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六零年代_分卷阅读_12
  郝援朝收回手,眼神扫向江舒瑶还挺甜蜜。
  江舒瑶不接他的眼神官司,看向树根,“气喘匀没?”
  “匀了匀了。”
  “那去洗手过来吃饭。”
  经此一事,不管郝援朝再咋逗他都不肯在饭点前蹦跶,不然只能站着看别人吃,把好吃的一点点吃掉,这对吃货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二叔是坏人。
  要听二婶的话。
  树根在心里埋下了这样的念头。
  吃完一顿早饭后郝援朝照旧要去上班,江舒瑶就在家里洗洗刷刷,争取早点儿把该布置好的东西都布置好。
  三个房间一间做她和郝援朝的卧室,一间做铁柱跟树根的卧室,萍萍安安暂时跟他们住一屋,以后长大点再挪到铁柱他们那间房间去,到时候就做那种后世学生宿舍的上下床,也不会没地儿睡。还有一间房她打算当作书房,隔开一半做个小房间放一些杂物或者做客卧给客人住?
  这样一想又觉得屋里面积实在是太小,只有一层楼,东西都不够放。
  江舒瑶微微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面积只建了一层楼真的太浪费了,但是要自己再修一层资金耗费又很大,没准也会招来别人风言风语,想了想,忽然想到另一种办法,既然没法再修一层楼,何不把这屋子改造一下加个阁楼呢?这房子虽然只有一层但是高度却比后世的房子要高,再隔出一层阁楼来也不会觉得低矮压抑,高度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候不就跟多了大半层面积一样吗?
  拿了纸笔过来江舒瑶把这个记上,中午等郝援朝回来跟他商量一下要怎么改建,这纸上还写了其他东西,比如婴儿推手(双人连接款),书桌,书架,碗柜,鞋架子,衣柜,衣架子,豆浆机(这个想想怎么做,她想给孩子每天喝碗豆浆补补营养),煮水的锅,煲汤的砂锅……
  零零碎碎记录了缺的东西,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填补,江舒瑶觉得他们家还真是一穷二白,有的奋斗啊!
  哦,还有这个大院子,种菜还是种花也得考虑一下,江舒瑶决定房子的改造布置要让家里所有人都参与进来(除了还不会说话的两小只),这样大家才会有参与感和家庭感,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带孩子的,但是上辈子她看见别的同学跟父母一起布置家里一起玩其实还是挺羡慕的,可惜那不属于她,如今她也有了孩子,哪怕是收养的但是她是当作亲生一样看待,从心底希望铁柱和树根能有家庭认同感,不会觉得寄人篱下。
  郝援朝对江舒瑶这个想法是理解的,他上辈子是烈士遗孤,这辈子父母早亡连亲大哥都没了,对家庭他和江舒瑶是一样的渴望,都想拥有真正的家庭,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家,自然怎么开心怎么舒服怎么弄。
  不过阁楼要改造需要的材料还是挺多的,比如承重用的钢材,木板什么的。还有做卧室跟做储藏室的阁楼也不一样,这个经过大家的讨论铁柱跟树根都表示想要睡在阁楼上,他们没有见过阁楼,听郝援朝跟江舒瑶的描述还有江舒瑶画出来的草图都很好奇感兴趣,觉得睡在那上面很有意思。
  既然如此便定了下来,那就改造成卧室阁楼。
  然而这个计划没法实现,郝援朝要改造房屋的消息流露出去后副司令喊他过去说房子不能这么弄,虽然现在他们是住在那房子没错但是房子的归属权还是国家的,可以住不可以肆意改造,要是别人也有样学样那部队的房子没准会变得多乱七八糟,让郝援朝不要打改造房子的注意,那么大面积房子他们家才六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奶娃娃,哪里会住不下。又说现在军区刚建成不久四处都是乱糟糟的,郝援朝作为领导要身先士卒,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把新兵训练好才是正经事。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说的又有理有据,这房子确实不是属于他私人的财产上面要是睁只眼闭只眼他怎么弄都可以,但是上面不肯了,那他也没辙。
  看着铁柱跟树根明显失落下去的模样,江舒瑶没忍住怨了那副司令两句。
  不过过些天后两人又高兴起来了,因为郝援朝先把上下床给打了出来,他们也没睡过上下床,觉得这挺有意思,就抵消了不能住阁楼的失望和遗憾。
  树根小眼睛笑眯眯,“晚上我睡上面。”
  铁柱也想睡上面,但是他对树根向来谦让较多,“那我睡下面。”
  郝援朝就道,“睡上面掉下来很痛,你睡觉爱钻来钻去,到时候掉下来‘啪叽’,骨折了就不能到处玩也不能吃好吃的,我们过段时间要坐公交车去外面玩,你骨折就在家看家。”
  树根立即皱了小眉头,麻溜地从上床顺着木制小楼梯往下爬,“大哥你睡上面,上面睡舒服咧。”
  铁柱:大哥待你无限好,你坑大哥千百遍。
  但其实上铺围了栏杆,掉不下去的。
  最终铁柱还是没把上铺让给树根,因为郝援朝对他说如果树根睡上面晚上他尿床就会淋他一脸。
  铁柱是个好大哥,但是他不想尝弟弟童子尿的滋味。
  而詹红军家的栓子和驴蛋看到这新颖特别的上下床后也很眼馋,栓子磨他爹让他也打一张过来,驴蛋就厚脸皮些问树根能不能跟他一块睡,虽然两娃语言不通但神奇地能玩到一块去,各自讲自己的地方话都能说的很乐呵,驴蛋因为掉粪坑被人笑后就没其他娃跟他玩他也不乐意跟他们玩,而周小花嫂子那天得到江舒瑶友情赞助的风油精对江舒瑶印象很好便每天带着没人陪着玩的驴蛋来江舒瑶这里,帮江舒瑶收拾下家务或者聊聊天,带她去砍柴认识野菜什么的。
  江舒瑶要出门的时候铁柱会乖乖看萍萍安安两小只,而树根待不住的又没有其他朋友,就跟着江舒瑶一起,这样江舒瑶跟周小花嫂子出门时身边多了驴蛋和树根这两娃,她们在一旁说话这两人也能凑在一块鸡同鸭讲完成了交流,现在两人已经是好朋友了,树根偶尔能分一点点零食给对方的那种级别好朋友。
  双人床做的挺宽敞的,郝援朝把未来他们可能长到的身量体重都考虑进去,对六岁的树根来说是绰绰有余,再睡一个驴蛋也没问题,所以就答应了军区唯一好朋友的要求,反正他还没习惯一个人睡,有驴蛋作伴也不错。
  栓子年纪比驴蛋大,又跟树根铁柱都没友情,自然也无法开口说要一起睡,还试图忽悠驴蛋回家一起睡,但是驴蛋不打算搭理栓子,谁让这些天他被其他熊孩子笑话掉粪坑他哥也跟着笑,还有那天被混合双打他哥也没救他,综上种种事迹,驴蛋暂时跟他哥闹别扭了,完全不听他哥的话,还想着在这边睡久点,气气他哥,然而睡了一天驴蛋就怕了,因为郝援朝提溜铁柱兄弟俩出去早训时连他也一起训了,他受不了就回家睡觉了。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驴蛋还挺同情树根这个好朋友,可惜他的同情没维持太久,詹红军见那天驴蛋也被郝援朝抓去训练后也想起要训练自家娃这一茬,就这样驴蛋栓子两兄弟也开始早训。
  在无意识中驴蛋算是又坑了他哥栓子一把。
  当然,郝援朝这上下床带来的风波不止这一点,那天把床弄回来其他小孩见了也眼馋,回去也缠磨着家里人打一张,大人们想着打一张也成,他们的孩子不比郝援朝少还比郝援朝家的大,房间都觉得拥挤,打张上下床还能节省空间,还是不错的,以前他们咋没想到呢?
  然而问了郝援朝打一张这样的钱的花费时,不少家长都打消了念头,弄这样一张上下床还不如自己做两张木板床呢,更加便宜。
  也有家庭舍得的,想着郝援朝能打这床他也成,大家都是同级别的他还差他哪里去不是,于是也去弄了一张,然而弄完后家里孩子都争着要睡上面,不像铁柱跟树根这样好骗好哄,谁也不肯让谁,就打起来了,爆发了一场家庭战争,把那个师长气得要抽鞭子。
  对此郝援朝微微一笑,上次弄阁楼的消息就是这个师长给暴露给副司令听的,还扯了不少话,让他家闹一闹丝毫不愧疚~
  说起那位师长跟郝援朝有仇吗?不,没有,不过就是觉得郝援朝年轻坐到这个位置不太服气罢了,心眼有点小,在办公室开会跟郝援朝也多少有些口角,没啥大事。
  上下床弄好后其他家具也陆陆续续做好搬进家里了,江舒瑶便重新规划了一下各个房间的用途,铁柱跟柱生的房间既做卧室又做客卧,哪天真有客人过来他们原先睡的那张床可以给客人睡。而另一间房间隔出三分之一做杂物间剩下的做书房,大家的书房,到时候可以在这里看书写作业。
  厨房就是放米面等物,客厅打了桌子沙发招待人,另一部分隔成饭厅吃饭。浴室自然就是洗澡的地,她不乐意去澡堂子洗,大家都赤条条的坦诚相待,第一次去当场就走人了,还让她因此被热议了一阵。
  而他们睡的卧室暂且也充当萍萍安安的婴儿房,郝援朝心心念念想打的婴儿床也打好了放在卧室里面,宽大的位置中间隔开,两小只各睡一边。
  因为随着伙食变好营养补起来,萍萍的小胳膊小腿动的越发欢实,常在睡梦中不小心伸胳膊伸腿打到她弟弟安安,把安安弄醒弄哭,结果她自己不知道,安安一哭她也会被吵醒,嗓门嚎的更厉害,好像在责怪别人吵醒她一样,脾气特大,弄得大家都不用睡了,所以郝援朝是坚决要把婴儿床隔开的,互不打搅多好。
  可惜郝援朝的算盘落空,两小只似乎是习惯晚上这段时间跟大人一块睡,把他们放到婴儿床他们就不睡反而在哭,怎么弄都不成,抱到床上被郝援朝和江舒瑶围着睡才抽抽搭搭不哭了睡过去,一抱起来放在婴儿床又哭,白天不会这样,就是在晚上闹,弄得郝援朝快被这两只气死,决心等过段时间部队不忙一定要板正这两倔脾气,让他们睡自己的小床去拦在他跟媳妇之间干啥?
  江舒瑶看他那气急败坏模样还挺可乐,侧着身子撑着脑袋一边跟两小只玩手指一边睨向郝援朝,眉眼不自觉露出来的风情让郝援朝爆了粗。
  “老子迟早把你弄得下不来床!”
  第23章 这个邻居有点怪
  可惜郝援朝的豪言壮志短时间内都无法实现。
  八月上旬的时候江舒瑶终于带着铁柱树根两个把家里都安置好了, 卧室客房书房客厅饭厅厨房,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
  而院子的规划也商量好了,靠近厕所那一边开几垄地做菜地, 再搭个鸡窝养两只鸡,另一边则种些花草, 再搭个小亭子,像这种天气可以到亭子里吃饭,平时也能在亭子喝下午茶什么的, 光线好, 视野开阔。还打算在院子里种两棵果树, 这边的气候条件能种的果树不少, 香蕉荔枝菠萝都行, 不过想了想还是种了鸡蛋果,这是一种爬藤植物,果实味道很好, 后世有种叫法叫做百香果,不少人推崇,江舒瑶也爱吃,她空间别墅里就种有,到时候用个妥善的理由挪种出来就成, 第二年就可以挂果, 到时候让它爬院墙,绿色一片也挺好看。
  至于亭子自然是木头亭子,四面不挡风, 顶部呈三角形,便于雨水排出。这木头亭子不算是改造房子,到时候离开很容易就拆除不像阁楼那样有影响,所以那位许师长再打小报告也没用,管不着。
  不仅是亭子管不着,郝援朝要在院子里打井也管不着,当初建立军区的时候其实有考虑过安装自来水管的问题,但是因为全国各大军区都有调整动作,国家又刚经历三年困难时期不久,没那么多经费,所以是能省则省,便导致房子只有一层,浴室建了没水,卫生间都用公厕,现在郝援朝想自己出钱打井,这没问题,原先部队还有在院子里打井的呢,要管郝援朝也得先管原先部队。
  但是原先部队不是那么好管的,当初他们过得好好地,你现在说不能打井封掉?上面是嫌弃事情还不够多不够乱?
  因此郝援朝打井计划也按部就班实行。这地方是有地下水的,参考原先部队打井情况就知道,所以水源问题搞定了,那就找打井人士,专门干这一行的过来。部队里面多的是手艺人,打个井不在话下,问问原先部队找谁打的井就成,一起吃顿饭或者聊个天,很简单的事。
  不过郝援朝参观完他们的水井后心里摇了摇头,这种用水桶吊着打水的井不方便,要是他不在家江舒瑶哪有那个力气打得了这种井水,这不成,他记得上辈子在农家院子里看过一种压水井,那种井的井口不用露出来,是通过导管和压强能直接抽取地下水上来的,小孩子都轻松能使用,又很方便,安全,也不容易落灰进去,干净。
  他就找了原先那些打过水井的同志,问问有没有办法打这种压水井,然而那些人都摇头,说没见过。
  最后还是郝援朝去附近村子找人问了,请来专业的打井人,对方说可以打这种井,但是造价要比较贵,一些材料还得郝援朝自己去找来,这才算是搞定了。
  于是七八天后,院子里又多了一口水压井。
  水压井在六十年代还没普及,部队里共用的井还有私人的井都是那种摇井,井口挂着水桶的那种,像这种只需要抓着压手柄轻轻松松就能出水的井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少部分老家有这种井的不稀奇,但是没看见过的就稀罕多了。
  本来郝援朝要在自家院子里打井这事算不上太稀奇,毕竟也有人打过,但是郝援朝打的是他们没见过的水压井,这就有些稀罕了,别说嫂子们,就是那些男人们也过来瞧一瞧试一试,颇有种想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劲头。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压水井利用的是压力差,通过活塞和阀门完成打水工作的,后世的物理课本上就有讲过这种原理,现在之所以没有普及的原因还是造价比较高,到□□十年代人们生活富裕点,农村家家户户都能打一口。
  郝援朝打这口井不算来帮忙的那几个战友,材料和支付打井人的费用全部加起来也花了差不多一百块,农村人一年到头都很可能赚不到一百块钱,让他们拿这钱去打一口这样的井?他们宁愿勤快点担水用。而城里人有自来水,也不一定有地下水可以打井,所以打这种水井的是少之又少,那打井人还是以前在民国时期被地主家请去打过这种水井,现在基本很少打这压水井了,故而这边知道的人也不是特别多。
  住在师部这边的工资不会比郝援朝低到哪里去,但是看到这压水井方便去打的人家不多,不是他们的工资比郝援朝低,而是他们不像郝援朝无父无母,家里孩子小花费不多。像是老家在农村的,比如隔壁住着的程参谋长,每个月领到工资他都要取出大部分汇给老家,除了给他自己老婆孩子用,更多是给在老家的父母兄弟用。农村出身的兵基本都如此,农村资源少,讲究有能力的拉拔较差的兄弟,不可能说你在部队吃香喝辣不管老家父母兄弟,每个月或多或少都要给钱。
  而他们孩子也不少年龄也不小,大家讲究多子多福,早婚早育是再普遍不过的事,孩子大了花费更大,吃饭更多,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没道理,念书更贵,小学两三块初中十几二十块,念了初中不想念了?塞到部队去锻炼,为了避嫌不能到自己所在的部队,出门在外要花钱,等到他们自己津贴够用还得一段时间,到时候谈朋友没准又要跟家里伸手。不想去部队要工作?那得花钱走关系。还想继续念书?高中要学费,考中专大专大学?哪怕考上一两个还有其他孩子,多的是花钱的地方。
  所以别看都是工资差不多的,但是真像郝援朝这么舍得打井的不少,更别提像郝援朝这样不仅打井还弄什么厕所,亭子,各种家具的,整个师部也就他这一家了。
  不,还有另一家,就是他们另一个邻居陈政委。
  郝援朝疼(怕)媳妇是整个军区都有所耳闻的,从第一天背着行礼身前兜着两个娃开始,到后面修厕所,天天给媳妇挑水洗澡(江舒瑶进过一次澡堂子被里面白花花的肉给吓出来后再也没去过澡堂子洗澡,这事不少妇女还在那儿说她脸皮薄矫情),再到给做各种家具,砍个柴都舍不得(江舒瑶跟周小花去山上打过一次柴,是郝援朝背回来的,然后就没让江舒瑶再去,都是他自己趁着下班去弄的),败家也不责怪(江舒瑶往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被人看见了说嘴),还特意给打了一口压水井方便用水,诸多事件都深刻表明郝援朝十分怕、哦不,疼媳妇。
  在郝援朝跟江舒瑶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传闻已经飞遍整个军区。
  而等到陈政委搬过来的时候,这个疼媳妇的名头又落到他身上了。这不是大家先传的,而是陈政委他媳妇自己‘无意’中宣扬出去的。
  陈政委媳妇叫赵月如,是个烫着波浪小卷发的时髦女人,年轻,二十一岁,跟四十岁的陈政委算是老夫少妻配,是陈政委的续弦,先头陈政委那个媳妇病死了,留下两个女娃一个男娃,好像是为了照顾这留下来的三个孩子免得被后娘欺负,陈政委他娘跟他头一个媳妇娘家达成了共识,把前头媳妇的妹妹,也就是赵月如娶了过来做续弦,赵月如竟也同意,就这样有了老夫少妻配。
  而赵月如她姐留下来的三个孩子男娃子最小,九岁,两个女娃子要大点分别是十四岁和十二岁,在他们面前还有一个嫁出去的姐姐,这次随军这三个孩子也一起跟了过来,据赵月如‘不经意’说出去她待这三个孩子很好,三个孩子都对她很亲近,陈政委看她对孩子这么好,她年纪又小,更是宠她,从来没有打骂过她更没跟她大声说过话,这次用的家具也是新打不久的,还有她手上的梅花牌手表是陈政委结婚时候送的,身上穿的新裙子是陈政委催着她做的,缝纫机收音机这些大件都不是她主动要的而是陈政委主动买的。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表明陈政委疼她?
  还有这次看到郝援朝家里打了水井,没几天也叫人来打了一个,还很莫名其妙地站在墙头对江舒瑶道,“江嫂子我以后就不用惹你厌烦了,你看老陈知道我去你家打水麻烦,这不立马就喊人来给我打了一口井。”
  江舒瑶:excuse me
  第24章 闺房秘闻
  赵月如这话挺叫江舒瑶没头脑的, 她何时表示厌烦她?
  嗯,江舒瑶回想了下,貌似从头到尾她们没什么交集?
  赵月如他们搬进来第一天按道理安安有些感冒她带去卫生所看了医生, 回来没有心情去对新邻居表示问候,赵月如也没有上门, 好像第一天赵月如在找别人侃大山。
  之后赵月如不知为何也没有上门来过,就是在压水井打好之后,她有上门来打过水, 当时师部这边其他离得近以及好奇的家属也要来过, 院子里还热闹了一阵, 而今天有些奇怪都没人上门来。
  这么说不是江舒瑶有受虐体质觉得他们不上门来不高兴, 只是微微有些奇怪而已, 因为自从她家打了这口压水井后,比竹林那处共用的水井要近不提,打水也更方便, 抓着压水柄轻松压几下水就很快出来,比用水桶一桶桶掉在井里拉上来轻松方便多了,所以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不认识的居多)都上门来,把她家院子都弄得**的,她还头疼了一会, 想着这情况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了, 没曾想今天这情况便消失了,而赵月如又这么怪里怪气说了一句话,实在让人没头绪。
  不过家里的压水井不用成为公共水井江舒瑶还是很高兴的, 不是她小气而是有些嫂子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大早上她还没起来院子门口就传来大嗓门然后郝援朝走之前从外面关上的门就会被推开,她不得不被迫起来。除此之外中午吃饭下午午睡晚上吃饭都有人过来,基本没有个时间概念,把这完全当作共用水井了,还得陪聊不能无视,否则人家以为你看不起她不乐意她打水,难做的很。
  更有些嫂子是跟人说话激动时手舞足蹈口水乱喷,这也就算了,勉强能忍,真正让江舒瑶受不了的是说话说着人家猝不及防就咳一下往院子里吐一口痰,吐完后还没事人似的继续说话。
  江舒瑶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恶心死了,一天都吃不下饭。
  郝援朝知道后第二天起床去早训时便让铁柱树根先出去,他自己在里面把门闩闩上,然后再翻墙出去,这样一来外面就打不开门了,有嫂子见推不开门在外面喊人,江舒瑶听郝援朝的话假装没听见睡死了,那嫂子就无奈了,郝援朝能翻墙出来他们可没这个本事,自然就走了。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有嫂子会过来,毕竟早训就一个小时,江舒瑶不可能一整天都装睡,郝援朝他们也是要回来吃饭的。
  难不成是有天郝援朝这操作拦住了赵月如,所以赵月如这才说了这么一番话?
  江舒瑶不知道她差不多已经真相了。
  那天早上赵月如使唤她大外甥女陈春草过来打水结果喊不开门,赵月如心里就不大高兴,第二天她想上厕所起来恰好就看见郝援朝翻墙那一幕,当场就问,“郝师长,你不走正门爬墙做什么?”
  郝援朝被抓包了脸色也很淡定,没怎么看赵月如,说了句,“锻炼身体。”就走了。
  赵月如还没被人这么漠视过,刚想生气又想到什么,瞥了眼郝援朝跟铁柱树根两个走远的身影便上门尝试推了一下郝家的院门,果然没推开,当下就明白过来了,心里特不高兴,就让陈政委找人来打井,不仅如此,还在外面‘不经意’散播江舒瑶不乐意别人到她家那里打水竟然让郝师长跟两个娃爬墙出门的事,煽风点火,让大家伙对江舒瑶印象一下子变得不好。
  都是有点气性的,你江舒瑶既然嫌弃我们那我们就不去了,不就是一口井吗?公家又不是没有。而那还想贪近的本想着厚着脸皮上门去,结果听到赵月如也要打压水井就打消了念头,再忍几天,以后去赵月如那儿打水不就成了?还不用看江舒瑶的脸色!
  这样一来,江舒瑶这儿就没人来打水了。
  从周小花嫂子这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江舒瑶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依旧是一脸淡定地抱着萍萍喂奶,小妞妞脾气大,喂奶要先喂,不然能一直哭,安安倒是挺耐得住,等他姐喝完奶再喝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