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反派的儿子_分卷阅读_74
  “呵呵,小儿, 你这衣裳太紧, 尺寸不够,下回剪裁衣裳需大一些,勒着怪难受。”萧靖轻笑道。
  宋悠脑中万般思量着如何对待七宝她爹爹。
  毕竟,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将对方扑倒的画面,此刻却是被萧靖的话突然吓的哑然无词,而与此同时,他的一只大掌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里面,如游龙戏水。
  宋悠今日穿的是一件交领的裙裳, 很容易就他掀开,她大惊,这种程度的亲近绝对超出了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她主动的撩拨, 然后将萧靖撩的无路可退才对!
  “萧靖!你住手!”
  宋悠小脾气上来了,这是她头一次当面喊萧靖的名字。
  萧靖觉得自己很苦恼,他并没有与其他女子接触过,并不知幽会具体要做些什么,一切皆是随着本能,他原本只是好心提醒宋悠,她小衣尺寸的确是小了。
  但被宋悠如此一喝,萧靖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是心神晃荡了一下,“你倒是大胆!我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宋悠,“.....”怎么?他不是心悦自己么?连个名字都不给喊?
  他二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诸多事情的认知截然不同。
  萧靖倒不至于当真生气,他的小儿喊他的名字,倒也好听。
  见宋悠涨红了小脸,一双水眸眼看就要哭出来,她平素惯是横行,这回却是没出息了。
  萧靖点到为止,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给她理好了衣裳,嗓音突然严肃了起来,“宋淮远是个狠角色,你离他远些,否则我就将你提前接到王府,听见了么?”
  他一惯对旁人发号施令,不听他的话人都是军法处置,就连梅老与长留等人也是不敢当真惹怒了他。
  萧靖的转变太快,方才还是陷入男.女.情.爱的痴情郎君,突然之间面露狠色。
  宋悠才将将适应了风流的他,转眼自是没法立即适应此刻的他。
  她默了默,下巴却当即萧靖轻挑的捏起,被迫着宋悠与他对视。
  萧靖眸色幽幽,说话时,霸道又蛮横,“小儿,我也是敬重你才迟迟没有对你如何,你要记得当初你对我做过的事。你以为躲在英国公府就没事了,只要我想.....你能躲得了么?”
  “你那个继兄,我留着还有用,暂时不会动他,但不代表你能与你亲近。”
  宋悠和萧靖互相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宋悠始终没能彻底接受,但萧靖却是如鱼得水,很是上手。愣是从一个心肠冷硬之人变成了风月高手。
  但此刻,他言辞之间隐露出来的独占欲,让宋悠有些害怕。
  她记得原著中提及过,萧靖得势之后,发现他曾经住过的宫殿被穆王给占据了,仅此一事,穆王就被五马分尸了。
  理由很简单,穆王占用了本属于他的东西,即便那座宫殿一早就不属于他了。
  宋悠打好腹稿,她可能不太敢随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萧靖心中分量,也不知道萧靖这份炽热的情义,究竟能持续多久。
  原主死的凄楚,她知道保全自身才是关键,让她此刻就完完全全信任并且依赖一个男人......她恐怕暂时做不到。
  宋悠声音柔了下来,她知道与萧靖硬碰硬,她一定会是下场很惨的那一个,“王爷,大哥或许会成为辰王的人,眼下若是制止宋媛嫁给辰王,便能阻断辰王拉拢英国公府的心思。”
  “我与宋媛虽说都是英国公府的姑娘,但若是宋媛将来嫁给了辰王,我那个爹爹一定会偏向辰王府。”
  宋悠向萧靖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希望他能明白,大业要紧,儿女情长可稍稍放后。
  七宝就在骁王府,她总不可能弃七宝而去,只要萧靖不放过她,她便无法离开,真不懂他急什么?
  怎么看,萧靖都像是个严重.....欲.求.不满的.....
  宋悠试图摆脱萧靖的束缚,可他的手指却是紧紧钳着她的下巴,好像得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极有耐心的摸索着,眸色微眯,道:“嗯,你那个爹爹委实不良,无碍的,你今后有我了。”
  宋悠,“.......”只有她一人在野心勃勃的思量着夺位大业么?!
  宋悠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萧靖带着薄茧的指腹已经摁在了宋悠的唇上。
  她的唇很好看,小巧又饱满,像是春日初绽的桃花,萧靖百看不厌,眸色一度暗沉了下去,像是猎豹捕捉猎物之前的凝视,“告诉我,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起初并不知我是七宝的父亲,否则你不会在那天晚上闯入我的净房,并且试图窥视我沐浴.....其实......”
  他的唇突然贴近,故意贴在了宋悠的耳轮上,低低一笑,才蛊惑人心道:“你是想查看你那日留在我腹部的痕迹,是么?”
  宋悠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原来他今日堂而皇之将她带来此处的目的就是想跟她算旧账。
  事到如今,宋悠无话可说了,她不是一一只鸵鸟,关键时候还是要自己站出来。
  小脸稍稍移开,避让开了萧靖灼烫碰触,她道:“我起初的确不知你是谁。”
  那么,眼下问题又来了,萧靖禁锢着她的小细腰,问道:“两年前在冀州,你为何要以我的名义扬名?你从那时已经盯上了我,为什么?千万被告别我,你从那是开始就觊觎上了我。”
  宋悠,“.......”
  这厮才正经了片刻,又开始放荡了!
  宋悠不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是这世界的人,而且对萧靖的人生掌握的了如指掌,并且知道他将来会问鼎帝位。
  宋悠还有一个绝杀计,道:“王爷忘记了,我是神算子呀,当初生下七宝,我无依无靠,万一让宋家知道了我的处境,后果不堪设想,我只有择明主而伺,正好又算出王爷才是紫微星帝下凡。我那时又知王爷不会轻易接受我,故此我便只能走险招了。”
  这个解释很完美,几乎找不出破绽。
  萧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悠,半垂着眼眸,看上去似乎是在考量着宋悠话中的真假。
  不过,宋悠依旧没有估算对他的心思。
  萧靖没有继续质问,却道:“哦?那你算算看,你我两个月之后是否能顺利大婚?七宝几时能有弟妹?”
  宋悠,“.......”
  宋悠在现世的时候是某个玄学门派的弟子,充其量也只是个菜鸟玄学大师,她对自己的命数都无法掌控,又怎会将其他事算的这么清楚?!
  而且,萧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要给七宝生弟妹了?!
  宋悠微怔,正半张着唇,一脸错愕的看着萧靖。
  而这时,萧靖的指腹还在她唇上轻重适宜的来回摩挲,“仅此一次,竟让你怀上了七宝。”
  他神色认真,仿佛在说什么机要大事。
  宋悠还能说什么呢?
  是萧靖厉害?还是她自己厉害?
  她可能不太想纠结这个问题,“别这样,我该回去了,一会皇上定会问起。”
  萧靖的呼吸不知几时开始变得沉重急促,他突然低头,在下一刻,唇就要凑上来了,这时,一宫人的声音传来,“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宋悠与萧靖四目相对,见他面容微怔,脸色有点难看,他呼出的热气直直洒在宋悠面前,让她一度心跳加速。
  那宫人可能也意识到了来的很不是时候,低垂着脑袋,又道了一句,“娘娘等的急了。”
  是卫氏?
  宋悠这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萧靖今晚的目的不止是幽会,也不止是质问她,而是为了去见卫皇后。
  这厮.....当真不可信他的表面,宋悠险些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让萧靖这样的枭雄为了她,连理智都不要了。
  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我知道了。”萧靖淡淡一言,除却孤冷寡淡之外,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宋悠被他牵着,二人走出了树影婆娑处,她回头看了一眼,方才的那棵老槐树下的确是幽会的好地方,也不知道萧靖是怎么找来的.......
  ***
  冷宫草木葳蕤,一看就是人迹罕至,刚踏足就让人不自觉的不寒而栗。
  宋悠不久之前以卫辰的面容来过一趟,却是依旧摸不透此处的地形。
  萧靖却是步履稳健,一手牵着她,一边往内殿走去。
  沉重的殿牖被推开,这一日,内殿燃着几盏油灯,照亮了眼前斑斓腐朽的一切。
  卫氏一身白色棉裳,正坐在圈椅上,她看着一男一女朝着她走来,神色出现了一刻的呆滞,当她看清萧靖的脸庞时,几乎是转瞬间便红了眼眶,“我儿.....”
  她喃喃唤了一声,但依旧保持着端庄舒雅的样子,坐在那里纹丝未动。
  萧靖走到卫氏面前几步远处站定,宋悠发现他的情绪很稳定,还是那般沉静如水的样子。
  不知怎的,宋悠有些心疼他。其实,萧靖与她一样,都是不被父亲待见,又同是自幼没有母亲在身边的人,她的小手在萧靖掌中动了动,与他十指相扣。
  萧靖侧脸看了她一眼,嗓音温柔成了绵绵四月小悠风,“小儿,跟我一道向母亲行礼。”
  这算是正式见长辈了吧.....
  宋悠没矫情,提着裙摆,与萧靖一道向卫氏跪下。
  “儿子给母亲请安。”
  “臣女问娘娘安。”
  卫氏坐姿端正,饶是这个时候,依旧是母仪天下的尊贵模样,她看着如今早就成人的儿子,视线停留半晌,欣慰之余,还有强烈的复仇**涌了上来。最后,视线只是在宋悠身上淡淡扫过。
  卫氏坚信,她的儿子必将坐上那个位置,试问这普天之下的帝王,怎会缺了女人?故此,饶是萧靖如今迷恋一个女子,她也不会太在意。毕竟,她已经深刻体会,帝王的情义从来都不会长久。
  “我儿,快起来吧,让我好看看你。”卫氏虚手一抬,示意萧靖起身。
  萧靖牵着宋悠站了起来。
  宋悠觉得奇怪,这母子二人似乎都在端着架子,根本没有母子阔别十几年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反而显得很客道。
  卫氏上下打量着萧靖,眸露欢喜之色,“我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卫氏并没有问及萧靖这些年在外面的经历,她可能有些心急,直接道:“上次你派来的人可将我的话告之你了?”
  那人就是宋悠自己。
  宋悠沉默着,侧头看着萧靖,只见萧靖神色寡淡,对待卫氏虽是敬重,却是疏离,少了母子之间该有的温情。
  他七岁就离开了皇宫,这些年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不公平待遇,他非但没有变态,如今反而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甚至比辰王等人更优秀,孟浪起来与寻常的贵公子也没甚两样。
  七宝随了他.....也挺好的。
  宋悠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萧靖如实答话,“母亲,儿子已经着手开始查了,定在两个月之内将您接出冷宫,以便参加儿子大婚。”
  卫氏微愣,她上回知道自己有长孙了,怎么?不是嫡子?
  卫氏并未多问,这些事对她而言并非主要。
  她最盼着的莫过于将这整整十七年的一切怨恨统统还给那些对她造成伤害的人。
  “这位姑娘是哪位大臣家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