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以前的徒弟，不过后来她背叛了我，我就把她给赶走了。”姬茯忻平淡地说着，并不在意。
  “那你以后还会把她再接回来吗？你确定你跟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听明苼的意思，她们两个的关系听起来并不像是师徒这么简单，反倒像是情人一样。
  “不会，永远都不可能的，而且我会亲手把她给处理了，你放心吧。”姬茯忻把她安抚好，看顾如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才轻轻开口，声音很低，“那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那些人是谁？”
  “谁？”顾如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打着哈哈，“咱们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啊，老是在这里不好吧？”
  “嗯？”姬茯忻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人身上总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你就好好跟我解释解释，那些人到底是谁？”
  “也没谁，可能是我在做梦？”
  “做梦，呵，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都梦到了些什么，能记得这么深刻？”
  “做梦这种事情吧，有时候记得深刻，有时候记得不深刻，这都是正常的，我也就大大概概只记得个名字，内容好多都忘记了。”
  顾小如坚持装傻，只要她不想说，姬茯忻就绝对问不出什么其他的来。
  索性姬茯忻也不是那么不懂的人，她慢慢地收紧手臂，“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只要以后，不要让我发现你跟那些人有接触，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肯定的！”她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接触，不过这些花她绝不可能告诉姬茯忻，所以她急匆匆地点了点头，“你放心，绝不可能。”
  都怪0518，垃圾系统，毁她青春，乱她名誉。
  说到这个，0518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问了些什么东西出来，戳它也戳不活。
  “不过我还是想问，刚刚他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追出去？”顾如很想问，但是之前的氛围不对，她问不出口。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你一直关在这里，与其说他是想把你留下来，不如说只是想撕破脸皮而已。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很隐蔽，只要用心一找就能找到，而且他知道，我肯定有办法寻过来。只是我很好奇，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你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姬茯忻说到这里，笑得有点儿得意，“不过还好，就算是什么都忘了，在潜意识里，你还是相信我的，这就足够了。”
  “你就没有担心过，要是我真的不相信你，选择相信他呢，那你要怎么办？”
  “你觉得我把你抢不回来？”
  顾如一时噎住了，竟然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才好，居然有比她还自恋的人。
  偏偏姬茯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凡事都有意外啊。”
  “那我就杀了所有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找，直到把你找到为止。”
  顾小可怜如被吓到了，咱们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做人要文明。
  “回到之前的问题，他既然敢就这么把你抢走，后来也没有同我打斗，那肯定是还有后路的，如果这时就杀了他，那就是敌在暗我在明，我不想再被动，不如等他使出所有的招数，一网打尽。”姬茯忻慢慢地跟顾如解释，“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没关系，我会慢慢告诉你，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顾如憋红了脸，好半天才小声说道，“我要是不愿意，刚刚为什么要站在你这边。”
  姬茯忻满足地叹了口气，真好，这个人果然是真的爱她。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咱们还是走吧。”
  顾如跟着姬茯忻出了秘境，她回头望了一眼入口，觉得有点儿怅然若失。她以前是怎么样的呢，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充满了希望。
  “走吧。”姬茯忻带着她去了万境仙宗，还是以前的那个宫殿。
  顾如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觉得眼前隐隐约约有什么景象在闪现，但是很快，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不见了。
  “你对这里有印象吗。”姬茯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顾如皱起眉头，“有，但是又总觉得不太对，我以前是住在这里没错吧。”
  “嗯。”姬茯忻抿了抿唇，“想不起来没关系，慢慢来，你先跟我进来。”
  顾如点了点头，她没说，其实她好像想起来了一点儿，只是记忆太错乱，一大团堆在脑袋里，让她头晕眼花，脑壳痛。
  感觉好像并不是想起来了一个世界的，她好像把几个世界的记忆都混合在一起了。
  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顾如索性保持沉默，一切还是等0518回来再说吧，但愿它能带回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天，顾如时常能看见姬茯忻用一种她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每次她都装作看不见。
  姬茯忻好像忙了起来，感觉像是在策划一件大事，顾如没多问，安安静静地让自己存在感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