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良禽到_分卷阅读_42
  美人练了一个上午,终于练得色香味俱全。
  田蚡很满意,可以上菜了,约窦宪务必晚上赏光秋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美女们给的营养液,美人表示很感谢~么么哒
  窦窦:一听我的大觅觅要来了,浑身充满了力气,啊!菠菜!
  田大爷:小窦窦啊,喜欢觅觅你早说啊,看看我脚上的泡,疼哦
  窦窦:田大爷你可以去休息了,菜我会好好吃
  田大爷:我给你准备了红烧肉,你偏偏喜欢拌黄瓜
  窦窦:擦!别跟我提黄瓜,昨个有人说我是公用口口,那个说我的同学你今晚等着,我去和你谈人生
  ☆、沈觅又落窦宪之手
  田国舅邀请赏秋园?
  窦宪捧着帖子嗤之以鼻, 担着国舅的招牌整日里招摇撞骗,还请自己赏光?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转念一想,前日里,暗卫在镇北将军府外发现两名青衣蒙面人,成三成八被击杀,数名暗卫受伤, 一名青衣蒙面人还没问出什么居然服毒自尽, 另外一个在围攻下重伤逃脱, 成六带人一直追捕, 至今没有消息。
  城外尸横遍野,城内亦是修罗场,各大府邸都派人监视着, 这时候不排除异己更待何时!
  安进是御史之首,前阵子在朝堂对青州现任太守张买不遗余力的夸赞, 列数前任太守黄觉上百条罪状, 直指窦婴是其幕后靠山, 金湛素来搅和浑水的居然也在一旁帮腔, 气的魏其侯当场哆嗦成一团。
  有仇不报还是他窦家人么?
  这不,趁着瘟疫的引子,将金湛将军之女、安御史的儿媳金藿扔到城外不说, 还带着一奶娃子。
  打蛇打七寸,窦婴报了哆嗦之仇。
  田蚡这时候来帖子,难不成和青衣蒙面人有关?想探窦家的底哪有那么容易。
  也罢,窦宪决定赴宴。
  得知窦宪赏脸, 田蚡既兴奋又紧张,侄儿能否当上皇帝还不一定,太后那妖妇可是还喘着气呢!窦家这位今天可得伺候好了,一旦梁王做了皇帝,自己没准还能保住自己的富贵。
  管家吩咐歌舞姬速速准备最拿手的乐曲歌舞,沈觅等新来的没机会上场,作为后补人员在台后学习。
  且说那美人隐藏于假山旁,老远见田蚡带着一名男子走进园子,通身墨色衣袍,身高八尺,端的是风流倜傥,龙章凤姿,美人心动不已,见田蚡手势一打便奋身跃入荷花池。
  窦宪是谁?!
  层出不穷的美人计欣赏过若干,见美人落水心下了然,不禁嗤笑。
  万事俱备,只欠窦宪这道东风,可这道东风居然站在池边赏景赏美人,没有半点下水救人的意思。
  田蚡心急,又不能催人家下水,假意惊呼:“呀!哎呀呀!有人落水,可惜我不通水性,这可如何是好?”
  窦宪看看他,安慰道:“田国舅莫急。”
  “救命啊,救命——”美人也着急了,扑腾的水花一下大过一下,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难不成是个瞎子!
  田蚡也觉得窦宪眼瞎,看不见是个美人么!
  “哎呀,窦大人,美人淹死要可惜了。”
  窦宪继续欣赏池中美人拍打水花,“不可惜,死了照样是美人。”
  啊?
  听闻有人恋美人尸,难道窦家这厮喜欢这口?没听说啊!
  田蚡犹豫道:“窦大人,这美人淹死了可就体会不到妙处了,这这这......淹死的也不好看吧......”
  窦宪睨他一眼,薄唇轻启:“死了自然有死了的妙处,田国舅一尝便知。”
  田蚡看看池中美人,再看看窦宪,心想只要今日能巴结上窦宪,死了倒也不算可惜。
  美人上午练习时伤了风,为前途带病跳水,想不到碰见这么一冷心肠的,这荷花池不浅,扑腾的实在累极,可又不好自己游上岸。
  关键是正主还在池边看着,美人无奈,只得强撑着扑腾水花。
  眼见美人渐渐无力,如花似玉的小脸儿没入水中,窦宪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沈觅今日是后补,比较清闲,听闻国舅今晚邀了大人物赴宴,以为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趁人不备偷偷溜出来,伺机寻田蚡禀告瘟疫内情。
  刚过长廊便听见有人喊“救命”,沈觅飞奔至荷花池,正见美人兰花指露出水面,压根没看见池边站着人,奋不顾身扎进水里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窦宪和田蚡谁也没想到此时此景会有闲人凑这个热闹,可当那女英雄水中一露头,窦宪笑不出来了。
  田蚡怒极,这是哪个来搅和事儿的!美人死了刚好给窦家这厮享受一顿,救上来怎么整?难不成再扔水里去?
  “窦大人,这婢子实在无礼,竟敢搅了窦大人的美事,待我狠狠惩戒她。”
  窦宪冷冷一笑,“是该好好惩戒,着实无礼,这样吧,给田大人个面子,就罚她今晚来服侍于我。”
  田蚡愣住,服侍?怎么服侍?活着服侍还是弄死服侍?
  难为人呐!
  刚要问清楚,却见窦宪已走出老远,田蚡小跑着跟上,寻思道:还是先活着吧,活着可以再弄死,死了可不好弄活。
  美人趴在池边呕的胆汁都出来了,晃晃悠悠强撑着站起身,披头散发乱成一团,脸上的妆容不可入目,看着田蚡和窦宪离开的方向一脸哀怨,对沈觅恨道:“妹子,呕——这天底下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这物件儿,呕——男人的心比茅坑里的石头硬多了,男人那张嘴啊,比屎还臭,呕——信男人的话这辈子就算进沟了,还他/大娘的是阴沟,下辈子都翻不了身,呸,呸,我呕——”
  沈觅累的有些脱力,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被美人呕心呕肺的一番豪言壮语惊的站起来,点头道:“姑娘真知灼见,挺灼见的。”
  美人听见这话很是知心,“男人那话啊不能信,尤其是榻/上的风流话,不然猪呀狗呀什么玩意儿都能上树,呸,就没个好东西。”
  美人一路骂骂咧咧,转过长廊不见身影。
  沈觅浑身湿透,凉风一吹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几个喷嚏。
  唉!都些什么人什么事儿啊!沈觅吸了吸鼻子,心想可千万别得风寒,紧要关头,得不起。
  拧拧左边袖袍,“哗啦”——地上一滩绿水,再拧拧右边袖袍,身边顿时有了水洼洼,一条寸长小鱼从袖管里滑落,在水洼里活蹦乱跳。
  沈觅捧起小鱼,“小鱼啊小鱼,咱俩都落难了,我把你放水里去,你保佑我见到田蚡大人,可好?”
  一伸手,小鱼没入池中不见踪影。
  紧接着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沈觅忙顺着声音看过去,长廊上几个婆子火急火燎的朝着荷花池跑过来,前面领头的正是管家。
  这是干嘛?难道小鱼显灵了?
  管家见沈觅在池边,又急又喜,对身后众人道:“快,快快,把她伺候好了,速速洗漱装扮,有一点疏忽拿你们试问。”
  不容沈觅反抗,几个力气比牛大的婆子扛起人奔向浴室。
  一路颠的头晕脑胀,进了浴室,几个婆子三两下就把衣袍除个干净,摁在水里好一通洗。
  沈觅想抗议!
  见过搓澡用丝瓜瓤子的么!
  婆子说了,这样皮更嫩,肤更红。
  沈觅疼的哼哼,看自己的药袋在一旁搁着,里面至少有两粒迷药,心里安稳了些,问道:“能见到国舅大人吗?”
  婆子一脸笑意,讨好道:“能啊,姑娘好福气,昨儿刚来的吧,今日有位贵人来做客,可是田国舅的座上宾呐。”
  另一婆子拿布子为沈觅裹干长发,用木梳细细梳理,“姑娘好头发,在秋园里的姑娘我都梳过头发,还没哪个像姑娘的这般好,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若是富贵了,还请姑娘莫忘了提携。”
  管他哪个贵人不贵人,只要能见到田蚡即可。
  沈觅想得很美好,可现实很骨感,若知道那位贵人便是死对头窦宪,沈觅绝对不会自投罗网。
  窦宪这会儿心情甚好,看着满堂歌舞,享受着美人们齐刷刷抛来的媚眼,时不时的回抛几个,引得几个美人面红耳赤跳错了步子。
  一直以为她香消玉勋,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来到自己面前,归根结底还是缘分使然,既然上天让她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便不可辜负上天的好意。
  摸摸怀中那块布帛,正是沈觅的“欠条”,数额十分巨大。窦宪轻扬嘴角,寻思着回头就把那美人塚给砸喽。
  田蚡见窦宪终于有丝笑容,心里可算是落下石头,但愿那女子是个机灵的,千万别惹得这厮发怒。
  “窦大人,喝酒,喝酒,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还不给窦大人端酒?”
  几个美人婷婷袅袅落在窦宪身边,夹菜的夹菜,端酒的端酒,“大人,请饮了此杯。”
  美人环绕中的窦宪心情更好,美人胸/脯如满月,就着美人的葱葱玉手满饮一杯,顺便捏捏那满月,调/戏道:“玉兔可在?”
  美人害羞,挺着两团满月蹭上窦宪的胳膊,娇声道:“大人可真坏。”
  “本官就是这么坏,你可喜欢,嗯?”
  美人兴奋,抖抖满月,“喜欢,大人怎样都喜欢。”
  田蚡见此,十分满意,再厉害的英雄也过不了美人关呐,只待将窦家这厮拽沟里。
  窦宪一边和美人讲着满月的故事,一边注意着门口,暗想这丫头怎的还不来,待对满月不耐烦时,见门口慢慢走进一名少女,身段窈窕,面若出水芙蓉。
  窦宪眉眼皆笑,这丫头打扮打扮还算是耐看,放在春园的花花草草里也不丢人。
  沈觅进了大堂,透过莺莺燕燕寻找田蚡的身影,只见前面围着一堆美人,哪里能看到脸,只见美人丛中探出一只男子的鞋,想必是田蚡的。
  旁边还有一男子被美人挡着脸,身着墨色衣袍,难道这个是田蚡?
  沈觅拿不定主意,小碎步走上前瞧个究竟。
  离成功就差一步,一小步。
  待与窦宪那双戏谑的目光相对,沈觅顿时浑身僵硬。
  他大爷的,谁说好人有好报!
  救了小鱼,救了那女子,怎么报来这么一妖孽!
  沈觅可恨自己收不了他,转身想跑,又一想,就算跑也得把来意先办了。
  沈觅无视窦宪,对着田蚡施礼,“田大人,民女有要事禀告,能否借一步说话。”
  田蚡吃惊,见过不机灵的,没见过这么不机灵的,此时能把窦宪拉沟里就是最重要的事,呵斥道:“旁边这位是窦大人,把他伺候好了就是要事,你别傻愣着,赶紧为贵人斟酒!”
  “大人,瘟疫之事另有内情——”眼见窦宪目光转为凌厉,起身向自己走来,沈觅忙将手中的药丸掷去,谁知窦宪反应敏捷,药丸被随手一挡竟然飞向田蚡。
  田蚡张着大口正待训斥沈觅,不料一异物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