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高嫁_分卷阅读_186
  如此婉转,不针锋相对的方式,简直让她大开眼界。她对这些争争抢抢的戏码很不感兴趣,无奈道:“你一餐吃几碗饭?”
  沙嫣疑惑的嗯了声,但她完全不怕沈银秋使诈便道:“半碗米饭足以。”
  “哦,那我吃的比你多算不算?”沈银秋问道。
  沙嫣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哈哈道,“你真好玩。”
  “共勉。”沈银秋迎着寒风,鼻尖早已没有熏人的香味,她也没有再打喷嚏,闲暇之余,她还注意脚下的街道。
  沙嫣注意到她这么悠闲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她想要看到的是沈银秋吓白脸,哭的惨兮兮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在逛街。
  她一使坏忽然就松开了沈银秋,让她自由下落,沈银秋在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但看到后面青叶有些发白的脸,她朝她伸出手。
  心里暗道,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对方根本就是在恶作剧。
  青叶已经用上最快的速度去追沙嫣,见她抛下沈银秋先是心惊,但她还有把握在沈银秋落地之前接住她。
  然而就在她快要接近的时候,沙嫣又一个旋回,捞起沈银秋继续逃。
  青叶:“……”
  沈银秋:“……”
  来人,快打死这个女人!
  “别这样看着我,看我们暗杀界的无存都被你吓到脸色发白,你都不知道她抓了我多少漂亮的属下。你说你除了吃的多,还有什么比我好的地方?”
  沙嫣要研究沈银秋为什么会让那个男人那么在意,沈银秋就是没权没势的一个庶女,除了她娘家有点钱除外,也找不到别的优势了。
  而就那点钱,那个男人的财富会比之多了不知几倍。所以,他为什么就喜欢沈银秋而不喜欢她呢?她的魅力可比这个清纯的小丫头大多了。
  沈银秋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喷嚏,哼了哼道:“大概是我比你懂事!”
  沙嫣呵了声,不语。
  沈银秋吹了那么久的风,再次打了个喷嚏,沙嫣有些嫌弃,心里再加上一个,病弱!
  他们已经在界安城上跑了好久,沙嫣仿佛是在故意等着谁,一直都在绕圈。
  终于,沈银秋看见一道人影从上空略过她们,立在沙嫣面前,挡住了她的路。青叶等人也从身后追上,四面八方的包围住她。
  沈银秋心里哦哦两声,玩脱了吧,插翅难逃。
  沙嫣落在一方鼎上,看着挡在前方的万俟晏笑的花枝招展,嗯……至少在沈银秋看来是花枝招展。
  “这么着急,我刚跟球儿说了几句话,还没有聊到晏哥哥呢。”
  沈银秋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鼻水流出来毁她的形象,“你能好好说话吗?我听着感觉好冷,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沙嫣终于舍得从万俟晏的身上收回目光,捏着沈银秋的下巴道:“吃醋了?”
  “不,我只是觉得……你叫他晏哥哥,把你的冰清玉洁妩媚天成迷倒万千少男的气质从天上掉到了地下。”沈银秋镇定道,瞬间感受一下捏着她下巴的那个力度,一定被捏红了!
  沙嫣松开将她的脸推向一边道,“你是在变相的说我俗?”
  沈银秋认真的点头。
  晏哥哥什么的,羞耻度爆棚!
  沙嫣此时觉得沈银秋一点都不可爱,也就一张脸额长得还行,她看向万俟晏道:“晏哥哥,把我杀漠楼的楼令交出来,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哦,毕竟她这张脸长的可顺眼了。”
  楼令?沈银秋心里寻思,万俟晏拿了这女人的东西?
  万俟晏掏出一个红色的令牌,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青叶去接少夫人回来。”
  青叶上前,紧盯着沙嫣的动作,提防。
  沙嫣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刀,贴在沈银秋的脸上,“晏哥哥,我想你搞错了,是你先把我的楼令抛过来,而不是先要人。”
  沈银秋斜眼看了一下她手中握着的刀柄,总是被卷入无妄之灾,真的很恼火有没有?
  不过沙漠楼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琳琅山庄
  沙漠楼不就是那个刺杀过她的组织?
  这样说不对,应该是曾经受人委托派人来毁她容的组织,只是没有想到至今都还会有联系。
  万俟晏盯了沙嫣好一会,一直都没有看沈银秋, 众人在冷风中伫立了片刻,万俟晏才把那令牌狠狠抛高,“不来拿,不妨碍我把它劈成两半?”
  沙嫣暗咒一声,抓着沈银秋从令牌冲去,青叶趁机攻击她,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想拿到令牌,就要放开沈银秋去除青叶对她的阻碍。
  她当然是不甘心,立刻吹了一记口哨,不远处忽然跳出十几个人朝他们冲来,万俟晏看向那十几人万俟司徒带来的人,“还站着做什么、”
  那十几个人忽然打了个抖,没错,这个人到底是世子,是侯爷疼爱的儿子,虽然关起门可以内斗,但是在外敌面前,他们还是要保护世子的!
  沈银秋就看着万俟晏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内杠的人磨刀霍霍冲向朝他们袭来的沙漠楼刺客。
  也不知道万俟晏用了多大的劲,令牌还没有掉下来,但青叶已经稳稳的接到了沈银秋,退回到护金护木身边,而剩下的就是沙嫣和万俟晏的争夺。
  沙嫣比万俟晏快上一步,但最终还是万俟晏拿到了令牌,他回到沈银秋的身边,摸着她的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沈银秋拍掉他的手,看着那令牌道:“这令牌能有什么用?号令杀漠楼?”
  “嗯。”万俟晏笑眯眯的继续摸她脑袋,他的夫人就是聪明。
  沈银秋抬头看了一眼沙嫣,“但是沙漠楼的人真的会靠这个牌子来认主吗?”
  “当你的本事高于所有教众,并打败前任楼主拿到令牌,就没有人敢有异议。”
  沙嫣听见气的神色更加明艳,“单子晏,你敢说你是用什么方式的打败我的?”
  她这样说,大家都在想两个人是用什么方式?见沙嫣气恼的神色好像不简单。
  万俟晏神情自然道,“认赌服输。”
  沙嫣咬牙:“我跟你赌的根本就不是令牌!”她退后一飘,到对面的屋顶上看着沈银秋。
  沈银秋被她盯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交,别怪我心疼我的小可爱了。”沙嫣掏出一个短哨,用极快的频率吹奏出来。
  沈银秋只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往外冒,低头拉起衣袖一看,是虫子!好多毛毛虫!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毛毛虫了!
  沈银秋奋力的甩手,“走开走开走开!”她看见她整条手臂都是毛毛虫,每一寸皮肤上都带着刺痛,儿时曾经被刺过,印象至今深刻,以及深深的恐惧。
  “阿秋!”万俟晏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查看,并没有出现什么伤痕也没有什么东西,“怎么了?哪里疼?!”
  青叶也是赶紧检查沈银秋的身上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沈银秋惊慌又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毛毛虫,她受不了的用左手拍打右手。“好多虫子,帮我把它们都赶走,求你!”
  沈银秋把右手臂都打红了,但她仿佛不知道痛。万俟晏抓住她的双手,冷眼看向沙嫣:“你做了什么、我把令牌还给你,解药拿来!”
  沙嫣得意一笑,“你不会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么吧?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妙的,不过我没有想到她最怕的竟然只是毛毛虫。”
  万俟晏也不知道她最怕的这个,他把令牌扔过去,“解药。”
  如果沙嫣不配合,他不介意血洗了沙漠楼,不动用其他部下,他一个人就足以。
  沙嫣接住扔过来的楼主令,心里却没有半分的高兴,让他毫不犹豫把令牌还给她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她确定令牌不是假的之后,又吹了另外一段节奏,皮笑肉不笑道:“没有解药,等我处理完阁中大事再来找晏哥哥哦。”
  沈银秋已经哭着稀里哗啦,万俟晏没办法只能把点了她的睡穴。
  “马上出发去大沥。”
  沙漠楼的人撤了,万俟晏带着他的人也撤了,就剩下万俟司徒带来的护卫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忽然想明白,他们的主子侯爷呢?!
  他们赶回客栈的时候,只能看到万俟晏一行人策马远走的身影,这些护卫在二楼找到受伤动弹不得的侯爷,纷纷变脸,世子竟然真的对侯爷动手了!
  万俟司徒的腹部中了一剑,他被万俟晏点了穴,看见自己属下到来的时候,神色平静的让他们解开穴道。
  “侯爷,世子离开了,我们要……追吗?”
  万俟司徒冷声道:“不必,启程护送瓦剌族使者回京。”他总有办法逼他们回来,不管他们去大沥的理由是什么!
  单五景别想和他抢儿子!
  这一路万俟晏等人风雪兼程,一刻不停的的赶到大沥的琳琅山庄,他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用本来的面貌抱着沈银秋上门。
  门童看见是他,立马露出吃惊的神色,单膝跪下行礼道:“少主!”起身后不由自主的瞄着万俟晏怀里抱着的人,那是谁?裹的好严实,看不清脸!
  万俟晏嗯了一声脚步没停留,直接入门问道:“舅舅呢?”
  “少主,盟主正在和沧剑、玉秀、丐帮、战八方等门派交谈,约莫下午才能回来。”
  万俟晏走的很快,目的地明确,“他们找盟主做什么?勾结明教圣女的事?”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好像并非此事。”
  这时,万俟晏已经走到他的阁楼前,门童也就此止步,他转身道:“我到来的事不必通知盟主,等他忙完再说,另外,麻烦弄些热水和清淡的膳食过来。”
  门童赶紧应下。
  万俟晏朝青叶他们道:“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青叶等人颌首。
  门童喊来负责万俟晏阁楼的管事,将要求吩咐下去,其中一个则带着青叶等人去安排休息的地方。
  浱阳和莫少恭第一次进这个琳琅山庄,传说武林盟主住的地方啊!他们好奇的东张西望,哪怕这只是很普通的山庄也能被他们看出花来。
  “不愧是盟主的地方,连盆栽都这么别致!”莫少恭压低声音看着经过的一处院子,里面摆着十二个盆栽,被修剪成入门武功的基础招式,扎马,出拳,伸腿,回旋,每一个动作都栩栩如生。
  他的话正好被门童听见,不由的多打量了几眼莫少恭和浱阳这两个生面孔,但因为是他们少主带来的人,他倒是没有提心怀疑什么,只是介绍道:“这个院子是晨起训练的地方,你们喜欢也可以来,不碍事的。”
  青叶几人虽然面有倦色,精神却还都不错,他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在今早的清晨到达大沥,听见莫少恭这么有活力的声音,心情都没有那么紧绷了。
  护金护木还道:“这路上都没有时间陪你练手,等休息好了,下午来这里陪你练练。”
  他们还记得主子吩咐过的命令,只是后来出的事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管莫少恭。
  “好啊!谢谢金哥木哥!”莫少恭高兴的嘿嘿笑道,就跟捡到宝一样。
  万白和浱阳齐齐出声阻止道:“不可。”
  “嗯?”莫少恭看着万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护金护木也是不解,浱阳示意万白说,毕竟万白是大夫,他说出来的话可比他说可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