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裁音GL_分卷阅读_2
  ……
  具体S,C见图。
  倒是总算有一好消息,也不枉她被须檀那混蛋堵在游戏里不交音就杀,还被南溪扯着连熬几晚上pia戏,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十里长亭:喜发,撒花!终于摆脱剧组苦海,我不容易。顺便给作者大大打call,她一学生党更不容易。
  转发后,周亭筠翻一下转发评论,已经陆续有S、C们来转发了,算上她,剧组还差适之一人。周亭筠看一眼表,19:57,还在上晚自习。
  对于高考党来说,每个晚自习课间都是喧哗吵闹的,下课铃一响起时,后排的男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一马当先欢呼一声,仿佛是什么集会.游.行.、示威抗议得到当局默许,又或是盼得什么举国欢庆的好消息似的。
  许适曾在高三时生动形象地跟顾笙形容过这一情景,犹如京师大的匡互生火烧赵家楼,三校联盟痛打章宗祥,可谓痛哉乎。
  顾笙问那你们上自习课时该怎么形容?
  许适想想,慢吞吞地打字:“有傅斯年在的适之课堂。”
  顾笙知道这个梗,适之原指胡适先生,但放在这里倒成了许适当年那脑一抽剽窃先生的笔名。当即彪手速骂她:“许适之,你还能要点脸不?”
  晚自习课间照例是十分钟,这大概是高一到复读生四个年级里唯二的共同点了,还有一同则指的是第一节课后全班兵荒马乱地交作业。
  许适甩了甩自己因写字用力过大而发麻的手,给各大讨债人——俗称课代表——上交了作业后,终于能松口气,暗骂这该死的不人道的高考,继而苟且偷乐拿出手机看眼微博,没记错的话,《生命》的广播剧大概今天就出了——前提是须檀那混蛋能说话算数有点良心。
  一联网,首先就弹出来特别关注。
  @十里长亭:喜发,撒花!终于摆脱剧组……
  还真发了。许适挑下眉,决定在转发时对须檀手下留情不吐槽,比如说掐着她回家时间催剧本,早上五点起床一开网就收到邮件QQ微信,晚上睡前凌晨十二点又收到轰炸。不知道她是高考党吗!写什么剧本!再催就收授权了!南溪不也是编剧么你怎么不催她——还不是因为王者峡谷堵不到。
  看完特关后回主页,左下又弹出各种@小红点,微博响半天,上去数了数,十几个个@,几十条评论。
  放在以前她大概会吓得私敲须檀或顾笙,瑟瑟发抖说自己可能被人挂了。现在倒是逐渐习惯,周亭筠有一次还笑着说阿适也能独当一面了。
  其实还差得远,她在二次元和三次元都还不够,远远不够。
  @适之:先转再听,剧组都很棒,辛苦辛苦,比心.jpg//@十里长亭:喜发,撒花!终于摆脱剧组……
  再看一眼评论,她转发完后,已经有读者陆续来给她留言了。
  “预告都来了,正剧还会远吗?前排表白我适[羞嗒嗒]”
  “啊啊啊啊啊生命!终于等到了!大晚上的这么刺激吗!”
  “前排捕捉我适!彩蛋也是非常惊喜了!”
  “一只千年不发博的老干部,日常转发万年不发博的老干部,适之大大也是真爱了……”
  “终于到第三卷,迅速听完后仿佛回到当年追第三卷更新的时候,前两卷埋的梗在这一卷被揭开一些,同时又为第四卷埋下更深的伏笔。主角们的感情线也走到了一个高潮上,洛清颜与楚墨白的相濡以沫、洛母得知后在满脸红的楚墨白面前笑得揶揄,同性与异性的感情都处理地非常棒!”
  “……”
  都是些日常留言,偶尔翻翻也是挺开心的。尤其是老干部那一条,周亭筠不怎么上微博倒是真,她可是天天抱着小号放飞自我。
  看几条留言,回几句自个微博底下的评论,短短的课间十分钟休息时间就到了。许适收了手机,喝点水又习惯性地看一下计划本,深深呼一口气后,一脸沉重地翻开面前的五三,数学什么的,来战吧!
  晚自习放学到十点,原本是三节的,但鉴于走读生不用上三晚,许适撂下笔干脆利落地“啪”一声合住书,从书筐里挑了几本扫进书包后,直接拿着团成团的围巾往教室外边走。
  ——天知道等会儿逼仄的楼道会堵成什么样。
  出了校门直接上天桥过马路,许适双手插兜把小半张脸都缩进围巾里,天桥上了几步,学校大门和台阶上的领导视线都被暮色掩住。许适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攥着耳机。
  若说高中四年学到的最多的东西,那大概就是学会了怎样跟老师领导斗智斗勇,拿了近四年手机都没被抓到。
  下天桥后已是马路对面,隔着路灯昏黄,值班老师更是看不见她。许适大摇大摆插着耳机从老师面前经过,白线隐在围巾之下,只露出短短一节同校服上的白色布料染在一起,其余的尽数收进口袋。
  直到彻底离开学校视线,手机才被重新掏出来,QQ上有个未接电话,两小时前敲来,但那时候她直接把手机丢进书包里,晚自习间看都没看一眼。
  许适试探性地重新拨回去,心里还在想那人睡了没有,没想到响了四五声就被接通,可能是许适的网卡,接通之时卡顿了十几秒,这功夫间许适已经过了一条马路。
  那边“嗯?”一声,试探问:“许适?”
  QQ电话的信号和质量并不好,声音传来老就失真,但即使这样,许适还是觉得这失真了的声音也非常好听。
  许适拎了麦卡在领口处,好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点,她带着一些撒娇的软下来的语气说:“是我。今天晚上超级冷的。”
  那边果然有笑:“放学了?又偷懒不骑车?”
  “早上睡迟了,直接打的车。”说话间有寒气灌一喉咙,许适把围巾往上拉一下,嘿嘿笑道:“幸好打了车,要不然今晚也骑不了车子。”
  “嗯?为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手套都不管用。”
  那头被她的理直气壮逗笑,“许适同学,你的说词怎么总是一套一套的?”
  “唔,大概是因为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写手?”
  “自恋。”
  “是真的呀,你想,我要是不优秀,你能来配我的广播剧?你要是不配我的剧,我们怎么认识?要是我们不认识,那我现在还怎么跟你说话?”
  “嗯,这倒是……”
  “对呀。”许适一本正经:“今天还有人跟我留言说,适之大大非常棒呢!”
  “看见了——”那边拖长调子,“把你夸地天花乱坠的。”
  许适挑眉:“所以你打来看我有没有飞上天?”
  “嗯哼。”
  “啧,怎么说,我一个仪表堂堂相貌端正天真又善良的小可爱,为什么总被你想成狂妄自大的蠢材呢?”许适一连哀叹几声,连手都捂着胸口,就差落下泪来,下一秒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哆嗦着重新把手塞回口袋里,“周亭筠,我觉得我们可以友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