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团炉渣本已经受了重创,被一路追踪到这里,加上又挨了一记炎木锥,钻进小李身体以后被人体本身的燥热催化,终于是撑到了极限,失衡的活液爆炸了。可怜了小李,被这炉渣的灭亡夺去了生命,张陈超鸿唏嘘的叹了口气,用手把小李那双圆睁的双眼盖住,默念了一段无量度人经。在二层眼看了整个过程的孙聪灵,也默默的致哀起来,这两个殒命的民警着实无辜,最可恨的就是把人形蛛和炉渣放在这里的人。
  “先把尸体放这里吧!”张陈超鸿念完经文,起身说:“明天早上,打个匿名电话到派出所,让他们来处理!”
  张陈超鸿的想法,孙聪灵很理解,用匿名的方式通知派出所,可以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烦:“既然都来了,我们就再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邪祟!”
  炉渣和炼魂兽一起出现,这倒并不令人意外,只是那水源湖里有那么多的活液,人形蛛却只出现了一只,孙聪灵总觉得不成比例。消灭这只人形蛛实属是意外收获,如果还有没现身的炼魂兽,那很可能会再威胁到无辜者的生命,虽然孙聪灵和张陈超鸿这次的任务,并不是驱邪猎鬼,但也不能见死不救,普通人面对炼魂兽是何等的脆弱!
  两人分开搜寻起来,这个地下空间很大,但还不至于大得离谱,结构也并不复杂,除了中间空出来的几百平米,就是周围一圈的房间,总共三层的房间,一层像是一圈监室,二层是住宿用的,三层是办公用的,都属于一眼就能看完的那种,所以两个人分工也用不了多一会儿就搜完了。没有发现有其他炼魂兽,但是从二层房间的情况来看,积尘并不厚,住宿房间里很多生活用品都没带走,甚至有些床上还堆着衣服和被褥,这里被废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这里的人走得很匆忙,像发电机这样的设备都没有来得及带走,不然孙聪还真没办法开启这里的照明系统。
  “孙聪灵!”在第三层的张陈超鸿大喊到:“来看看!”
  孙聪灵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快步上了第三层,张陈超鸿就在这一层最大的一间办公室里,这间办公室里满地狼藉,这里之前应该是存放着大量的资料,也可能是撤走匆忙的原因,地上到处是纸张,几个文件柜靠墙立着,其中两个是开着的,里面空空如也。张陈超鸿就站在一个开着的文件柜前,手里拿着一张纸。
  “你来看看!”见孙聪灵来了,张陈超鸿把手里的纸递给了过来。
  接过这张纸,孙聪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纸张左上角的logo,这个是以“启”字为基形设计的logo,孙聪灵还在上班的时候,经常会见到,这是天启实业的logo!天启实业本部及其子公司的内部文件,都是用这样印有logo的纸张,看来这废弃工厂又是天启实业的产业!
  “又是天启实业!”孙聪灵没好气的说:“难怪会出这种幺蛾子!”
  “看看内容!”张陈超鸿点了点孙聪灵手里的纸张。
  孙聪灵把眼光往下挪了一点,首先看到的就是几个大字——“母体观察日报”。下面列出了几项指标:体型、能量幅度、进食情况、生殖数量、生殖质量等等,这些指标后面大都填写的一些数字代码,孙聪灵看不太懂。不过体型一栏里配有图,配的是一只人形蛛的整体图,和一些人形蛛身体局部图,每张图都标有尺寸。人形蛛孙聪灵见得多了,这只看起来和普通人形蛛有些不同,这只炼魂兽的体型更肥硕,圆鼓的腹部比前身大出一圈,再看尺寸,这只人形蛛足足有8米高,体型十分的巨大。
  “我还在那笼子里,看到一些像蛋壳一样的东西!”张陈超鸿指了指地下室中间的铁笼。
  “是人形蛛母虫!”孙聪灵在天启大厦地底见过这种巨型炼魂兽,这是可以生产人形蛛的特殊炼魂兽,连王帆都没见过:“看样子,这里是养这种母虫的地方,还有其他有价值的资料吗?”
  “基本都是这种观察报告,价值不大!”张陈超鸿语气平淡:“最有价值的就是下面那只小人形蛛了,其他的应该都被带走了!”
  下面那只小人形蛛,可能也是因为撤离匆忙,而被遗忘在这里的幼崽。孙聪灵又看了看手上的观察报告,页脚上标注的时间,是s市新能源基地攻防后不久,按时间算这里的人应该是在几个月前撤离的。孙聪灵见过刚破壳的人形蛛,下面被烧死那只比新生幼崽大不了多少,一个可能是几个月时间,人形蛛只能长这么大,还有中可能是这只被遗忘的幼崽,不敢到镇上觅食,一直靠小动物为生的原因,地上满地的动物腐尸,就是证明。那水源湖里大量的炉渣,也能解释得通了,那是炼制母虫的副产品。
  “那几个柜子都看过了吗?”确实这些观察报告除了说明这里养过母虫,没有其他价值,于是孙聪灵指了指那几个还关着的文件柜说。
  “还没来得及,那就看看呗!”张陈超鸿说着转身挨个把柜子打开,连开了几个都是空的,直到最后一个,他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说着张陈超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眼罩一样的东西,孙聪灵靠上来接过那东西,仔细看了起来。这是一个形状像潜水镜的机器,能戴在头上,但是因为是封闭的,戴上是看不到路的,所以这并不是眼镜,而是一个vr头显。这vr头显上印了一串英文“the gate of heaven”,孙聪灵倒是认识这东西。
  “天堂之门,这是最近很火的一款vr游戏!”孙聪灵轻笑到:“出品这个游戏的,是加外国公司,也叫天堂之门,我一直想入手一台玩玩的!”
  “看来这里的生活很枯燥啊!”张陈超鸿对游戏并不太感兴趣,只觉得这是撤离那些人的娱乐工具而已:“喜欢就充公,拿回去呗!”
  孙聪灵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很自然的把这个vr头显揣进了包里,然后抬头问:“都搜完了吗?”
  “看完了,没有特别的东西了!”张陈超鸿说到:“只是这里的人看起来走得很急!”
  这个孙聪灵也发现了,地面上的两层楼,两人是转了一圈的,上面的情况看上去是荒废了很久,有些墙面都开裂长草了,只荒废了几个月时间还不至于破败成这样,也就是说这地下的人撤离之前,上面就已经荒废不短时间了,换句话说,地面搬迁之后,这地下的工作也是没有停止的。张陈超鸿在小马那了解到,这个所谓的厂,是被联名举报,后被官方勒令搬迁的,在被要求搬迁后仍长时间保持运作,却没被发现,说明他们的隐秘工作做得很好,如此隐秘却又为什么慌忙撤离?
  正想着,孙聪灵手机响了,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张陈超鸿就知道是总部来的电话,听了一会儿,孙聪灵脸上露出喜色,似乎是有什么好事,挂断之后兴奋的一边走,一边对张陈超鸿:“走走,回总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