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涵将秘书倒进来的咖啡换成了她常喝的花茶送到顾冰面前，随口道：“又来我这儿空手套白狼？”
  顾冰抿了抿唇, 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如这样吧, 你想知道什么八卦，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佩涵鄙夷扫她一眼，嗤之以鼻，对顾冰的八卦能力相当怀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冰橙做到这么大的。”
  “兴趣, 当然还有运气。”顾冰坦然道。
  “你感兴趣？”林佩涵可看不出来。
  顾冰对旗下的艺人完全是放养的政策，在初期由公司制定出道路线规划发展方向，再往后的生存就靠个人本事了。
  也亏得顾冰公司的艺人都很上进，尽管林佩涵认为这是公司老板顾冰不能潜规则的锅。
  顾冰从外表看来，完全是男人女人都不需要的类型。她眉宇间既有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柔情，叫有想法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而她自己哪怕平时紧绷着个脸，也收到过公司几名艺人抛出的媚眼。
  “我现在不就很感兴趣。”顾冰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
  她之所以对这八卦如此感兴趣，还是为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讲给林音听，毕竟林音感兴趣。
  季家近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曲折离奇跌宕起伏，比晚点黄金档的电视剧还要精彩几分。
  这些事没在大众面前传开，却快在商业圈和贵妇圈传遍了。
  刘雅云以季云霆婚内出轨为前提协议离婚，要求他净身出户。
  季云霆秀出刘雅云和某男人的暧昧照片，时间在他之前，证明是刘雅云对婚姻不忠在先。
  巧的是，那男人又被查出曾经和程思思有过一段。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这绿帽子到底是谁先戴在了谁的头上，或者说，季家这场大戏，还会牵扯出多少人再落幕。
  “我听说刘雅云去找那个程思思了。”林佩涵瞥了眼顾冰，“讲道理，程思思这女人这么有手段，当初你就不该将她弄走。”
  顾冰摇头，“她有手段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向来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旗下的艺人只要做得不过分，她一般都不会干涉。程思思靠什么上位她很清楚，只要她本人自愿，顾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了。
  当初误以为林音被萧凌尘包养时，她也是这态度。
  这要搁现在，腿都得给他打断两只。当然，打断的是萧凌尘的腿。
  “你啊。”林佩涵感叹一句。
  顾冰才抿了一口茶，门上就传来敲门声，顾冰转头询问林佩涵她是否要回避，就见她已将人请了进来。
  顾冰无声口语，我在这儿不碍事吧？
  林佩涵摇头。
  回头就瞥见季一可，顾冰杯中的花茶漾了漾。
  “林总。顾……冰姐。”季一可静立在一旁，面容姣好。
  “最近听说你家里的事闹得很大，通告需不需要暂停一段时间？”
  季一可抬头望了一眼，暗掐着手掌，“不用。”
  林佩涵与季一可寒暄几句，顾冰在一旁默默听着，琢磨她这领导范儿她还没见到过。
  直到季一可离开办公室，顾冰怔然道，“她怎么回来了，因为她家的事？”
  “那部戏杀青了。”
  “什么？！”顾冰惊得声调陡升。
  “你不知道？”
  “……嗯。”
  她昨晚才和林音通完电话，可林音根本没和她说戏杀青的事，闲七闲八倒是聊了不少。
  “啧。”
  林佩涵的简短评价表明了她心底的猜测。
  杀青这么大的事都不和顾冰说，看来这两人是要掰的节奏。
  “她在给我制造惊喜。”顾冰强制镇定下来。
  林音有时会制造些生活小情趣，就像上次过生日，她骨子里是有浪漫细胞的。说不定这次她没收到通知，是林音特地给那几人打过招呼了。
  林佩涵挑挑眉，顾冰掏出手机，“我给她打个电话。”
  “发视频。”林佩涵提议。
  视频邀请发过去后，顾冰还不忘坐得离林佩涵远了些，毕竟林音这个小醋坛子很在意来着。
  约莫半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林音那张脸。她头上戴着黑色帽子，口罩松松垮垮挂在耳朵一边，身上的黑色羽绒服瞩目。
  “怎么了？”林音弯唇微笑。
  “在哪。”
  “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