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昭彰绒毛控_分卷阅读_155
  以邢越尚对自家亲王的了解,仅凭着掌心肌肉僵硬程度,便足以揣测出秦云行在这短短时间内的心路历程,这本也在他预料与掌控之中,他不会越界,但也不会让秦云行自顾自地将此归纳于哥们间的亲密,并就此从暧昧的升温中解脱。
  带着厚茧的粗糙手掌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挲而过,虽局限于肩部的安全地带,却有如一位君王般逡巡在自己的领地之上,品评着足下的沃土,似乎随时准备着挑拣出心仪的部分,并用那双大手种下一整片玫瑰,将沃土染上炙烫的红。
  未知带来恐惧,等待总是难熬,秦云行的心神被那捉摸不定的大手所牵扯,连喘息都在他人的指掌中起伏。肌肤相贴的触感再度变得清晰,酥麻感从脊椎处一路往下,勾连起腰与腿那肌肤挨蹭处的炙火,摩挲感随之传递,甚至于生出腰侧与大腿也一并被揉捻玩弄的错觉。
  秦云行仰着头,眼喉结不安地颤动着,眼角无意识地泛起水色,睫毛无助地颤动着像是要扑簌簌地将那一汪水雾拍落。绵密的酥麻层层覆过肢体,过于艳色的唇微微张开,吐息自干涩的喉咙间涌出,却湿热黏腻得像是渴望着绞缠住什么。太过了,不行……
  “一直僵着脖子不累吗,我的殿下。你在紧张什么”邢越尚再度卡在临界点收了手,他的口气平平常常,燥热的手掌停驻于后颈处,按摩般搓揉着:“今晚是您的享乐之夜不是吗。”
  君主已然选好领地,引颈待戮的百姓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心神也随之一松:脖子这个地方虽然是要害,但兄弟间摸摸捏捏也没什么。
  将秦云行反应纳入眼底的邢越尚微微一笑,相比于自己这个忠于本能的兽族,殿下还真是青涩得可爱啊,估计他从不知道颈脖也是身体上的敏感点之一吧,敏感程度甚至于还在胸口那两点与腰腹之上。
  揉捏的力道放轻了,按在脊柱处的手厚实而坚定,威胁与控制之下便是理所当然的战栗与支配。指尖自耳后绕过颈侧的曼妙曲线,沿着大动脉摩挲而下,力道如羽毛轻扫,然而却因抚摸者的气场,带起刀锋轻抹般的危险感。
  臣服于他人赐予的感受霎时变得不再可耻,源自于血脉深处的求生本能催促着秦云行做一个予取予求的受害者,乖一点,放弃挣扎,敞开自己,直至猎人大发慈悲放过他这个已然被咬住了要害的猎物。
  这感觉于亲王殿下而言太过陌生,他的身份如此尊贵,他的心防如此牢固,他何曾沦为过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失却对自我的掌控;他何曾忍受逗弄至此,任由保护重重的身体沦为他人掌心的玩物。以至于当向来温驯无害的爱宠,于无声间露出獠牙,叼起后颈肉的时候,竟因为这样的陌生,由算无遗策的掌控者,沦为了无计可施的受害人。
  秦云行腰肢发软,双腿发颤,身体无力地往池中滑去。随后却被一只大腿强势地抵住,将身形固定在掌与膝的囚笼之中。手指的把戏还在继续,带着震慑的痒意轻易地从皮肤之上渗入脉搏之下,血液滚烫,心跳超速。两人间的距离更近了,连唇齿也成了玩弄颈项的帮凶,那距离近乎亲吻,但偏偏保持着最后一点隐忍,狩猎者带着渴切爱意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之上,比舔噬更煽情,比吮吻更缠绵。那一小片肌肤在尖齿下本能战栗,却又在湿热间寻到了急需的安全感,秦云行终于在这极具技巧的折磨下,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似乞求似卖乖的呻吟来。
  “殿下,他们都看着您呢……”
  身后之人不怀好意地提醒道,秦云行猛然睁开不知何时已然盈泪的眼,化成一滩水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周围人的视线像是一束束聚光,将他此刻的窘态照得无所遁形: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看了多久!
  羞耻感像海浪一样将秦云行瞬间淹没,可怜的小宅男涨红了一张脸,连眼眶也委屈巴巴地红了起来。偏偏罪魁祸首却不肯放过他,指掌的抚弄并未停下,言语间的戏弄越加过火。
  呼吸钻入耳廓,盘旋而入,诱哄着:“没关系,舒服就叫出来,反正只是按摩而已。”
  呼吸舔过耳后,一下又一下,嘲弄着:“在您抚摸下因为舒服而咕噜的兽族也不少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呼吸贴着下颚,将灼热扩散,质问着:“为什么和别人你就各种撩拨各种浪荡,到我这里就害羞得恨不能缩成一团了这可不行,身为亲王,您该公平一点。”
  呼吸锁定喉结,逗弄得那颗可怜的凸起不住颤抖,指责着:“在我受伤时,您为我偷偷哭泣,为我费心筹谋,连院长都看出了您对我的心意。您怎么能在给了我无限的欢喜与希望后,转眼便又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呼吸抚过脸颊,温柔得令人意外,安抚着:“没关系,我不怪您,我知道您只是害怕直面内心的那个答案而已,我等您。”
  狡猾的猎人终于收手,他松开利齿,将瑟瑟发抖的小狐狸放回地面。逼迫心爱之人于大庭广众下出丑本非他的目的,他做的,不过是将认定的交配对象,缓慢又坚决地一口一口吞食入腹而已。
  【章节备注:男性敏感区排行:不可言说的器官、嘴巴及嘴唇、大腿内侧、脖颈、胸口、腰部、肚脐眼、前臂——数据来源于英国威尔士班戈大学与南非大学的科学家的调查研究。】
  第106章骚宣示
  可怜的狐狸亲王,此时已是被搞懵了,仅存的一点思考能力,也是顺着邢越尚画出的轨道傻乎乎地运转: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为什么和别的兽随便怎么玩都没感觉,被邢越尚捏捏脖子就受不了心里的某个答案……
  此刻秦云行看上去简直好欺负得让人手痒痒,盈着泪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出罕于人见的脆弱与迷茫。水润润的嘴唇被牙齿无意识地啃着,脸颊微微鼓起,完全就是个被难题困住了的小宝宝模样。
  然而邢越尚面对这样的秦云行,却选择了主动拉开距离,耐心地静候着自家殿下的理智重新占据高地,再度变为那个高贵不可侵犯的亲王。
  ‘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验证一下自己对邢越尚的感情属性。’
  秦云行的思维沿着邢越尚的轨道抵达了终点,但他可不会让邢越尚察觉半分,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便道:“院长传给你的那些话,什么哭泣啊爱恋啊都是胡扯的。如果你因为他的那些话产生了什么过高的期待,那么欢迎你去揍他一顿,反正我是一概不认的。”
  果然!殿下一恢复理智就飞速甩锅院长,还顺便转移了话题重心。
  见秦云行如此油盐不进,邢越尚心中不禁小小地失落了一把,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感情被玩弄的愕然样:“殿下你……哎,算了,没关系,我等您。”
  不不,这和刚刚那情况不是一回事啊!
  秦云行对着邢越尚这样一副——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妥协作态,真是百口莫辩。都怪院长!要不是他瞎比比,小尚怎么会误会要不是误会小尚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都是院长的错!回头一定要找个机会报复他!
  继将自己的锅甩给院长后,秦云行顺手将邢越尚的锅也甩到了院长头上。邢越尚这个坏人坐回了受害人的位置,才被欺负过的秦云行将坏人又扒拉进了自己的窝里:“不说那个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我怕你担心,所以我一出院就来找你,好让你亲眼看看我的情况。”邢越尚笑容里带着酸涩,无害又委屈。
  “真好了”秦云行有点尴尬地舔舔唇,打量起了伤员的身体——
  头顶的灯光将肌理上的起伏纹路描摹得一清二楚:精壮的身躯沾染了水色,胸肌鼓鼓地泛着橄榄油一般的光泽;腹肌壁垒分明,惑着人的视线沿着深麦色的阴影寸寸勾勒,连带着肚脐处那个黑暗的漩涡也充满了邪恶的吸引力;再往下便是胯骨支棱出的那两道人鱼线,勾扯起注意力却又狡猾地隐没于腰线过低的短裤之下;不知是不是由本身的毛转化而成的原因,裤子纵然松垮却依旧将其下的起伏凸显了出来……
  秦云行猛地收回视线,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的脸再度涨成了一颗大番茄,他……明明只是想看看伤口而已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