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_第5章
  眼看时间还早,池暝就又去叫了个粥。
  然后等到他一碗粥叫过来,他就发现人已经醒了。
  池暝不由十分心虚。
  他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自然一点,就推开门直接进去了。
  第3章 阴郁的总裁(三)
  池暝在进来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想法。
  比如齐墨勃然大怒直接把他打一顿,然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比如齐墨勃然大怒然后把他打一顿,从此两个人就此生疏下来,但是两家的生意来往却还能够保持。
  比如齐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一起把这件事情忘了,以后还是朋友。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如同漫天流星一样闪过——但是,池暝万万没有想到,齐墨的反应居然和他设想的所有办法都不一样!
  俊美的青年气质阴郁,如同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他看见有人进来明显有些惊讶,但是也只愣了那么一瞬间。
  然后青年就淡定了下来,他甚至还有心情和他打一个招呼:“阿暝?你怎么过来了?”
  这是要……冷处理?
  池暝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涩,理智却告诉他这确实是对两个人都好的办法。
  齐家和池家的合作也能继续保持,他们相安无事,然后娶妻生子,这一晚的插曲只会埋没在遥远的时光中,被尘封在记忆最深处,永远不会有人去揭开。
  直到齐墨的下一句话——在池暝的心思纠结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齐墨的胸口,齐墨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勾起一个池暝非常熟悉的、温和的伪装表情:“看什么?”
  池暝有一些尴尬,他挪开了眼睛,然后把温热的粥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坐在了床尾,有些愧疚,又有些手足无措:“……没什么。”
  “没事,”齐墨平静地说:“就是昨天进来了一只小野猫,嗯,那个女人爬了我的床,正好她又合我的胃口,我就和她……”他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但是池暝对他非常,非常,非常了解——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断定了自己的好友现在心里愤怒得可能要用一场格斗来冷静一下,因为他有一只手一直藏在被子底下,池暝猜测那指甲应该已经陷进了肉里。
  “然后呢?”池暝在好友的手腕处扫了一眼,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被子。
  齐墨做了好多年反派,对随口胡扯胡说八道这一项技能简直烂熟于心,他面不改色,继续说:“今天一早我醒来就发现她找不到了,估计应该是个贪财的女人,她把我的手机拿走了……这家酒店不是你们家门下的吗?你调一下监控,给我查查呗。”
  池暝:“……………”
  池暝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齐墨生怕描述不够,干脆下了一击狠药:“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服务员进来了,应该就是你们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其中叫杨悠悠的,我之前有印象,你把她也帮我查一遍,嗯,怎么样?”
  池暝:“………………”
  他的表情更奇怪了,搞得齐墨都忍不住问一句:“怎么了,不行?”
  池暝:“……………行。”他默默决定近三个月的酒店视频都要删了!一点恢复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齐墨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耶。
  他对三七说:“你说我把那个男的找出来剁了能不能补回来点人设分?”
  三七:“…………能。”他声音里还带着点哽咽。
  齐墨疑惑地道:“怎么了,我听着你声音怎么不太对劲,这是病毒查杀的后遗症?”
  “没,”三七含着一汪热泪说:“我是被你感动了,你直接说出来了杨悠悠的名字,这直接引起了池暝的注意啊!”
  这弥天大谎扯得实在是太艰难了,三七顿了顿,又说:“直接为后面的剧情发展做下了铺垫,并且加快了男女主之间的剧情发展!这一手就能把昨天那个意外失分拿回来了,我努力为你争取A级评定!”
  “嗯,”齐墨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说:“没事,就是昨天的女配戏份也一起蝴蝶了,我先客串一下,然后找个时间和女配把昨天的戏份补补。”
  三七:“…………………”
  三七恨不得摇着他的肩膀马上把人抽回来,但是有贼心却没贼胆,因此他只能说:“哦,那你快点。”
  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凄凄切切,咬牙切齿。
  齐墨在和三七说话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沉默,他垂着眼睛,似乎在沉思。池暝先是拿了手机默默给自己的得力助手发了条信息,然后神色自然地把手机揣兜里,更加自然地端起了温度刚刚好的粥,温和道:“先吃点?”
  “你怎么想到给我拿一碗的?”齐墨回过神来,神色自然地把碗端了过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暝当即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他做得笔直,淡淡笑道:“你不是病了嘛,今天早上想起来就帮你叫了一碗。”
  齐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他眼里都是笑意,似乎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他温和地问道:“昨天晚上碰到什么事了?”
  池暝顿了顿,含糊道:“没啊。”
  齐墨说:“别装了,你脖子上还有吻痕呢。”
  不同于齐墨因为阳痿被迫性的清心寡欲,池暝是个真真正正的世家子弟,他虽然也清心寡欲,但是却也是知道无数风花雪月的正常男人。他同样挑起眉毛笑了笑,说:“是吗?”
  齐墨:“是哪个爬床的留下的?”
  池暝:“………………”他尴尬了一秒,又模棱两可地道:“他不是自愿的。”
  那是,人家好好做个兼职,结果除了打扫卫生还有被迫献身,把自己都搭上去了,能愿意吗?
  齐墨只以为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他意味深长地说:“哦,不是自愿的啊?”
  池暝:“…………………”
  齐墨:“难怪你忘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