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败事有余
  “他真的说,只娶那位容姑娘一人?”
  秦女士憋了半天,才幽幽的问出这么一句,陆绵绵看到面如死灰的秦女士,很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杨大哥无论怎么逼迫他,甚至以死作为威胁,他都说只会娶容姑娘一人……”
  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陆绵绵期待的看着对面两位女士,不想秦女士闭上眼睛只默默流泪,而那边已经炸了的胡女士,此刻却也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陆绵绵,不发一言,继而也哭了起来。
  陆绵绵见两人都哭得伤心欲绝,自己也不好单着,因此也假装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偷看对面两位。
  一时间场面就此冷了下来,陆绵绵觉得颇为无趣,从屋里走了出来。
  天色已暗,一轮圆圆的月亮,皎洁而明亮,折腾了整整一天,她也十分累了。
  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叫杨奕尔把她送回去。
  想到之前,强迫冯云娶陈双儿,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婚后冯云找机会溜了,那么对于陈双儿依旧是巨大的打击,还不如就这样的好,死了,一了百了,没有孩子,没有牵挂,不必伤心。
  何时,她变得如此消极了?
  不行啊,陆绵绵,你不能这样,你还要活着,不仅要活着,还要活的很好,活的精彩……可是,每当给自己打气的时候,脑中情不自禁的就要唱起“少年先锋队队歌”,她真是恨透了这种条件反射,硬生生的就叫自己不要在脑中回荡这歌儿。
  陆绵绵捂着耳朵,忽然想起跟花容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有这种沮丧的情绪,从前自己一直都会给自己打气,但是后来遇到他却慢慢没有了,直到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时候,她才有了这样的情绪。
  那时候应该跟锦渊在一起,还记得也是在夜里。
  想起锦渊,就想起自己跟他在一起时,大多数都在梦里睡觉,还记得有一次,花容坑自己去林花影的梦里时,诱惑她去拿手机,结果正好进入了林花影的梦里,看到了那个悲催女子的一生。
  陆绵绵想起这些来,不由得摇摇头,心想着,自己再惨,好像也惨不过林花影。
  虽然前世的自己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关爱,没有爸爸妈妈,也会受委屈,也会觉得命运不公,但是总算有福利院养着,有吃有穿还上了学,也算不错……
  只是,花容把自己害死了,又这样随随便便的走掉,他到底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不对,他到底算什么神仙?
  陆绵绵忽然就恨得要死,恨不得揪住花容的领口,问问他,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只是,自己再见他的时候,还会像现在想的这般硬气吗?
  估计不会!
  大概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带着自己一起离开?
  就算有什么紧急事情,可以给自己留个言,然后告诉她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带她,稍微解释一下也是可以的啊!
  哪怕,哪怕真的带不走她,能说点谎话骗骗她也算,总好过现在这样忽然没了,叫她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陆绵绵越想越多,可是想的越多,就越沮丧,越沮丧越想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算了吧,打住,不能在想他了,再想他,这一夜估计又要睡不着了……
  算了吧……就当,这一世是他赔给自己的。
  想通了这些,陆绵绵打起精神往回走,只是等到睡在炕上,大半夜依旧睡不着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好端端的大半夜给自己打什么气?
  现在好了,睡不着了,下个决心不容易,一旦有这个决心,就想马上把这个心愿实现,真的好想现在自己就是一个牛逼拉轰的人物,正好花容又回来了,看到现在她过的十分好,然后她就高傲的对花容说:你瞧,你离开我,我也过的很好……
  那个时候,花容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无所谓吧,最多是笑一笑,是什么类型的笑呢?
  陆绵绵望着窗外的天空,细细回忆花容的各种笑容,只是想到最后,却连他本来的面貌都记得隐隐糊糊,越是使劲儿想,越是觉得模糊,就好像站在眼前的花容,被打上了一层高斯模糊……
  眼泪又是一滴滴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流过脸颊,流到枕头上。
  是呀,没了你,还怎么能过的好,就算过的好了,也没有心思去感受。
  哭了一小会儿,终于觉得困了,打算要翻个身的时候,却无意间瞥到窗户上投下的黑影。
  “谁?”
  陆绵绵坐起身来,颤颤巍巍的从炕上翻了下来,顺手又抄起了桌上的油灯,换了个角度,却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杨奕尔又是谁!
  借着月光看得清楚以后,心中不由得一阵怒火就烧了上来:“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是想吓死我?”
  杨奕尔没说话,也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杨奕尔?”陆绵绵忽然想起一些鬼怪小说里面,有些鬼怪喜欢变作熟人的模样,然后去害人,想到此处,更加怕了,握紧了手中的小油灯,又叫了一声:“杨奕尔,是不是你?”
  外面的人始终没有回答也没有动,等了半晌,窗外的人,才低沉的说了句:“今天,你在那里,说的都是真的?”
  “嗯?”陆绵绵有些懵,他问的是什么?
  “你今天在屋子里跟那两个女子说的都是真的?”
  惜字如金的杨奕尔,说了这么长一句话,貌似还不带标点符号,也是不容易,陆绵绵哦了一声,回道:“骗她们的!”
  “为什么?”
  “就想让她们离开冯云,跟着这个花心大萝卜,没什么好结果的!”
  陆绵绵放下手中的油灯,发觉自己手上还不小心撒了些油上去,走到脸盆架子那里,用水洗了洗手,然后擦了擦,“你问这个干什么?啊不对,你当时在哪里?怎么会知道我们说话的内容?”
  “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