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_分卷阅读_26
  顾易北眼睛一动不动,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又松开,手指抖动了几下。
  “你不喜欢……?”她开口再问,只是,话没有说完,他就咬上来……
  牙齿带着颤抖啃咬着她还带着水色的唇,一阵厮磨。舌头撬开她的口,滑进口腔中,搅起她的舌尖带出来,稍稍离开她的唇。她忍不住,小小的舌头顶了一下。然后那个男人再次张开唇口,覆盖住她吞含下来,舌头在她里面扭转缠绵,甚至发出水渍搅动的声音。最后伸到最里面,沿着她的上颚,缓缓拖出她的口腔。
  分开,拉出一道透明的丝线。
  再次低下头,唇舌一敛,吞下她的液体。
  好霸道的吻!
  顾易北放开她,眉头微微皱着,眼里泛着红丝,微薄的唇也有些发肿,只听他郑重地说:
  “我爱你。”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很爱。”
  “阮襄,你听明白了吗?”
  阮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嘴唇还发疼。是这样啊!她木木地点了下头。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抬头说:
  “那我毕业后,我们结婚好吗?”
  连续被刺激,顾易北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世界了。脸上的表情,混着着震撼,难以置信,心有余悸和受宠若惊。他一下子收紧手臂圈紧她,仿佛害怕她下一秒会变卦。
  “好!好!我们结婚!”
  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腰,他几乎是双腿跪在地上,狠狠地将她压向自己,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指尖的冰冷只有她能感觉到,她被勒得有些发疼,疼得意识渐渐清晰。他的脸,埋在她的头发脖子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狠,
  “阮襄,这是你亲口说的!你不要后悔!”
  刚才被挤开的胳膊攀上他的后背,她这才注意到,顾易北,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再次心疼,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襄儿,我不管你现在是否是清醒地说这些话,不管你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刚才说的话,没有收回的余地。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听到了。“
  这里所有的人?这下,她瞬间清醒。
  睫毛颤抖了几下,她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屏着呼吸看着他们,没人敢把这口气吐出来。
  她急忙一推顾易北,看清了室内的情况。
  私人休息室,宋元清站在门里,一脸难以置信。身边是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模样的长发女孩。张耀扬在沙发上,手边的杂志翻着页,乱成一团。林海带着笑,脸上很大地写着“终于”两个字,同时也饶有兴味地瞅了瞅宋元清和坐在她身边的女人:苏玫玫。
  看到阮襄一脸震惊,林海猜想她刚才大概真没注意到他们都在,站起来,说:“易北啊,你说下楼找人,现在人不但找到了,而且还是个准新娘啊!”
  张耀扬拍着脑门笑着滚到沙发里。
  一个陌生声音:“对啊!我们都是见证人哦。太棒了!太幸福了!“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宋元清身边的那个长发女孩。她手指抓在一起举在胸前,满脸感动。说毕,她扯了扯宋元清的衣角。
  宋元清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易北,你丫认真了?“
  林海是对他俩的事最清楚的,“元清,难道你以为呢?小襄,你只要跟易北给的任何承诺,一旦他收了,你可就别想在反悔咯。”
  阮襄有些发懵。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是坐在自己旁边,刚才紧张之际一直在安抚自己的女人,苏玫玫。“小襄,你可真想好了?”
  确实是看到苏玫玫那一刻,阮襄刚才一路上的混乱才真正清晰过来。
  她在介意,介意苏玫玫可能和顾易北有什么,所以她,嫉妒了。嫉妒,让她沮丧了。沮丧,使她茫然了。在洗手间里,那个女星的一句话,砸得茫然她更不知所向,她混乱之际,只想确认一件事:顾易北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顾易北告诉她,他是喜欢她的,那,就答应了吧!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画面。
  “我……”
  “我说了没有反悔的余地的!” 他正住她的脸,很严肃地打断她。被推开,顾易北已经不高兴了。苏玫玫这个尖酸的问题和阮襄有些犹豫的反应,让他的心再次提得万丈高,英俊的脸,因为兴奋和紧张的混合而有些扭曲。
  是!他是喜欢她的!而且他还说了,爱。
  阮襄温柔地笑了,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我没有说要反悔啊。”
  然后她转头看着苏玫玫,“玫玫……”口中喃喃,却不知如何表达。
  苏玫玫妩媚地一笑,“那就好。襄儿,至少你是幸福的。”然后,她站起,大声,“我说,各位,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俩留点空间啊?不觉得自己太亮吗?”
  “对,对,就是。刚才活色生香也看完了。走吧走吧。哈哈。”张耀扬和林海最先打着呵呵走了。
  苏玫玫朝她一眨眼,经过门口时撞了宋元清一下,眼神若有所思,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宋元清没什么表情,拉着那女孩走之前丢了一句:“你俩好好聊。”
  苏玫玫的表情,阮襄开始不明白了。
  “都走了,能不能也看下我?”
  顾易北一句话,把她拉回来。
  她还一脸潮红,嘴巴不知道是撅着还是抿着,看的顾易北低低地笑,“宝贝。你好点了吗?”
  “嗯。”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确定要毕业后吗?”
  他是说结婚的时间?阮襄一阵窘,感觉这婚是她求的。就像之前表白,也是她先开的口,“嗯,等我拿到毕业证书,好吗?”
  “毕业考结束就马上登记,好吗?”
  “那怎么行,至少等毕业考成绩出来啊。要是我没考过,没毕业怎么办?”
  “你觉得你会有毕业不了的可能吗?”
  他语气中带着威胁,她再次觉得无力反驳,这男人,难道还能把学校掀了?“不行,一定要毕业成绩出来了。”
  “襄儿……”他一哀求。
  “只能这样,如果不行就算了。”她一赌气。
  “好好好,成绩一出来就去登记!”
  等等,刚才是谁狠狠地说没有反悔的余地的?顾易北一阵后悔,扑上去,又是无止尽地吻。反正现在人都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以上,活色生香。:)
  ☆、恶情趣和两个傻瓜
  疯狂过后,并不总是平静。
  那天晚上,就算碍着她的过敏,顾易北还是折腾了很久,有种解脱之后的释放。
  他眼神专注,拉着蝴蝶结的一个边,轻轻扯,很慢,很慢。另一只手,很小心地拨开她裙子的纱摆。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好像就如林海说的,她就是个绑着蝴蝶结的礼物。
  直到顾易北终于手松开了一下,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是故意的!”她别过脸去,带着燥意。
  被提及的男人,脸上似乎沾着什么,邪恶地一笑,“什么故意?你是说裙子?还是现在?”舔着嘴角。
  一个枕头砸向顾易北。
  恶情趣!
  夜越来越深,他却根本停不下来。
  “襄……”顾易北居高临下,背后的光忽暗忽明。他喉咙底下唤出她的名字,她开始恍惚起来。
  算了,就让一切,像鱼儿落入水中,自由的发生吧!
  最后,她快要昏过去了。
  还有另一件让她觉得很囧很丢脸的事,就是她对苏玫玫和顾易北的绝!对!误会。
  当顾易北后来威逼利诱地问她,她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在灌那杯酒精饮料的时候,在答应他结婚的时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躲躲闪闪地丢出了一些信息。而顾易北,严谨地推理一下,再前后脑补了一番,终于明白了事情起承转结。
  他当时愣了一小会儿,不但没有笑话,却是将她上下吻了一番,口中喃喃道:“傻妞,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真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苏玫玫后来把话摊开了说:她看上的那个男人,是宋元清。
  她做了一次平面模特,认识了宋元清。宋元清是个好玩的男人,然后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地走到一起。后来她发现自己陷进去了,但是宋元清却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宋元清似乎很迷恋那个女生,迷恋到都不像是他自己了。”顾易北的描述是这样的。他很了解宋元清这个人,“只要他行为表现不像他自己了,那就说明,他疯了。”
  什么叫不像他自己了?
  顾易北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所以,他应该是爱那个女孩的。我不想去拆了他们。”
  后来,苏玫玫找过一次顾易北,求他中间调解一下。可能是因为拉不下面子,所以没有找阮襄,毕竟,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人,不想在姐妹面前太抬不起头。顾易北很明确的说了,不会去干涉兄弟的个人情感。还有,顾易北也不想苏玫玫拿那些破事儿来找阮襄。
  她那天早上喝了个烂醉,就拨了顾易北的电话。没有得到回应,就以艺人的身份,去了公司的周年庆,顾易北看到,自然不高兴。
  在那里,苏玫玫算是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女孩。然后,苏玫玫在电话里跟阮襄如是说:“那姑娘,还可以吧。算了,反正老娘也没兴趣再陪他们玩下去了。”,于是决定全身而退。
  搞了半天,都是些矫□□儿,都是些狗血。
  阮襄差点没把脸埋到被子里。顾易北却笑着,把她卷进被子抱在怀里,只听他说。“真是傻得可爱。”
  他要是一直这样惯着溺着,她会更傻的!
  那个周末结束,顾易北居然没有去上班的意思,最后还是被她踢了出门。
  b市的地标,伫立在市区最高层建筑,顶层的餐厅。
  佑厉明把她送到餐厅门口,“用餐愉快。”就让服务小姐将她领入餐厅。
  顾易北约了她,在这里吃晚饭。隐约觉得会有什么,出门前她稍微打扮了一番。简单地施了些脂粉,明亮的眸,娇嫩的唇,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后,一身象牙白的连衣裙,脚上也是他送的亚光银色高跟鞋。
  镜子里的人儿,楚楚动人,有那么些不一样,但又确实是她。真是为悦己者容,顾易北的魄力太强大了,她已经在为他发生改变。
  “请随我这边走。”服务小姐礼貌得当,带她经过一张张空空的桌椅,一路其他服务人员热情地朝她点头微笑。
  “我是不是来早了?人似乎不多。”被大家盯得有些忐忑,她小心地问。
  “哦,顾先生已经把餐厅包下来了。”
  她一愣,b市这样的场所,包下来,顾易北是在烧钱吗?
  “顾先生就在那儿。”服务小姐就走了几步,为她指了一个方向。
  那个清冷,淡漠的男人,坐在那儿,手轻轻地抚着下巴,看着黑暗中闪烁着灯光的城市。
  桌上燃着的一支蜡烛,火苗微微跳动,照得他冰冷而立体的侧面忽明忽暗,难以捉摸。合体的黑色西服,修身内敛,白色暗纹衬衫,又是一条黑色细领带,领口微微松开。他身上的气质,仿佛能将他全然融入这个黑暗之中,疏离这个世界,远离这个喧嚣,伫立在高高的顶层,凌驾脚下的世界。
  这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她想要托付的男人。她心跳加速,多走一步,就更快一频。
  回过头,看到她踩着高跟鞋缓缓走来,他推着椅子的扶手慢慢站起,有些不合时宜的庄严和郑重,脸上是很浅很浅的笑意,浅到未及眼角,仿佛因为注意力只放在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所以身体和神经还在紧绷中,来不及作出合适的反应。
  走到眼前,他一伸手,将她拉进怀中,用他的黑色裹拥她的白色。
  “饿了吗?”终于松了口气地笑。