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侠[GL]_分卷阅读_112
  听到“死”这个字眼,夏秦怡握紧了鹿难烛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当年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在我十三岁那年,娘亲病重,我听村中的老人说,天山雪莲可以医治娘亲的病,于是我背着娘亲,偷偷爬上了天山,并且采到了传说中天山雪莲,可是雪莲刚拿到手,绳子突然断了,我就是从刚才那个地方掉了下来,落到了下面的寒潭里,侥幸没死。”
  夏秦怡无比心疼:原来刚才那样害怕的感觉,小鹿十三岁的时候也经历过。
  “这间冰室,是我师父怪侠隐居的地方,我当时浑身湿透,冻的瑟瑟发抖,看到这个冰洞本想爬上来躲避寒风,没想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多亏这张暖玉床,才免于冻死;说来也是一件奇事,当年这山洞里居然有现成的打火石,火折子和干柴,好像师父他老人家未卜先知,知道有人会落入谷底一样,我用现成的干柴烤干了衣服,还抓了谭中的肥鱼果腹,活了下来。”
  “那后来呢?”
  “后来啊~”
  鹿难烛指了指冰室中的书架,继续说道:“后来我尝试了很多次都爬不上去,慢慢的也就放弃了;谷底无日月,日子过的实在无趣,我就开始借阅架子上面的书,一本一本的看,有一天终于把架子上面的书都看完了,却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接下来,鹿难烛将当年的奇遇,怪侠留给她的信的内容,包括后来如何修炼天魔功,自己的容貌如何尽毁,回到村中母亲已不再,又吓坏了村中的住户,无奈跑回谷底潜心修炼。
  在天魔功大成之日,又险些走火入魔,九死一生。
  还有藏在寒潭底下的沧龙剑和银龙内甲,以及怪侠留下的第二封信,还有她的容貌如何恢复,以及怪侠在信中婉转的提到:希望她的传人,日后有机会,可以持沧龙剑与凤血刀的传人较量,说不定会有惊喜。
  这所有的事情,都细细的讲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请为我的勤劳打CALL。
  夏秦怡:人家超级怕高的,SO BAD BAD,小拳拳捶你胸口,嘤嘤嘤(╥╯^╰╥)
  鹿难烛:【捂住胸口,退后三步】WORD天,突然觉得好可爱,怎么办?
  第63章 纠缠百年的夙愿
  夏秦怡依偎在鹿难烛的身边, 听着她用清澈如水的声音, 娓娓讲述她的奇遇, 一颗心也随着这离奇的经历而起伏着。
  当听到鹿难烛说:怪侠希望她持沧龙剑, 去会一会凤血刀传人的时候,夏秦怡呆住了。
  她不相信这两件事只是一个巧合, 沧龙剑和凤血刀之间,或者说怪侠君莫笑和那位老祖宗之间, 在百年前一定经历了什么, 最后演变成了一场不死不休的仇怨!
  “怎么了?”
  “小鹿。”
  “嗯?”
  “有一件事, 我想告诉你。”
  “嗯,你说。”
  “其实, 华夏山庄的藏书阁里, 顶层只有历代家主才被允许入内,里面有一本书,书的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凡吾后人, 必持凤血刀,手刃沧龙剑主, 提剑祭拜, 不见沧龙剑, 吾死不瞑目。”
  鹿难烛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夏秦怡,一个猜想呼之欲出。
  “听了你的故事,我想这一定不是一个巧合,怪侠她老人家虽然说的很委婉, 但是也算是特别的提到了这件事,我想在百年前,她们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难烛沉吟片刻,蹙眉问道:“是什么样的仇?才会不死不休呢?莫不是……杀父之仇?”
  夏秦怡果断摇头:“不会的,如果是杀父之仇,族年册上不会没有记载,而且,如果是这么深的仇,也不会只让庄主一个人知道。”
  “那,是夺妻之恨?”
  夏秦怡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鹿难烛的肩膀:“你想什么呢?我们华夏山庄那位老祖宗是位女子,这个族谱里有特别记载的,她是凤血刀的第一任主人,不仅亲手创立了梨花秋水楼,而且也是她老人家,开了华夏山庄商武一体的先河,由樊梨城开始,将商铺开到江湖各地,是位传奇人物呢,既然她和怪侠都是女子,又哪来的夺妻之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然了,因为我的身份啊!当年我父亲去世后,二爷爷和四爷爷就以我女子的身份提出过质疑,是三爷爷请出族年册,以这位老祖宗的事迹举例,才能够力排众议保住了我继承人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给了两个人极大的震撼,她们安静的坐在暖玉床上,对望着。
  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她觉得,自己能够大难不死,继承怪侠的衣钵和故事,遇到夏秦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当年,在她看到怪侠留下来的信时,凤血刀的主人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很特殊的地位,那是因使命感而起的,特殊感觉。
  从那天起,她发奋习武,除了不想辱没了怪侠天下无双的名声之外,也是对凤血刀的主人存了几分较量的心思。
  在天穹山屠魔大会上,她得知夏秦怡就是凤血刀的主人,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原来是你的感觉。
  今日,又从夏秦怡的口中得知:华夏山庄的老祖宗,居然也给夏秦怡留下了相似的使命。
  她无法言说此时的心情。
  夏秦怡被鹿难烛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红着脸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有,我现在……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就是……”
  “就是有一种命运安排的感觉?”
  “嗯!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也是。”
  听到这三个字,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里拱了出来,然后疯狂的生长。
  “秦怡……”
  “嗯?”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