玉音,再有就是那些前辈们的女儿。
  杜家两个女儿都是十五的年纪,生的花朵一样娇俏,为人也十分和善,拉着阮流君坐下道:“我早听我父亲说起许姐姐了,如今瞧见当真是好看。”
  阮流君笑道:“杜太医如何评价我的?”
  杜宝珞歪头笑道:“父亲说许姐姐才貌双全,气度不凡。”
  阮流君惊讶的笑了,“杜太医谬赞了。”
  崔明岚听不下去的起身说出去透透气,便去了船头看湖光夜色。
  阮流君同杜家两姐妹说说笑笑,就听见有人又上船了。
  是谢绍宗,可他没有带庭哥儿。
  他向老太傅见礼,顾老太傅问道:“阮家那娃娃呢?”
  谢绍宗笑道:“他近几日身子不太好,夜里风凉就没有带他来,况且这样的场合他来,也不方便说话。”
  “有何不方便的?”顾老太傅不高兴道:“有些事情他知道的越清楚越好,免得误入歧途。”
  谢绍宗道:“是不是歧途,不走到最后,怎能断定?”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观众老爷们下注了,看看主播会不会坦白,能不能坦白成功。
  ☆、第43章 四十三
  谢绍宗在那一桌子人中落坐,气氛十分的僵。
  顾老太傅忍着火气,对他道:“想必叫你过来的目的你也清楚,老夫要收阮少庭为徒,明日会禀明圣上,此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
  谢绍宗喝了一杯酒,笑了一声道:“老太傅何以认为圣上会准?”他声音带着笑,“别说是我不同意,便是我同意了,圣上也不见得会同意。”
  “谢绍宗,你若是还有点良知,想想你当初露宿街头是谁资助你一路求学,收你为徒,还留你在府上。”顾老太傅语音又沉又冷,“若非是你的恩师阮国公的栽培,你怕是早就饿死在京都街头,或是和那些贩夫走卒一般碌碌无为的讨生活了。”他心中不痛快,又灌了一杯酒,“他甚至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与你,你又是如何报答他的?恩将仇报,卖师求荣,如今还要让阮家唯一的骨血坏在你手上。便是一条狗,得人恩赏也会冲人摇摇尾巴!”
  他这话讲的丝毫脸面都不留,一位是圣上的恩师老太傅,一位是当朝圣上的宠臣相国,这般的不留脸面令在坐的都不敢吭声,不知该如何缓和。
  裴迎真只是缓缓的又为顾老太傅倒了一杯酒。
  谢绍宗却丝毫没有动怒,他今日来就知道会如此,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吐出一口气道:“恩师待我等同再造,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
  顾老太傅“啪”的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道:“那你就是如此报答他的吗!利用他最看重的女儿陷害他!阮国公一生公正廉明,最后竟身败名裂落得如此下场,这就是你对恩师的报答!”
  满桌俱惊。
  谢绍宗自斟自饮,又喝一杯道:“老太傅,要杀恩师的人不是我,杀了恩师的也不是我,我只是那人手中的一把刀,就算没有我这把刀,也依然会有另一把刀铲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