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侠[GL]_分卷阅读_205
  如果真的有,那个人就太可怕,不存在的。
  由于天穹剑派的地理位置和魔教接壤,再加上司徒老掌门的世仇,苏慕白在接到英雄帖后,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帮夏秦怡夺回庄主之位,然后由华夏山庄和天穹剑派联合发起,不过这样也好。
  武林大会定在青霞峰上,时间是一个月后,众人起先决定一同去参加。
  中间却发生了一次不愉快,导致了分道扬镳。
  苏慕白以公孙晴的身份可疑为由,拒绝她的加入,几次协商无果,五人一同退出了天穹剑派的队伍。
  由北冥鲲带头组成了一个赏金猎人小队,江湖规矩:由于赏金猎人大多居无定所,分散在各地,所以他们即便没有英雄帖,也可以参加这样的场合,并且在事成之后还能得到可观的酬劳。
  苏慕白邀请夏秦怡与他同去遭到了拒绝,脸色难看,拂袖而去。
  就这样,五人小队再次出发,北冥鲲履行了之前的承诺,沿途留下暗号,召集各地的赏金猎人共赴青霞峰。
  夏秦怡和鹿难烛双双带着面具,两把神兵藏在了木匣中,巫马无救卸了妆,脱红袍换罗裙,没有人会想到名震江湖的“毒阎王”会是这样清新可人的女子。
  公孙晴戴上了斗笠,倒是北冥鲲,他身材异于常人,又背着一把醒目的兵器,一眼就被人认了出来。
  北冥鲲虽是华夏山庄的通缉要犯,不过来到了青霞峰的地界,即便是华夏山庄,也要给梅掌门和侯掌门几分薄面。
  这次武林大会的规模空前盛大,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不仅五大派重量级人物尽数到场,就连鱼龙混杂的九帮十八会,四大镖局,也都派了长老出席,赏金猎人更是来了不少。
  里面就有鹿难烛曾经见过的:纵横幽州十四郡的燕云十八骑,这几位大爷的名声和身价可要比北冥鲲高多了。
  看到这样的规模,夏秦怡有些疑惑:青霞峰和烈刀门都是清水门派,虽然底蕴深厚,但观其财力,加在一起也不能和华夏山庄同日而语,上次魔教攻打华夏山庄的时候,燕云十八骑并没有来,这次为何?
  武林大会那天,青霞峰上演武场的一周,各门各派的旌旗飘荡,擂台的四周人山人海,高台上坐着五大门派的掌门人。
  法光寺觉远,觉空,觉幻三位大师。
  青霞峰老梅掌门之子,新任掌门:梅一鹤,据说这位兄台与苏慕白是八拜之交。
  烈刀门门主:侯如烈。
  以及,华夏山庄新一代庄主:夏秦洵。
  他被安排在了最外侧的位置,依旧坐着轮椅,身后跟着四位高手,这四人是生面孔,夏秦怡没有见过。
  一个废人坐在上面,底下的人自然议论纷纷。
  “上面怎么还有个瘸子?”
  “什么瘸子,明明是个废人,华夏山庄庄主夏秦洵。”
  “哎,竟然让一个残废当了庄主,我看华夏山庄算是完了。”
  “嘘,就你话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鹿难烛牵起了夏秦怡的手,温暖了她微凉的手指。
  夏秦怡舒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低声说道:“我没事。”
  鹿难烛笑着,贴在夏秦怡的耳边低语:“五年前,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武林盛典,也差不多是现在这样的位置,我就听着他们在底下议论你,然后看着你从高台上飞下,巧妙的使了一招鹞子翻身,飞到了擂台上,那个时候啊,看着你拿着凤血刀,我突然有一种:‘原来是你’的感觉。”
  夏秦怡笑了起来,随着鹿难烛的讲述,仿佛回到了昔日,时间过的真快,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她虽失去了立足高台,受万人敬仰瞩目的资格,可是身边却有了相伴一生的人。
  公孙晴离鹿难烛很近,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五年前,她和鹿难烛一同站在擂台下,自己还设计她上台……
  她不禁转过头,对上了巫马无救温柔的目光,公孙晴怔了怔,握紧了对方的手。
  她与巫马无救相逢在十三年前的鬼王鬼母圣诞上,对方借着抱自己的机会,下了毒;从此她以为今生今世都会和这个女人“势不两立”,兜兜转转,走了十三个年头;这个女人却成了自己最牵挂,最深爱的人。
  “大哥,你怎么了?”
  苏慕白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伯父的身体可还安泰?怎么没见他老人家来?”
  梅一鹤笑着回道:“家父好得很,手痒的时候还会指导指导弟子们,现在年轻的弟子,都怕遇到我爹;我爹说,这是我继任掌门以来的第一件大事,他就不来了。”
  “哈!伯父宝刀未,是我们晚辈之幸,等这件事完了,我定要拜见伯父。”
  “对了大哥,大嫂……找到了吗?”
  苏慕白侧过头,往夏秦洵那边看了一眼,抿了一口茶水,拍了拍梅一鹤的手臂,没说话。
  苏慕白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夏秦怡的方向,她们都易了容,但北冥鲲鹤立鸡群的杵在她们身后,苏慕白一眼就找到了夏秦怡。
  结果看到她和一个男子有说有笑,心中火起,但看到男子背着一方木匣,想来是鹿难烛女扮男装,心情才好了些。
  他并没有觉得两个女子如此亲密有何不妥,他对鹿难烛心存感激,虽然听说了丑侠的不少“暴行”,比如屠杀巨鲸帮,以及天穹剑派几位弟子的死,恐怕也和她脱不开干系。
  但这都是为了保护身中蛊毒的,自己的妻子。
  苏慕白一直想着要怎么报答鹿难烛,他眨了眨眼,闪出一个好主意。
  “二弟。”
  “大哥。”
  “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
  “是啊,怎么了?”
  “伯父可有提起过你的亲事?”
  “尚未,我爹从来不操心这些的,倒是我娘,平日里总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