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经_分卷阅读_431
  君恪邑一把将手中的弯刀掷向尔尔司!
  尔尔司大吃一惊,赶紧飞身离开躲过,顿时,那把弯刀深深插。进了墙壁上!
  “去死!”君恪邑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剑就刺进了尔尔司的胸膛!
  尔尔司想着再躲,可是,凤秋旭已经迎面一剑,立即就劈向尔尔司。
  君恪邑飞身赶往龙玉楼身边,见她陷入重度昏迷当中,而身上的衣裳被那禽兽尽数解开,仅剩下那贴身的里衣和里裤,可是那脖颈那锁骨上,分明有着吻痕!
  “禽兽!”君恪邑愤恨交加,他一把扯了锦被给龙玉楼盖上,另外一手就已经将插在墙壁上的弯刀拔了下来!
  他赤红着眼睛,脑海中就是想着当时亲眼看到自己的父王被尔尔司杀死,然后双手染满血腥的时候去将母后侵犯!
  君恪邑大叫着拼命斩向尔尔司,凤秋旭惊愕于他的疯狂,但是赶紧帮他忙,赶紧联手杀尔尔司。
  尔尔司想着要买个破绽而走,对君恪邑虚晃一招,君恪邑似是不曾知道他的这个动作一般,被他骗过一招,尔尔司心中大喜,立即就要再用一招而逃走,可是没想到,就在要刺向君恪邑的时候,君恪邑那手中的弯刀一把砍向他的右肩胛骨,顿时!
  “啊!”尔尔司大叫一声,君恪邑手中的那弯刀正狠狠地切进了尔尔司的右肩胛骨的位置,君恪邑赤红着眼睛,怒吼一声,“去死!”
  他说着,两手一握,从尔尔司的右肩胛骨的位置拔出了那把弯刀,顿时,血喷了君恪邑一身!
  君恪邑速度非常快,他将手中那把弯刀深深地刺进了尔尔司的胸膛!
  “杀了你!”他怒火冲天,刺了一刀之后,再深深刺进一刀!
  “杀了你!”他再次叫喊一声,手中带血的弯刀再次落下!
  “杀了你!”
  “杀!”
  “杀!”
  当年,尔尔司杀死自己父王的时候,也就是如此!
  君恪邑脑子里不断是那些片段,还有刚刚自己看到的龙玉楼被侵犯的那些!
  尔尔司已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血流了一地,而君恪邑此时已经疯了一般,一刀刀依旧狠狠地刺向尔尔司的胸口,一刀又一刀,甚至一些肉末都被带了出来,可是他的动作依旧还在!
  凤秋旭在原地怔愣了。
  到底心中积了多少的恨,才会让君恪邑陷入如此的疯狂?
  凤秋旭转头看向床榻上的龙玉楼,然后又看向了陷入疯狂的君恪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
  终于夜色降临了,宣和皇宫中依然依旧的沉闷,令人感觉窒息。
  端木煌此时紧紧地抱着还在沉睡中的凤无忧,然后冷漠地看了站在那边的太子晔和端木空桓一眼。端木煌没有说话,他转身,抱着凤无忧就离开。
  在这里,没什么好留了。
  这里,没有一个不是疯子。
  “皇叔。”端木空桓这时候喊了一声。
  端木煌抱着凤无忧停下,但是并没有转身。
  “对不起。”端木空桓,道。
  “你们好自为之!”端木煌冷沉了声音,然后抱着凤无忧离开。
  太子晔夺位之后,命令将崇帝、端木赤雪以及朱皇后都关押在不同的地方。只要等明日,明日早朝的时候,一切,即将会是新的开始。
  而君恪邑抱着龙玉楼已经秘密到了自己所经营的蜜月楼中,细心照顾龙玉楼。他也知道崇帝和端木赤雪被软禁,现在即将登位的是太子晔。
  太子晔已经在准备明天的登基事宜,而另外一边,已经命令了诸多的人对宫中的嫔妃、宫女、太监等进行肃清……
  君恪邑不知他这边情况如此,但是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少意义,遂当即写了一封书信,说博朗尔尔司与自己连夜已经赶回博朗,让太子晔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够了等等,而太子晔看了之后,自然没有阻拦,君恪邑和龙玉楼等人的离开,这最好不过了。
  君恪邑也写了一封书信给端木煌,说了自己因为仇恨已经杀了博朗尔尔司,但是现在依然保密。因为尸体要进行处理,以及即时返回博朗夺权登上王位的关系,他带着龙玉楼、率领自己的人朝着博朗出发。他建议端木煌,如果这边没有什么容身之处,可以来博朗找他们。
  端木煌看了之后,派了银月带着一些暗卫跟上君恪邑的队伍,帮忙护着,一同返回博朗。
  此时,深夜。
  一处漆黑的地牢当中,一名女子瑟瑟缩缩地躲在那角落中。
  这时候,牢门被打开了。
  朱皇后立即抬头,可是没想到,看到的是个老太监,但是这太监自己不太认识。这老太监身边还有两个狱卒,这两个狱卒那可是看着朱皇后眼睛放光,其中一名狱卒的手中端着一碗浑浊呈黑色的汤药。
  “做什么?”朱皇后站起身来,冷冷看着他,但是看向这嘴角挂着冷笑的老太监的时候,朱皇后看到了牢门外面,有几个同样穿着死囚服的披头散发的男人,一个个无不是带着脚镣手铐的。
  朱皇后惊了惊,这是怎么回事?是让自己跟那些死囚一起去服刑死去?
  “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来人,把药灌了!”老太监此时开口,摆了摆手。
  顿时,那两名狱卒上前,一个来抓朱皇后,一个端药上前!
  “来人!救命!放肆!”朱皇后大声叫喊着,使劲反抗,可是对于那两名狱卒而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老太监看着朱皇后被灌药,冷冷笑了,“你都已经被废了,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鱼水之欢,也算是对你的最大恩德!”
  “什么?!”朱皇后听着瞪大了眼睛,可是此时,她已经被灌着喝完了那汤药!
  “你中了那蛇毒,已经快死了,而今,这碗药,是将你的那毒给压了,可是这药的名字,名为‘尽欢’,‘尽欢’而死!”老太监说着给那两名狱卒打了一个眼色,“先给你们用,你们觉得够了,就扔给门外那几个死囚。”
  “是!”两名狱卒听着眼睛都放光,“谢谢公公!”
  “这是崇帝的最后意思,也符合新帝的心意,所以,呵呵……”老太监说着就转身走了出这牢房。
  “什么?不是!不是!”朱皇后惊慌起来,她看着那老太监离开,立即要扑上去,可是却只剩下一只手的她竟然爬不过去!
  “装什么!哭个屁!稍后伺候好了我们,让你继续跟着我们呢!”这时候其中一个狱卒大声说道,而另外一名狱卒已经开始撕开朱皇后的衣物。
  “赤儿,赤儿!”朱皇后惊恐了,面上尽是绝望!
  这竟然是崇帝的意思?!是不是他给太子晔提出来,让她接受这种惩罚?!
  曾经的情义何在!
  自己也不过是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希望太子晔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放过自己,可是没想到,竟然如此……
  “赤儿,赤儿!”朱皇后大声呼喊着端木赤雪的名字,可是端木赤雪不会听到了。
  此时,深宫当中,太子晔正在试穿着皇袍,此时,他再也无法掩藏起自己的兴奋,脸上满是笑容。
  几个宫女在帮忙,太子晔心中更加欢喜。
  而另外一边站着看着的宁太子妃,心中有着惊喜,却也有着隐隐的担忧。
  ……
  德妃生前的闺名为蒋金德,宫殿名为金梅宫。她的父亲是当年的兵部尚书,只是,当德妃死后,蒋尚书府当夜就被灭门,至今依然是金城中留下的一件惨案。
  端木空桓一步步地走进这不曾点灯的宫殿里,步履有些慢,有些颓废。
  他那双桃花眼此时无神,那元宝嘴依旧嘟着,但是已经没有前些日子的那么神气。此时,他正穿着一身的白衣,手中持着一把长剑。
  他的身影颀长,随着宫灯慢慢转移。
  他终于走了进殿。
  他关上了殿门。
  端木空桓慢慢走到一处灯盏前,然后点了盏灯。
  这宫殿慢慢光亮起来。
  端木空桓看了这周围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却是一切又那么的陌生。
  自己已经有八年没有进来这里了。
  自从德妃死了之后,自己就没有踏进过这里来。
  端木空桓眼神有些出神地看着那把藤木椅,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德妃就喜欢坐在那藤木椅上,自己围着她,然后念着各种的书籍给她听。
  念得对的时候,她就会笑,笑着跟他玩各种的游戏。念错了的时候,她也不会惩罚自己,而是鼓励自己。
  可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自小的聪慧以及出色,竟然为她引来杀身之祸!而且也连累了外祖父的蒋尚书府!
  真相是不会被查出来,可是难道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吗?
  笑话!
  端木空桓此时真的笑了出来。
  “母妃,空儿终于给您报仇了!”端木空桓笑着跪在那藤木椅前,仰头看着那藤木椅,“姓朱的那个贱人,已经被孩儿用计让她误以为是端木崇惩治了她!她会生生世世都憎恨端木崇!呵呵呵……呵呵呵……”端木空桓冷笑起来,整个大殿将他的声音放大,放大,不断放大。
  夜色更深了,凤无忧才慢慢醒来,醒来的时候,正看到端木煌坐在自己的床榻边,他正在一直地看着自己。
  凤无忧怔愣了一下,但下一秒赶紧回神,“阿六。”
  端木煌扶着凤无忧起来,让她靠在那床头上,“有没有感觉好点?”
  “嗯。”凤无忧点了点头,但是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凤无忧赶紧抓住端木煌的手臂,“今天的事情,怎么样?”
  “太子晔夺位成功,明日登基。崇帝他们三人,被软禁。朱氏一族以及戚氏一族都被御林军包围起来,监控。”端木煌低沉了声音,眉头紧锁,道。
  凤无忧听着摇了摇头,“不是,按照道理,不会这么顺利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忽略了。阿六,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端木煌看向凤无忧的眸子,然后点头,“是,我也是这种感觉,事情不应该进行得如此顺利,而且,太子晔根本不能成功夺位才是,可是,明天就要登基了。”
  凤无忧不思其解,“那你有没有去查看一下赤王他们那边?”
  “被控制,很多大臣都临时倒戈,已经面向太子晔了。”端木煌坐在凤无忧的床榻边上,然后握上凤无忧的手,“明日登基,可是也许还有一场恶斗。”
  “阿六,你想不想太子登基?”凤无忧看向他那双异瞳,他那双眸子到现在还没有多恢复,依然红红的。
  端木煌抿了抿薄唇,“我找不到比他更加适合的人来做这个皇帝。”
  凤无忧紧了紧他的手,“也许,你比他更加合适,不是么?”
  端木煌看向凤无忧的眼眸,摇了摇头,“我永不为帝。”
  “那只是你曾经发过的誓言而已……”
  “不,阿九,我是不会做这个皇帝的,我的心并非想做皇帝,一点都不想。”端木煌的大手抚上凤无忧的脸,“我想做一个与你携手一生的人,别的,我不在乎。”
  凤无忧看着他深情的眸,点了点头。
  “那,若是明日发生一些什么事儿,那我们……”凤无忧不禁问道。
  “我也不知道,阿九,让我想想。”端木煌此时当真心中很乱,现如今是要如何才能够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