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这样的行为太神经病了!
  宋佑霖没想到顾清许真的会一刀捅下来。
  眼看着刀尖就要落下。
  他澹黑的眼眸浮现出怒火,抬起手臂,将她的手臂擒住。
  车内的空间并不算大,施展不开。
  顾清许似是卯足了劲要杀了他。
  他手腕间的伤还没好得完全,不是很能使得上力气。
  挣扎间,刀尖从他的手臂处划过,划出一道鲜丽的血痕,顷刻间血从那道伤口肆意涌了出来。
  那把匕首不过伤了他这么一道,就被他从顾清许的手里抢了过来。
  男女的力道终究是不对等的。
  顾清许不是他的对手,无论从哪些方面来说都是。
  顾清许眼看着手里的匕首被他抢了过去,那是她唯一对付他的工具,她拼足了劲,想要将匕首抢过来。
  可是就凭她这个小身板,对于宋佑霖来说,对付她就像是老鹰捉小鸡。
  没几下,她的手腕就被他一双手轻而易举擒得死死。
  顾清许重重喘着气,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宋佑霖,你放开我!”
  她光顾着挣扎,根本没注意到现在她和他的姿势可以算得上暧昧。
  她坐在他腰间的位置。
  车内的空间有限,她无法站起来,手腕因为被他擒住,只余了上半身可以挣扎。
  宋佑霖嘴角蔓开一丝冷寒的笑,漆黑的眼眸里盛满阴霾,“放开你,让你可以杀了我?顾清许,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话音刚落,他扯松领口的领带,单手扯下,缠在她的手腕间。
  顾清许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束手就擒,她晃动着身子,挣扎着,“宋佑霖,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宋佑霖脸色难看了一下,眸色加深,拧紧眉,“顾清许,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身体某个地方燥热得厉害。
  不消几秒,顾清许也感受到了他某个地方的变化。
  她不是没有经历人事,自然清楚这个变化意味着什么。
  他是变态吗?这个时候....
  顾清许脸一下子红得快要烧起来,她不敢再动,手腕间被缠绕的领带绑着动弹不得,下意识她要逃!
  她挣扎着从他的身上移开。
  下一秒,还可以活动的双腿被他双腿钳制得死死。
  车内本就小,整个人被他挟住,无处可逃!
  宋佑霖面无表情,一边钳制着她,一边飞快打开车内一个暗格,拿出就酒精棉和纱布,开始处理手臂被划开的伤痕。
  顿时间,血腥味和酒精味充满整个车厢。
  顾清许看着他动作娴熟处理伤口,咬紧了嘴唇,胸口起伏着,声音微沉,“宋佑霖,放我走!”
  宋佑霖没有理睬她,一双眸子沉了又沉,唇角绷成一条直线,低头处理手臂的伤口。
  他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任谁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开心,尤其是宋佑霖。
  顾清许很慌张,这样鲁莽的刺杀,如果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宋佑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她什么都没能做得了,还白白搭上了一条命。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连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她不是怕死,她是怕就这么死在了宋佑霖手里!
  啪嗒一声,宋佑霖将用剩的酒精棉和绷带扔进了暗格,随后关上了暗格。
  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盯在顾清许的身上。
  她那样的恐惧自然被他纳入视线内。
  稍顿一瞬,他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白色的烟雾顷刻弥漫。
  宋佑霖轻笑了一下,那种漫不经心,又不屑一顾的笑,“现在知道怕了?”
  顾清许咳了两三声,咽了咽嗓子。
  她确实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淡声,“要杀要剐随便你!”
  宋佑霖深深一口烟,低声呵笑着,那笑容简直可以称得上温雅,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他说,“就这么要了你的命,太便宜你了!”
  顾清许脑子里一瞬间有些空白。
  最怕的是,不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
  她抖着唇,“今天是我失误了,我认了,但只要我活着一口气,我就会杀了你。”
  宋佑霖掐灭了烟,目光凝注在她的身上,淡淡地笑了一笑,“顾清许,你哪里来的自信?”
  她这么不自量力的样子,又可笑,又有趣。
  他抬起手臂,指腹在她咬破皮的唇上婆娑着。
  下一瞬,他俯过身,将口腔的那口烟渡过她的唇上。
  这个举动让顾清许措手不及。
  她身子后仰躲开他的动作。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他,五年前她很清楚,他不屑她的每一步靠近。
  五年后,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她可以肯定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他这样的行为太神经病了!
  她撇开的脑袋很快被他箍住,她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口腔里弥散的烟气刺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吻技很差,更像是啃咬。
  她的手腕被绑着,根本无法推开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至她口腔里的烟气散去。
  心头一窒,鼻尖盘旋着他的味道。
  淡淡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恶心,那是一种恶心的感觉!
  顾清许一下子红了眼眶,是愤怒,也是恨意,她死死盯着他。
  胸口上下起伏着。
  宋佑霖身子微微后仰,理了理有些皱的西装,深邃的眸光如刀似剑,好整以暇看着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很难受,什么都做不了。”
  他却是似乎很享受的神情。
  看她痛苦,一直是他的兴趣所在。
  顾清许咬紧牙,“宋佑霖,你会有报应的?”
  宋佑霖失笑,视线不着痕迹落在她的身上,“报应?不如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报应?家产散尽,孤独终老?”
  那是诅咒过他的话,如今像是个笑话在他的口中说出来,他的神情丝毫没有畏惧,像他这样的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害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上帝太偏袒他了,偏袒到任由他伤害别人!
  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她抿紧了唇,她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她不吭声,宋佑霖的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眸色转凉,“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伶牙俐齿的。”
  顾清许别过头,有些狼狈的模样,“我说过,你杀了我,你会惹上更大的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