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记_分卷阅读_113
  萧错颔首,轻描淡写地道:“晚间我让人知会简让一声,把人看紧,实在不知好歹,就打发掉。”
  “能打发到何处呢?”裴羽对这一点有些犯愁,“罚的轻了是后患,罚的重了又不妥。”
  萧错淡然一笑,“我一向觉得,寺庙是个好去处。虽然不信佛,但府里一直给一些寺庙送香火钱。”
  “……你看着办吧。”裴羽也想不出比这更稳妥的法子。进到寺庙的人,便要了却尘缘,再不可与人说起前尘事,便是有脸说,寺里也不会容着。反过头来想,把人安置到别处,都不能堵住吴晓慧的嘴,她要是逢人就说萧铮的是非,总是麻烦得很。
  “你别管这些。”萧错拍拍她的脸,交代道,“我要去外面赴宴,等会儿就得出门。”
  “哦,那我帮你换身衣服。”裴羽随他到净房更衣,一面帮他褪下锦袍,一面道,“崔四公子来过?”
  “嗯。”
  裴羽抬眼端详着他,“你好像特别——高兴的样子?打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也不能说是高兴,是他整个人精神焕发的,与平日清冷的样子差别太大。
  “跟他下了几盘棋。”
  裴羽抚了抚他眼角,嘟了嘟嘴,很郁闷地道:“你从来都没为我这样过。”
  “你这是——”萧错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妥帖的词儿。
  “我妒忌了,怎么着吧?”裴羽把他脱下来的锦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没好气地给他解开中衣的系带。
  萧错朗声笑起来,捧住她的脸,“你这说话没心没肺的毛病,几时能改?不知情的会误会。”这小东西怀疑他是断袖的话,他大概二十年之后都会记得。
  “我管你误会不误会。”裴羽剜了他一眼,“我没误会你就很大度了。”她又不是跟谁说话都不长脑子的。
  萧错失笑,“这才多久没见着,我们家笨兔子就长出息了。”
  “横竖你就是个千年道行的狐狸精,我甘拜下风,只好逞一逞口舌之快。”裴羽又剜了他一眼,随后看住他坚实的胸膛,“侯爷,你知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之后,她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这混账男人,总说她是笨兔子,那好,她勉强承认一次就是了。
  “嗯,一点儿都不疼。”她那点儿力道,她那颗说得出办不到的心,所谓的咬,更像是用力些的吻。他抚着她修长的颈子,“这怎么像是变着法子诱惑人呢?”
  裴羽想起他之前说过那句“等会儿就得出门”,抿了抿唇,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唇则落到了他胸前一颗茱萸,用力吮着。
  不让她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就诱惑了,勾引了,怎么着吧?
  她腹诽着。
  ☆、64|¥0919·006〔^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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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错猛地吸进一口气,眸光一黯,“阿羽。”
  “嗯。”裴羽应着,又踮起脚尖,咬了他锁骨处一口,末了抬眼对上他的深眸,眼神狡黠,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有恃无恐的样子。
  萧错低下头去,点了点她的唇,继而辗转吻住,气息炙热,吻得焦灼。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挑开盘扣。
  “嗳……”裴羽有点儿懵,语声含糊,断断续续地提醒他,“你……要出门……”
  萧错却问道:“谁在外面服侍?”
  裴羽不理他,试图把乱掉的衣服收拾整齐。
  “木香!”萧错扬声唤道,心里并不确定,他记不住房里这些丫鬟的样子和名字。
  “是!奴婢在!”木香紧张地高声应着,小跑着从寝室外走向净房,站在门里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蒙对了。萧错勾唇笑了笑。
  裴羽气恼地看看他,又转头看看轻而薄的帘子,木香垂手而立的身影隐约可见。她屏住呼吸,掐了他的手心一下,继续忙着整理衣服。
  萧错满心笑意,把她两只小手拢到她背后,一手钳制住,继而将人抵在墙壁上,嘴里则波澜不惊地吩咐道,“去知会益明,让他帮我把晚间的宴请推了,跟朱大人说,我忽感不适,过年时再赔礼回请他。没别的了,带着人退下。”
  “是!”木香应声而去。
  裴羽睁大眼睛,红唇微启,完全呆住了。他这是唱哪出呢?在外不是从来言出必行么?怎么能爽约呢?
  “来,我们继续。”萧错啄了啄她的唇,打横把她抱起来,转向寝室。
  裴羽在想,她这是引火烧身了吧?身形落到床上,她才能说话,“你——”
  “偶尔破个例而已。”
  “食言可不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理了?”
  “不说话。”他以吻封住她的唇,手落下去,肆意探寻。
  她抽着气,觉出了他与平日不同,少了温柔,多了急切,轻轻扭动着,语声含糊地跟他商量,“你……快点儿……晚点儿去就行。”
  “闭嘴。”他将彼此调整成想要的姿态,“忍着点儿。”
  “……”
  “我等不了了。”他说。
  这情形下,是第一次,他要她迁就她一下。
  “嗯。”她轻轻点头,随即便蹙眉轻哼一声。
  过了一阵子,他才有条不紊起来。
  某一个地方一再被碰触,带来异样的感觉。
  感觉层层叠叠累积,到了即将让她失控的地步。
  这种情形让她紧张,心弦紧绷,身形亦是。
  “萧错。”她由依附改为抱紧他。
  “嗯,我在。”他看着怀里紧蹙着柳眉、目光迷离的妻子,手势温柔地安抚她。
  “……萧错……”裴羽无助地看着他,急促的气息间,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身形一滞,轻轻一颤,无从忽略她自内而外的变化。
  委实是不可言喻的感受,让他在瞬间的惊喜恍然之后,热血沸腾,不可控制地冲动鲁莽起来,宛若全无自制力的少年。
  那绵绵密密吮咬一般的感触,那般的生之愉悦,夺人魂魄。
  这样的时刻,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拥有怀里的女孩,给她慰藉,让彼此走至快乐的巅峰。
  ……
  除夕,上午,萧错去了外院,应一些管事、小厮的提议,亲笔去写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