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原始之首领莫慌_分卷阅读_152
  让乌宸感到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中州对迦太基宣战的时间很短,但是战况顺利,自从自己带领中州反抗之后,加上迦太基的反叛势力,迦太基的兵力难以阻挡两股势力的攻击,已经显现出败像。
  战场雷雷鼓声,轰鸣声——如同一场决斗的号角声撕心裂肺吹奏出一片凯歌。
  三个月后——
  听闻焱北军在淮河附近歼灭迦太基所有主力,高座上的老者不禁愤然而起,怒道:“勃极烈到底在做这么?迦太基此时军心已乱,恐怕是真的没有再反抗之力了,难道迦太基就要毁灭在我的手上?”
  “岱元老,我们现在怎么办?”
  岱师心中不忿,再看勃极烈,心道:“难道都是因为这勃极烈?勃极烈之暴政在迦太基早已民不聊生,此时难道自己还要继续帮着勃极烈?巫祇你可早就知道这事,所以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巫祇,你可是想看着你亲手建立的迦太基就此消散于历史长河?凭什么将古国拱手让人?凭什么我将跪倒在他人脚底?巫祇,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勃极烈还在饮酒,他听闻这消息先是一笑,随后又是呜咽着哭了起来,哭哭笑笑好似疯癫一般。
  “你还有心思喝酒?”
  “喝,喝……”
  见勃极烈这般模样,赶来见勃极烈的岱师怒不可解,这就是曾经那个铁血将军?如今这般模样如同一滩烂泥一般!难道杀死杜克,将巫禅放入地牢的我们错了?
  “无可救药!”岱师瞪了烂醉如泥的勃极烈。轻叹道:“勃极烈,你可知,焱北人打过来了,你要死在蛮族手中了?”
  此时岱师已经心下有了决定,他盯着勃极烈看了半晌,他知道勃极烈此时即便已经抓住巫禅,成功打败巫禅,算是坐稳了他的元帅之位,但是迦太基此时已经极度空虚,在淇河之上的军队已经是迦太基最后的精锐,也就是说如今的狼王只要驰骋而来,迦太基却无人可以抵挡他一二!
  狼王就要来报仇了,为父乌阳报仇。
  岱师心思一沉,幽幽一叹道:“虽然巫禅输了被你关押在凯古神殿内,单这一年的战争已经让迦太基满目疮痍,再无战力可言,狼王来袭,当年你杀了他的父亲,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勃极烈闻言,顿时将手中酒杯狠狠一砸,指着岱师怒骂道:“当初?当初如何?杀了就杀了,难道这件事情没有你们的支持吗?此时来说我的不是有何意义?若不是你们两边倒,怎么会让巫禅放走狼王和那个该死的巫觋?”
  “我们之间本就只有利益。当初巫禅一系人和我们势均力敌,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绝地反击,你如今也只是取巧抓住了巫禅,否则怎么能在这里醉生梦死?只可惜一旦他们来了,你觉得凯古里还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吗?”
  “呵呵,巫禅,不过手下败将。”
  勃极烈用不屑地口吻说道:“难道你是怕了?”
  闻言,岱师拂袖而去。
  勃极烈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殿,在迦太基内被狼王大军横扫,如今败象已出,输掉这场战争只是迟早的事情,马上狼王的军队就会攻打凯古,自己此时所拥有的版图也只是——一个凯古罢了。
  勃极烈展颜一笑,他道:“不过一死,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在乌宸的指挥,他手下的大军所向披靡在这疲惫的迦太基驰骋,一路攻打前行。
  “报!”
  一个士兵匆匆跑向大厅,火急火燎。
  勃极烈扶着昏沉的头。
  “军前传来消息。蛮族和叛军率军前来。他们已经度过淇河,兵向凯古都城而来!”
  “什么!”勃极烈被这一阵报声惊醒所有酒意,脸刷的一下苍白一片,颤声道:“怎么……这怎么可能?!这消息你可确认是真的?”
  那来报之人砰的嗑了个响头,大声道:“军前急报这样说的。”
  “狼王回来报仇了?”
  同时在家中的岱师也收到了消息。
  岱师在家中急急走了两圈,攸的站定身子,急叫道:“让长老们都到凯古神殿!”
  ……
  凯古的牢房内,巫禅此时蓬头垢面,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墙角,他感叹一句世事无常,没想到自己依旧还是输给了勃极烈,就算卷土重来依旧还是败了,败在那群善变小人的手中!
  完全不见当初刚回到迦太基时威风不可一世的巫禅,此时看上去狼狈不堪。
  凯古神殿内那石墙上的窗口落下一缕阳光,这阳光照在他的敛眉之上,污泥难以掩盖他眉目,一张好看的脸庞如同造物主的雕刻。
  迟迟没有死的巫禅心里早就有了想法,恐怕勃极烈每日都想着弄死自己,可惜那群小人依旧如同墙头草,揣着他们的小心思。
  巫禅身份特殊,因为杜克被人暗杀,他的军队也擒住,他在这地牢内,这一片天地只有他一人,因为这是战争时期,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见到个活人。
  他恼怒自己听信他人,听信这群为了自己利益的小人之话,曾经怂恿的人如今那个不是转投他人怀抱?
  想了片刻,那些画面一一出现,他打了个哈切,随后迷迷糊糊地闭眼瞌睡,仿佛一个锤休的老者。
  一个脚步声传来,巫禅并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对外面的战况并不感兴趣,只是隐隐约约从狱卒的嘴巴里偶尔能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比如乌宸带着中州人反抗了,还带着厉害的武器,一路杀了过来,就要打到凯古城了。
  “哐当”一声,牢门开了。
  来人屹立在他面前,穿着一件巫袍,显然不是那普通的狱卒,巫禅瞅着对方如树皮一般的脸颊,仔细看了看,平静说道:“终于要杀我了?”
  两人对视良久,岱师这才微微一笑,说道:“巫禅大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巫禅闻言哂道:“我人都在这里了,还能怎么样??”
  见巫禅从容不迫,岱师笑说道:“其实我是来请你出去的,我们听信勃极烈的话,当初若我们选择的是伟主,恐怕就没有如今的事情了。”
  “呵呵。”巫禅眯着眼睛,心里有了底,恐怕眼前这老家伙有事要找自己。
  “如今勃极烈整日烂醉如泥,我希望你能带替他,成为迦太基元帅,打败来袭的狼王叛军。”
  巫禅闻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我懂了,我懂了,狼王杀来了,而迦太基早就被内战和外战打得只剩下一个空壳!你们这些人没办法了!哈哈哈!”
  老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放声大笑的巫禅,说道:“是,狼王的确杀回来了。”
  “巫禅这事本就不是非你不可,只是我认为如果杀了勃极烈凯古城或许还能团结起来抵挡一阵,就算勃极烈亲自上阵也不是不可以!对于我而言没有差别。但是你,如果此时你拒绝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想要我做什么?”
  “杀了勃极烈,带着凯古城的军队和狼王一战,给百姓争取时间。”
  巫禅闻言冷笑一声,不屑戳穿道:“恐怕是给世家逃跑的时间吧?”
  岱师慢条斯理道:“你知道就好。”
  巫禅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岱师,许久许久,他目光一闪。才从喉咙里像挤出来的声音似的低低说了一句:“好。”
  “很好,那么现在就让我们的新元帅见一见你的军队!”
  巫禅嘴角向上一勾,笑得不着痕迹。
  难道你们真的绝对还能再一次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杜克的死,难道会和你们这群家伙没有关系?
  一出牢房,与牢房内的阴暗潮湿不同,阳光灿烂,巫禅的眼睛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强光,但是他没有低头,等适应了这充足的阳光后,他贪婪的看着满天的阳光。
  身着战甲的士兵,正纷纷屈膝跪在地上,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
  “拜见元帅。”
  一见巫禅向他们望去。一个将领模样的男人从队列中向前跨出一大步说道:“请元帅披甲著袍!”
  巫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简直就像石雕得一个人像,仿佛亘古年间便已矗立在那儿。
  他站在那华丽的宫殿前,这一道门如亘古上的一道鸿沟,他转眼看向身边跟在他身后的大贵族们,眼里闪过一道讥讽。
  他此刻心中百转千回。
  这门后是自己的仇人,可是身边之人又未尝不是?
  他一步步走进那华丽大殿,只见高台上的男人正在饮酒怀中抱着一绝色美人,勃极烈见到来人并不惊慌,这一切显然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知道他们为何将你放出?”勃极烈没头没尾的来上一句。
  巫禅看向自己的对手,因为伟主和这高台上勃极烈的角逐,自己从此身世浮沉,如海浪上的船只,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曾经的自己只是凯古神殿内的一众小巫之一,从没想过卷入元帅之争,可是后来流落襄遂,苦苦挣扎,再被这周边的大贵族们捧上高台,两人决一死战。
  “知道。”
  勃极烈嗤笑道:“那你现在是要为他们做事?杀了我?”
  巫禅冷笑了一声道:“不,我是为我自己,杀你!”
  “好!”
  勃极烈不怒反笑,他举杯对上巫禅,幽幽说道:“所有人言我残暴无道,可是谁知道我也不过是这群人手中傀儡?你也一样!”
  “你我二人可笑之极,从今以后这片大陆只会记得我们二人挑起的战争让古国迦太基走向灭亡,可曾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这群人做的?!”
  “我不否认,我之罪。”
  勃极烈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勃极烈走下高台靠近巫禅,巫禅手下顿时如临大敌,警惕地看向勃极烈,磨刀霍霍,看向勃极烈的眸子无不咬牙切齿!
  “我死之前,我想要见证——”
  勃极烈走到巫禅面前,旋即一个转身,他张开双臂,神色狰狞道:“见证——迦太基贵族灭亡!”
  “士兵!”这一声呼声一出,一群士兵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持长戟,将岱师等贵族团团围住!
  岱师等人神色大变!
  急忙拉住巫禅寻求帮助,急不可耐地说道:“巫禅快杀了他们,杀了勃极烈!”
  巫禅挑眉,笑了一声,轻描淡写道:“等你们死了,勃极烈自然会来陪你们。”
  勃极烈哈哈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死吧,都死吧!”
  他手中锋利的宝剑染上赤红的血,那鲜血顺着他剑刃向下滑落,他如同从地狱走出的魔鬼一般。
  他的身后是满地尸体,赫然是迦太基的大贵族还有曾经的迦太基元帅……
  巫禅徒然跪倒在地。
  “永明之眼,勇行之心,我遵循你我之间的约定,继续前行,你们在祖神的怀抱之中可曾看见——我?”
  在城池外的大军正虎视眈眈。
  明日的明日,自己又生在何处?
  今何在?
  巫禅看着凯古城,他真想解开这一身的包袱,这一场由迦太基掀起的战争必须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的结果,而那群人始作俑者都死了。
  勃极烈死了。
  想逃跑的贵族死了。
  “巫禅大人……”
  易峰站在巫禅的面前,他是为数不多从很早以前就跟着巫禅至今还活着的人,翦赞也早就在巫禅被抓的时候,死在了勃极烈的手中,易峰跪在地上,以额触地,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