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被侦探逮捕的边缘试探 第92节
  “七濑宝贝你怎么不穿多一点?要是感冒了怎么办?”犬金鬼万次郎脱下外套盖在佐久间七濑身上。
  佐久间七濑回过神来:“爸爸, 你回来了?”
  “嗯嗯,老夫回来了!今天爸爸又从美国黑手党那里坑了一笔钱呢!”犬金鬼万次郎精神饱满地应道,一边坐到了佐久间七濑对面的吊椅上:“七濑宝贝,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话没说完,犬金鬼万次郎就注意到茶几上的戒指,他猛地瞪大眼睛。
  犬金鬼万次郎死死盯着戒指,过了一会儿又看向佐久间七濑,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七、七濑,这是哪里来的戒指啊?”是不是就是之前订的那一只啊!犬金鬼万次郎在心里咆哮。
  因为之前佐久间七濑突然哭了,犬金鬼万次郎心慌之下, 并没有继续追问戒指和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现在蓦然看到戒指, 突然想起他还没问清楚佐久间七濑的恋情呢!
  “是不是……是不是你之前买的那个……七濑宝贝,爸爸觉得求婚什么还是要男人来的,连求婚都让女孩子来的的男人不值得啊!呜呜呜你、你还是个孩子,结婚什么太早了呜呜呜呜呜……”犬金鬼万次郎说到后面, 虎目闪过泪花, 他猛地捂住脸不肯接受现实:“爸爸不可以把你交给没见过的男人啊!爸爸不允许!!”
  “……”佐久间七濑被犬金鬼万次郎这一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爸爸, 不是那一枚, 定制的那一枚在我这里呢。”说着她把戴着的项链拉出来给犬金鬼万次郎看,戒指和项链的环形吊坠垂在一起,在外廊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亮光。
  定制的戒指确实由佐久间七濑戴着,但是这并没有让犬金鬼万次郎放下心来。因为佐久间七濑向他展示了戒指后,又看着项链发起了呆,明显是陷入了之前低落情绪中。
  犬金鬼万次郎收起半真半假的哭脸,他把视线落到茶几上的戒指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七濑宝贝……那这一枚呢?也是你自己买的吗?”
  佐久间七濑闻言放下项链,她收紧抱着膝盖的手臂,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看着茶几上的戒指。
  犬金鬼万次郎有些不知所措,佐久间七濑这几天的情绪明显不对,今天大半夜不睡在庭院发呆,事情变得更大条了!
  犬金鬼万次郎站起来走到佐久间七濑面前,蹲下身看着她:“七濑,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爸爸,老夫会帮你解决的。”
  “……可是这不是爸爸可以解决的问题。”佐久间七濑眼里闪过水光。
  “怎么会呢!无论什么问题,老夫都可以解决的!”犬金鬼万次郎握住佐久间七濑的手铿锵有力地说道,“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爸爸都会帮你摘下来!”
  佐久间七濑看着犬金鬼万次郎严肃的脸,一直忍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了下来:“……可是爸爸,我想要的星星是不会眷顾我的。”
  “哎呀,别哭别哭!”犬金鬼万次郎连忙站起来把佐久间七濑抱在怀里:“七濑宝贝,你想要哪颗星星?!老夫立刻联系航空局给你打下来!”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考虑星星距离和科技水平的问题。
  佐久间七濑把脸贴着犬金鬼万次郎的怀里:“爸爸,我喜欢的人离开了我,可是我无法接受他的消失。这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奔波在各个城市,去追逐一个可以让自己死心的答案,直到最后只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为此我从心底怨恨他,我恨他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任由我一个人在孤独痛苦中挣扎;我恨他给了我光,教会了我爱之后又残忍地夺走了它……
  可是即使这样,我依旧爱他。”佐久间七濑收紧手指,死死扣住金鬼万次郎的衬衫,她带着哭腔道:“……像只扑火的飞蛾一样,顶着无数人看傻瓜一样的目光锲而不舍地爱着他。为了得到他,我抛弃过去,成为了另一个自己;当得不到的时候,我就想把他关起来,亲手杀死他。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抛弃了我……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我,从头到尾我都恨错人了。他没有不告而别,他给我留了信,约定了相见的时间,留下了求婚的戒指……这四年来,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好像个傻瓜一样,我所付出的,我所追逐的,我所怨恨的,全部都是建立在误会上的假象。我狠狠伤害了爱我的人,我毁了一切……爸爸,我要怎么办?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才好?!”
  佐久间七濑的哭声,让犬金鬼万次郎十分难受,他抿紧嘴唇抱紧她:“没事的七濑,这不是你的错,是造成这一切的家伙的错!你已经为了这份爱付出了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自责呢?如果他爱你,他会应该接受你的一切的。”
  “他不会的!他喜欢的是记忆里美好的佐久间七濑,并不是现在的我!”佐久间七濑哭着摇头,“我耍心机,我玩弄人心,我设计一切,我染上了鲜血……他知道了我是黑道,他说我误入歧途,他绝对不会再接受我了!”
  犬金鬼万次郎眯起眼,那个崽种居然改这么说他的宝贝女儿?!
  犬金鬼万次郎一把抓住佐久间七濑的肩膀,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他直视哭红眼的佐久间七濑严肃地说道:“七濑宝贝,如果他不能接受,只能证明他不值得你爱!你不要为了那种男人难过,爸爸给你介绍更好的男人,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都行!
  日本人、外国人,白皮肤的、黄皮肤的、黑皮肤的,演员、偶像、医生、教师……只要你喜欢,爸爸都可以给你找来!如果你喜欢的是那个男人的脸,爸爸可以找人照着他的脸整,给你做10个一模一样的,让他们对你甜言蜜语千依百顺!”
  这一瞬间,犬金鬼万次郎把自己女儿是圣女的话抛之脑后,只要佐久间七濑高兴,睡个把男人怎么了!睡一打,365天,天天不重样的都行!
  “爸爸,我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他!”佐久间七濑抽了一下鼻子,泪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执着:“就要他!!”
  犬金鬼万次郎立哄道:“好好好,那爸爸就把他绑回来,让他一直陪着你!”
  “……我不要这样……”佐久间七濑松开扯着犬金鬼万次郎衣服的手,她用手背擦着眼泪:“我已经伤害过他了,我不能再这样做……”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这可怎么办?犬金鬼万次郎十分为难,他实在无法忍受什么都不做,只能看着佐久间七濑难过。
  佐久间七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戒指,她看着戒指内侧刻着的【my sunshine】,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爸爸,后天就是约定的时间了,可是我好害怕,我不敢去见他……万一他没有出现怎么办?万一他对我露出厌恶的眼神怎么办?如果他……不再爱我了怎么办?”
  【可是假如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4年后,在南十字星最亮的那一天,请你带上这枚戒指到我们约定的地点……】
  南十字星一年四季都在,根本没有最亮的一天。
  所谓的最亮的南十字星,是佐久间七濑和降谷零到日本最南端照间岛看星星的时候,佐久间七濑窝在降谷零怀里指着天边的星星说,这是我见过最亮的南十字星。现在回想起来,那只是陷在甜蜜恋爱中的情侣滤镜罢了。
  “爸爸,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佐久间七濑紧紧握住戒指,泪水在她眼里打转:“我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无坚不摧,我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坚强独立,可以忍受一切……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在感情上,我依旧不堪一击。我锋利的盔甲,到头来伤害的只是自己和爱的人。”
  “……”犬金鬼万次郎沉默下来,他深邃的眼睛涌现出复杂的情绪,他看着佐久间七濑说道:“……七濑,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是爸爸不好,爸爸只欣喜于你在里世界里游鱼得水,却未曾了解过你为什么突然渴望拥有力量。我从未教过你如何去爱一个人,也没有跟你说过爱情并不只是甜蜜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上普通人,就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我们出生黑帮,无论有没有做过坏事,依凭罪恶的土壤生长就已经有了原罪。你所喜欢的人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承受很多不理解和危险。你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为她挡住所有流言蜚语,保护她的生命。然后就放手去争取吧,向她倾述你的爱,用实力和时间来证明一切,让她爱上你,接受你。”
  这个‘她’毫无疑问指的佐久间七濑的妈妈。犬金鬼万次郎当年为了追求普通人的佐久间夏子,付出了无数的努力……自然,那就是另一个浪漫故事了。
  “……可是如果不成功呢?”佐久间七濑问道。
  “傻孩子,我们可是黑帮。一旦拥有了想要的东西,连死亡都不能让我们退缩。”
  第163章 最美好的剪影
  犬金鬼万次郎终于把佐久间七濑哄好, 他把她一路送到房间,临离开前,他把一把钥匙放在她手上。
  “七濑, 你想要的那个鸟笼也做好了,保证美观又实用。”犬金鬼万次郎向她眨眨眼, “万一那个臭崽子不识相, 可以考虑一下爸爸刚才的建议。老夫随时准备好帮你把他绑回来,无论他多难缠,只要他还在日本, 老夫会让他插翼难飞。”
  “爸爸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因为犬金鬼万次郎的话,不再彷徨的佐久间七濑露出笑容:“……爸爸,今晚真的谢谢你。”
  “七濑宝贝,你永远不用向我道谢!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爸爸,老夫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犬金鬼万次郎朝佐久间七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和她道了晚安便离开了。
  转身离开的犬金鬼万次郎并没有立刻回房间, 他走到庭院里拨通了犬金组东京负责人保田耀的电话。
  “是老夫,有一件紧急的事要让你去处理。”犬金鬼万次郎脸上的表情冰冷又残忍:“给我调查这段时间在大小姐身边出现的男人,找出那个和她有亲密关系的可疑人物, 我明天起床就要看到他的资料。如果你给不到, 那你就不用再在这个位置待下去了。”
  挂掉电话的犬金鬼万次郎抬头看向天空,今晚的月亮不大,显得星星很亮。
  【万一他没有出现怎么办?万一他对我露出厌恶的眼神怎么办?如果他……不再爱我了怎么办?】
  七濑宝贝,不用担心, 他一定会爱你的。无论那个男人愿不愿意, 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那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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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久间七濑很紧张, 她一早就驱车来到照间岛。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 太阳还未下山,天边的长庚星已经出现。明明还是白天,它却非常明亮。
  佐久间七濑坐在海边的岩石上,一边看着那颗星星,一边听着海浪声。
  澎湃的浪声,如同她剧烈的心跳。
  为了这次的见面,佐久间七濑特定换上和降谷零在这里约会的那条裙子。她想要展示最好的一面,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降谷零最喜欢的是曾经那个美好的佐久间七濑。
  他怎么还不来呢?他会来吗?
  佐久间七濑抱着膝盖忐忑不安,她时不时就拿出手机来看看,看时间,也看有没有降谷零的短信。之前降谷零一直给她发短信,因为当时心情混乱,满腔恨意的她根本没有认真看,更别说回复了。
  此刻此刻,佐久间七濑既渴望对方给她发短信,又害怕看到降谷零给她发说不来了的信息,整个人非常坐立不安。
  佐久间七濑忍不住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她打开盒子,里面正是那枚降谷零准备的求婚戒指。因为担心会弄掉,佐久间七濑特定找了一个盒子来妥帖保管。
  看着礼盒中央的银白戒指,佐久间七濑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但是仅仅摸了一下后,她又紧张地合起盒子紧紧捏在手中。戒指的存在给了佐久间七濑力量,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降谷零来了,她第一时间要对他说什么好?跟他说那封信被偷走了,她并没有看过,不是故意生他的气的?还是先跟他道歉,很抱歉犬金空伤害了他?不知道他的脖子怎么样了?那天晚上她气疯了,下手完全没有控制力度,要是伤到了嗓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佐久间七濑的脸扭曲了一下,对香取枝子的恨意再次飙升。如果不是香取枝子那个贱人,她根本不会和降谷零走到这一步!假如她四年前看到那封信,她根本不会带着迷茫和害怕到处寻找降谷零,也不会因此遇到小林浩太那个人渣,最后在痛苦和绝望中重生。她会好好地在原地等待降谷零,一直作为他记忆中美好纯白的佐久间七濑活着,然后幸福地与他重逢。
  越想越生气,佐久间七濑拿出手机给山下翔马啪啦啪啦地发了一段话,看到对方立刻安排的回复,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不能再在香取枝子身上浪费情绪了。今天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她应该集中精神在降谷零身上才对。
  佐久间七濑这么想着,又开始紧张起来。她看了看手机,快7点了,离约定的8点还有一个小时。
  怎么办,她好像来早了很多。佐久间七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快落到地平线下了,天边全是绚丽的火烧云。景色非常漂亮,但是佐久间七濑无法静下心来欣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降谷零。
  没关系的,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佐久间七濑捏紧手中的礼盒……如果他不来的话……如果他不来的话……那就换她去见他。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有很重要的话一定要当面告诉他。
  “……七濑。”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佐久间七濑的肩膀僵了一下,很快她又放松下来。
  佐久间七濑吸了一口气从岩石上站了起来,她转过身看向来人。
  是降谷零,他来了。
  降谷零身上穿着灰色的西装,脸上贴着一块白色的创口贴,佐久间七濑一看就认出是那天晚上【犬金空】揍出来的。她忍不住看向他脖子,因为降谷零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她看不到脖子处的伤口……不过想到那晚上的力度,那个掐痕只是两天是消不下去的。
  也许这就是降谷零特定穿西装的缘故吧……不,也有可能是他刚才还在做公安的工作。想起降谷零每换一种身份就换一种着装,佐久间七濑不知道为啥有点想笑。
  但很快她的笑意,就在降谷零严肃的表情下消散,佐久间七濑重新变得紧张起来。
  她捏紧手中的礼盒,咬了咬嘴唇刚要开口,却被降谷零抢先了。
  “七濑,你有哪里受伤吗?”降谷零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今天佐久间七濑穿了裙子露出度不低,看到她露出的手脚都没有伤害,降谷零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犬金鬼万次郎没有在她身上撒气……真是万幸。
  佐久间七濑有些疑惑,她摇摇头:“我没事。”她能受什么伤?
  “那就好。”降谷零笑了笑。
  “……你、你今天来这里,就是说明……说明你……”佐久间七濑捏紧手中的礼盒,努力从戒指里汲取力量。
  “说明我想向你求婚。”
  降谷零的话让佐久间七濑猛地抬起头,她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降谷零带笑的紫灰色眼睛。
  在来之前,佐久间七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降谷零尖锐的盘问。她可是犬金组的大小姐,日本第一黑帮的下一任继承人,降谷零作为公安,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他不想借机获取信息吗?
  降谷零看着佐久间七濑呆呆的样子轻笑一声,他的视线落在她紧紧握住的礼盒上。他闭了一下眼睛,然后伸手轻轻掰开佐久间七濑的手指。佐久间七濑手颤抖了一下,最终任由降谷零把礼盒拿走。
  她紧张地看着降谷零,降谷零利索地打开礼盒,他从里面取出戒指,然后拉过佐久间七濑的左手。
  “等、等等!”看到降谷零打算就这样把戒指戴在她手上,佐久间七濑慌了。她觉得降谷零的表现很不对劲:“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她惊慌地说道。
  “我可是犬金组的人啊!”你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吗?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我知道。”降谷零古怪地看了佐久间七濑一眼:“那个晚上在长滨,几百个犬金组的组员守在那里,犬金组的老大犬金鬼万次郎还亲自来接你,正常人都知道你们有关系……我觉得我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吧?”
  “那你怎么表现得这么无所谓?!”佐久间七濑手足无措,“我和你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你不是应该追问我的吗?!”
  佐久间七濑的话让降谷零沉默下来,他曾经是想问的。
  在那天晚上遇到犬金空之前,他一直想和佐久间七濑见面,想要当面问清楚所有事情。问她为什么会和犬金鬼万次郎扯上关系,问她为什么变成那样子,问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可是当犬金空掐住他脖子质问他的时候,他说的话像锥子一样狠狠插进他的心。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都是你的错!你明明说过会永远和她在一起,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一直活在光里,永远遗忘过去,一直作为温柔坚强的【佐久间七濑】活着。可是你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出现?!就这样任由她独自一个人在死亡里痛苦挣扎?……她一直在喊你啊,可是那个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降谷零,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是你让她重新跌入淤泥里!……为什么你要给了她光,教会了她什么是爱之后又残忍地夺走了它……一次又一次地给她希望,让她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摸到那颗星星,却在最后告知,她终究不过一滩歧途上淤泥,她所追逐的星光永远不会眷顾她……”】
  那天晚上,他送走了一脸担忧的江户川柯南后,降谷零一个人坐在车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这一晚他一直在想,他到底想从佐久间七濑那里问出什么呢?
  在他缺失的4年里,佐久间七濑变得冷静果断、疯狂阴郁,一个过得幸福快乐的人是不会变成那样。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悲哀又令人疼惜。他的追问,除了重新撕开她的伤口,让她重温痛苦外,没有任何意义。
  【“你爱我吗?”
  “我比全世界所有人都爱你,现在,未来,每天,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